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雏雀啁啁而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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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名,希望以此形式将整个联盟与理式的天界连结,免遭以太浪潮的倾覆。

    而,那种倾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正是底波维拉尔想要的东西。他没能继承到任何祖先的记忆,却痴迷于自己幻想中的“乐园”,不知疲倦地向雅莱丽伽讲述他癫狂的迷梦:世界终将毁于焚星之火,只有乐园能够幸免于难。在万事万象的灰烬中,乐园的眷族们继续着永恒的梦幻,将新时代的苗种埋入土中。那里将成为末日中最后的圣堂。

    那迷梦中唯一吸引雅莱丽伽的只是“乐园”,但她从未期盼过旧世界的毁灭。然而维拉尔却偏执地相信旧秩序的末日才能引来真正的乐园。他把这种思想传播给身边的每一个人。雅莱丽伽有时会觉得这件事荒唐可笑。维拉尔坚信自己是“深红维拉”的直系后裔,她却能从种种迹象判断出相反的事实:维拉尔没有任何福音族的血统和能力,他和“深红维拉”的关联来自于后者的另一位母亲,死莲姐妹会的理莎法。他那微薄的诡客血统,以及眼睑处细微的鳞片,无一不是“蛛之母“后人的象征。

    那即是说,尽管维拉尔体内确实流淌着部分和“深红维拉”相同的血,但绝不可能像梅伦德拉那样将危险的知识分享出去。所有拥有力量却选择服从于他的人,既非被知识所逼,也非被法术所惑,仅仅是陷入了他那絮絮不断的幻想与狂梦。他们情愿相信维拉尔的血统胜过现实,又或者只是情愿相信那关于永恒乐园的幻象。可每当雅莱丽伽想因此而嘲笑他们时,她想起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即便是意识到维拉尔是个疯子以后,她也并未真正地憎恨着他,直到那幻想狂从她身上夺走了一样东西。

    她发誓要报仇。但首先第一步,她要让这个牢房产生一点改变。那变化的时机由不得她来决定,因此她唯有耐心地等待。

    在新囚徒入住的第二天,她期盼的特殊迹象出现了。但那并非由新囚徒引起,而是从牢门外不期而来。

    底波维拉尔过来看她。这种事大约十天里会有一次。有几次他来时雅莱丽伽还没从伤势中恢复,只能蜷躺在地上休息。维拉尔会像过去那样呼唤她的名字,目光悲伤而忧郁,那实在是叫她作呕。

    这天维拉尔走到牢门前。他照例提前遣开了所有的狱卒,带着他的四个黑骑士护卫,可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访客,默默地跟在维拉尔身后。雅莱丽伽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感到吃惊。

    她认得这个新来的访客。这浑身鳞片的丑陋雄性过去是她的狱卒,一只沉默又冷酷的蜥魔。雅莱丽伽曾想把他作为逃狱的突破口,半推半就地和他发生了关系。

    直白地说,这位自称叫库玛奥的蜥魔尽管手段粗糙,毫无章法,但带给雅莱丽伽的体验还不算糟糕。在进行到最后时,库玛奥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竟然从她的身体里离开,慌慌张张地洒在了别处。雅莱丽伽因此而功亏一篑,未能知道他何以会加入末日圣堂。当他把基本没伤的雅莱丽伽押回牢内,又完好无损地回到其他狱卒们身边时,雅莱丽伽听到了那些人不可思议的怪叫。

    她很清楚库玛奥为什么没像前几个那样崩溃——那些关于诡客之梦的记忆通常是被藏得很好的。只有当她极度痛苦、愤怒与疲乏时,紧锁在迷宫最深处的恐怖图景才会浮现到意识表层,原原本本地传递给那强迫她的人。那时她总会强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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