第六百六十九章 赌注

    第六百六十九章 赌注 (第2/3页)

历山大城中的人像迁徙的角马群一样向小镇靠近,他们也在彼此的吞食中变得愈发强大,海尔波正在培养一只恐怖的怪物。

    他试图联系纳尔逊,却发现,在乌云的笼罩下,一切试图与外界产生交互的魔法已经失去了作用,亚历山大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岛,而他也将独自一人面对海尔波未曾在历史上记载过的阴谋。

    这场交锋的落点,便是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感知的哑女,这个无辜的少女就这样被牵扯进了海尔波的小小“玩乐”中,而汤姆也本能地明白,自己必须击破他的计划,在思考的过程中,他对亚历山大人乃至整个时代的人们漠视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改变。

    汤姆沿着小路走到海边,向着雷霆击落巫师的方向走去,在沙滩上漫步时,发现了哑女正在沿着每日固定的路线步行,他跟了上去,开始对女孩讲话。

    “在巴黎的万博会开场前,为了测试放映机的功能,纳尔曾经请我看过一场电影,它被刻在那部恶俗的超级英雄片的胶片背面,讲述了一段也许会家喻户晓、火爆全球的故事。”

    汤姆抬起头,随着潮水的褪去、随着海洋的母亲离开她注定会走向覆灭的儿子,天上已经飘起了濛濛的细雨,海风在雨丝间穿梭,留下阴郁悲怆的呜咽的调子,和他们背后的场面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宛如在灾难片末尾静默的音响中忽然响起了家乡的小调,权当作对亚历山大这座海滨城市的哀歌。

    “一个善于也乐于给别人带来恐惧的人闯入一户年轻夫妇的家中,他们的藏匿地点被男主人最亲近最信任的朋友出卖,而这位恶贯满盈的黑巫师的目标却并非这对夫妇中的任何一人,尽管他们分别从事着他最厌恶的事业,或是流淌着他最厌恶的血脉,”汤姆回忆着电影的情节,第一人称的角度让他很快带入了那位作恶者,他顿了顿,挥手驱散了洒向哑女的雨滴,继续说道,“他的目标是一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在某位先知的预言中,那个婴儿将会成为打败他的人。”

    哑女突然踩进了卧沙的贝壳留下的坑里,这段她已经走了无数遍的路在海水和海洋生物的活跃下每天都是新模样,对任何渔民来说稀松平常的道路对于她而言却是每天不同的凶险,汤姆停下脚步,看着她把脚从坑里拔出来,脚腕的扭伤变得红肿,草鞋的鞋带也被拽断,她索性脱下鞋,赤着脚,准备踩着贝壳锋利的碎片继续向前,这样的伤痕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日常了。

    汤姆没有试图帮助她,而是继续讲述着电影中的故事。

    “婴儿的母亲,一个叫做莉莉·伊万斯的女人挡在了儿子的面前,刚刚完成生产的她比麻瓜还要虚弱,她是黑巫师手下一位忠仆憧憬的女人,他本想把她赏赐给那位忠仆,可再三警告之下,她仍旧坚定地挡在婴儿面前,”汤姆觉得这个故事有些可笑,不由得笑出了声,“黑巫师不屑于和这样的弱者纠缠,出手杀了她,在临死之前,她用生命为代价,在婴儿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被称为‘爱’的古老守护,然后,这个魔法打败了那位黑巫师。”

    汤姆摇了摇头,露出了和当初看到索命咒反弹时一样的笑容。

    “肯特坦卡,你留给她的魔咒就是我所说的咒语吧?”

    汤姆期待地看向哑女,但等到她从扭伤的疼痛中恢复过来,拎着草鞋继续赤脚向前时,他也没有等到回应。

    “也是,十几年前你就死了,”汤姆摇了摇头,“即便魔力依旧存在,你也不可能还活着。”

    “呜……”

    黑云压城,天空中回荡的,只有苍凉的风声。

    “这个魔法保护的人会安稳地活到成年,想来,你的妹妹也应当快要成人了吧,”汤姆自顾自地说道,“她只要生活在被认为是家的地方,就能安然无恙,但倘若她知道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她还会把这里当作是家吗?我见过最高尚的人,也会因愤怒而使用暴力,像她这样在苦难中长大的卑微之人,又怎么可能对这个冷漠的世界表达善意吗?到那时,究竟会有怎样邪恶的黑暗吞噬她呢?”

    哑女小心翼翼地走着,汤姆加快步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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