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上

    第一章 路上 (第2/3页)

酒菜,凑一起在村中央办了个酒席。叶白喝上头,谈天说地,荤素不忌,说得男人口干舌燥,逗得女人面红耳赤。

    月亮正圆,男人们喝酒划拳,叫成一片。酒宴结束,各回各家,村里女人的叫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醉了酒的叶白早早地起来,跑到酒桌边上,从鞋底抠出些带着脚气的金子,洒上酒冲冲味,权当做饭钱,他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林晨皱眉说:“该给的饭钱得给,你说的,不染因果。”

    叶白晃晃手指头,吐出口酒气,说:“给当然是要给,但不能就这么地丢下钱就走了,要当面给。”

    林晨嘲讽道:“当面给,你倍有面子。”

    叶白笑骂道:“童言无忌,知道个屁。”

    只跟一些如簧巧舌学了话术却仍然小孩子一枚的林晨自然是沉默以对。

    天色大亮,头昏昏的村民们都晃悠悠地走到村中央收拾东西开大会,准备干农活,一看到叶白,纷纷打招呼。

    “叶老哥,早好啊。”

    “昨儿个歇得咋样,要不再留一天。”

    “是呐是呐,咱们聊得那叫个臭屁相投呢。”

    叶白笑道:“老大哥们,老伙计们,昨儿个算是歇舒服了,今儿个再歇骨头非得散架喽。”他掏出那几块金子,扬了扬,说:“兄弟我穷了点,抠搜了半天就摸出来这点东西,昨儿个喝得很开心,这就权当饭钱了。”

    农夫嚷嚷着:“那算个什么事,这又说的什么话,你赶紧的收回去,别等我跟你急。”

    “就是就是,我们愿意,我们喝高兴了。”

    叶白诚恳地说:“希望大家替我考虑一下,我这人啊,迷信,总寻思着不能白拿,拿的总要还回去。大家要是不接受,可是存心让我过意不去啊。”

    村民们还在犹豫,叶白当着众人的面,把金子交给村长,借口憋尿,悄摸摸地带着林晨溜了。

    林晨不解:“怎么搞这么一出呢?直接放下钱走人不就行了。”

    叶白揉了揉太阳穴,“人家善待我,我总不能把人家坑了。”

    “你喝酒嫖娼不是放下钱就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吗?”

    “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得好好用着。要是我刚才就那么着把金子扔那,搞不好会生出小嫌隙,再就大发了。”

    “我感觉他们都挺老实又热情的,会有这种心思?”

    “这可没什么必然联系,我得防一手。而且凭你那容量有限的脑子想出来的事情,有几个准的?”

    “这样啊,老是算计,不累吗?”

    “所以你还跟那杵着干什么,不赶紧的搀着我,哟,把我给晕的。”

    林晨搀着叶白走,一个搂着脖子,一个扶着腰。

    “小晨子,怎么着,这一阵玩得怎么样?”

    “城里有意思,没人味儿;村里有人味儿,没意思。”

    “城里人怎么惹了你了?”

    “都掉钱眼里,钻女人裤裆里了。”

    “哈,不孝子,变花样地骂你师父呢。”

    “您还真心如明镜似的呢。”

    “乡里人又怎么了?”

    “简单,好信,变不出花样来。”

    “这说的,他要能编出花样来还能待在乡下?那你晓得不晓得城里的跟乡下的哪不一样?”

    “就刚才说的那点儿不一样。”

    叶白摇头晃脑,说:“你看你这有掉坑里了,我问你哪不一样,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地儿?”

    “哪一样了?”

    “人都一个德行,就住的地儿不一个样是了。”

    “我觉不来。”

    “总之吧,人呢,都是把周围的东西给享受个尽了,呆的地儿多大,想得多大。”

    “不懂,还是先捂着。”

    “捂一捂就悟了,反正咱俩雨林庭那点地,走到哪都那点儿,你就只能想想这个咯。我眯会眼,你引着些,别把我整掉沟里了。”

    “上次掉沟里应是把我拖进去了。”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压着,我明明能潇洒地出来的。”

    “你要是潇洒,我就是风流倜傥了。”

    “小屁孩子,懂什么叫风流倜傥吗?”

    “就是比潇洒还潇洒。”

    “唯小孩子与小女子难养也,怎么跟我说话一套一套的,换个人就跟个闷葫芦似的?”

    “那你倒是换个人给我试试。”

    “好的,你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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