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刻舟求剑

    第三百七十五章 刻舟求剑 (第2/3页)

;用而示之不用。

    战争存在以少胜多,但从来没有以弱胜强,大踏步撤退是示弱,目的让敌人轻视,欺骗对手以获取机会,在局部形成以强击弱的形势。

    但示弱的重要前提是‘能’,如果本身‘不能’,那就不是示弱,而是真弱。

    斩杀来使却打不过,是逞强;大军撤退却没有后手,是逃跑。

    跑来跑去,人累疲了、马累乏了、士气也遛没了,刘承宗判断,在狼狈奔逃数日之后,察哈尔三万大军将完全丧失同卫拉特联军野战的能力。

    虎墩兔剩下的选择就是继续跑,直到跑不动被卫拉特联军追上,如果虎墩兔真的没有准备后手,曾经全蒙古的正统汗庭察哈尔,将会在部众奔离中烟消云散

    而刘向禹的分析却跟军事经验无关,他说道:“虎酋于国师都给帅府送过几次信,国师送了两次,第一次是问你要婆姨不要,第二次送来卫拉特诸部贵族适婚女子的情况。”

    刘向禹摊手道:“反观虎酋,送信三次,言辞一次比一次急,但都是一个意思,催促南朝小王速来助战。”

    坐在父亲身旁的南朝小王痛苦地揉了揉额头,俯身拢着脚旁小钻风身上光滑的黑毛:“还是得救救他。”

    刘向禹摇摇头,却不像是反对他这句话,只是端着烟斗无奈道:“国师已向金国汗俯首称臣。’

    听见这句话,刘承宗的眉头狠狠一跳:“什么时候的事,父亲如何知晓?”

    “金国汗给你的国书上提到了。

    说着,刘向禹指向桌上堆得像小山般的文书,从里面抽出国书,静静推过来,道:“金国汗以长子豪格为使传送国书,你看看。”

    刘承宗向书信看去,国书是一封纸信,很普通的铅山纸,篇幅不长,格式严谨,书写字体也是标准的馆阁体,看上去非常舒服。

    书信写于天聪七年二月,金国汗致书西海王。

    西北诸帅起兵皆因明政紊乱,激而成变,我国亦如此。

    两国遥隔山河,却常闻西国攻取战胜之功,过去察哈尔频扰边墙,亦为金国死敌,今察哈尔被我国驱至彼处,西海王不宜接纳,若能将之逐回必有厚报。

    前番和硕特国师已向我国遣使通贡,今大王与我俱以明国为敌,合当协谋同力永结世好,我有结盟至诚之意,不知尊意如何,唯翘首以盼大王书使前来。

    “这封信写于二月。’

    刘承宗看罢书信,对父亲笑道:“金国汗与国师汗,都远比虎墩兔更有王者气度。’

    崇祯六年的二月,是非常重要的时间节点,那时刘承宗刚刚起兵东征,消息不可能传到黄台吉的耳朵里。

    元帅府尚未取得与朝廷西北会战的胜利,信中所谓攻取战胜之功,至多不过是一刷贺虎臣或客套话罢了。

    就跟刘承宗此前的预想一样,这次金国派遣使者,未必是为他而来,重点在于消灭虎墩兔。

    黄台吉派出长子前来,很可能就是为安抚这种次要地位的轻视感。

    刘承宗将国书置于一旁,对父亲笑道:“大,你见过豪格,觉得他怎么样?”

    “很聪明,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他聪明,还是黄台吉聪明。”

    刘向禹道:“拜见我时以见长辈的礼仪跪拜,不讲两国之事,到像是在攀亲,他比你大一岁,提到你却必称兄长,格外敬重。”

    刘承宗暗笑一声,这事他在还师经过西宁时就已经知道了。

    在西宁他召见了三名总兵,打听过金国的事,杨麒等人都有蓟辽任职的经历,对建州及金国都多少有些了解。

    从建州到金国,在努尔哈赤军事实力逐步膨胀的同时,政治联姻的笼络手段也格外高超,再加上收继婚的习俗,亲缘关系格外复杂,说到攀亲,金国宗室可谓天下第一。

    “他们把姿态放得很低,他见我大喊阿爷,我见他大该喊啥?我可不跟他攀兄弟。”刘向禹问道:“你打算如何?’

    “我?’

    刘承宗指指自己,笑道:“救虎墩兔,收拾掉国师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