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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多了另一截没有柄的刀身。
棕黑色的手套滋滋地冒着烟,另一只手将断刃的豁口拼了过来,接进手套中。
荒木一击未果,怒吼一声,如狂龙扫荡,提起双拳,小臂骨刺撑开,屈肌和桡肌结块错列,像见血的水蛭,重重叠叠,整整一圈。
靳子跃松开发热的手套,长刀恢复如初,刀身接口处幽幽冒着白烟。
“原来如此,断刃只是诱敌之计么。”荒木的声音低沉厚重,就像撬裂地板的闷响,猛然间拔高几度:
“那又如何!”
拳势已成,左攻右轰,一招一式掀起滔滔怒浪;腿盘生根,前踏后跟,一开一合引动滚滚长河。
奔腾铁马,铿锵金戈。
“铛、铮、叮、铿、铛——”
须臾之间快刀绕开冲拳,迂回变道,纵劈斜撩横斩直戳,刀光飞舞如银色缎带,晃眼间刀如抠破地板、贯土而出的恶魔巨爪,五爪并拢瞬间收合。
荒木也不躲,刀光削落的只有身上的厚冰,但他的拳路确一步一步地压缩刀的轨迹和划动空间,很快,眼前的野兽连手中的细杆都将挥不动。
刹那——
胸膛抵着细长的刀锋,凌厉如蛇牙,从荒木排山巨浪般的铁拳间,如同一记鱼雷直抵中心。
奇袭的刀锋点在灰色的肌肉。
但是荒木的胸口仅是破了些许的皮,白色的刀痕挤压肌肉,却不得寸进,就像蛇口咬中了石像,刀身铮铮长吟,扭动不止。
荒木眉头一拧,他并没有看到刀路是怎么从狭小的缝隙中钻进自己胸膛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戒备。
早在交手之前,他身上遍布的寒冰就是天然的铁衣,肌肉纹路频繁挤压的地方,才会出现隐约的浅痕。
“尽是些小聪明。”
荒木不屑地咬紧尖牙,唇角微扯,齿间迸出的话语,字字生寒,手爪猛地搭在刀柄上。
白色冰晶从刀尖攀上刀身,暗红的血迹蒙上灰色的霜。
靳子跃抽手。
周身寒气像两片羽翼收拢。
荒木眼中释放着杀意,龇牙怒吼:“你可以——去死了!”
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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