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南渡河 往北翻山
第一章 往南渡河 往北翻山 (第2/3页)
一起,乐乐淘淘的,让整个村子的人都感觉到一直久违的欢乐劲儿;
村子不大,零零散散住了不到100户人家。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在自家后院这这篱笆围栏,养着几十只家禽家畜,帮着家里耕地爬犁是一方面,逢年过节荤菜亦是能自给自足。每隔十五天,村子都会轮流派出几名精壮中年,驾着牛车,赶往距村子200多里外的镇子上换购村民日常生活所需。这种生活节奏,是每个人记事时就开始日复一日的在重复着。所有村民都知道是老祖宗留下的讲究,没人质疑,更没人会去尝试变改。村子太小,村尾的咳嗽声总是能清清楚楚的飘到村头的歪脖子树下,所以没人敢有这个念头去寻摸着另辟蹊径,因为他们怕被戴上忤逆老祖宗的大帽子。
在这种小村子里,忤逆老祖宗的大帽子,足以压死每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村子有个奇怪的名字,叫仓兰北村。所有孩子记事情起,都在想,是不是东西南北各有一个村子,他们正好在北村,而且地位尊崇,不可代替。
村子上有位能教孩子们识字的老头儿,住在村子的最西边,挨着山脚。老头儿在山脚下那个小院子里,腾出了一间大屋子,摆了几张长条凳,孩子们每天上午都会在这里听老头儿讲一些不可思议的故事。然而故事并没有记住多少,每个人却到最后都在故事里找到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的那个字,牢牢的记住了如何写,如何读。
老头儿在村子里呆了太久,靠吃着村儿里的百家饭维持着生计,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厨艺的人,要填饱肚子,撇开偷摸抢,也只有厚着脸皮,故作淡定吃百家饭了。好在村里没几户人会对添双筷子加个碗这种生活小事斤斤计较,十里八乡皆如此。老头儿有一杆特别大的烟斗,一口嘬下去,能吐出来一条雾气长龙,呛鼻子,不讲故事的时候,总是烟斗不离手,嘬好久,吐一口。孩子们总是叫他烟斗爷爷。
烟斗爷爷有个邻居,是个会上山采野果酿酒的哑巴,不能与人言语的哑巴,总是会酿很多果酒,送给村民喝。遇到村民,每次都会啊呜啊呜半天,可惜村民们压根儿听不懂他在表达什么。
烟斗爷爷总是闻着酒香砸吧嘴,却从来不开口讨要一杯解解馋,哑巴也从来不会主动送果酒给烟斗爷爷尝尝。两个人明明是邻居,却处的像陌生人。为此,村民们没少茶余饭后,仔细揣摩。
这个地方的秋天总是很短暂,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在黄昏印着落日余晖,看整个村子泛黄在秋日里。北风就卷着雪花呼啸而至,砸在树枝上,压落了一地树叶,整个村子从白天到夜晚,逐步趋于安静。热闹是外界的,在这个村子,这个季节不会有。
烟斗爷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孩子们去山上,设陷阱逮兔子,抓野味,回来分给村民们,来一大锅红烧野兔肉,配着哑巴酿的果酒,简直要把村子里的老少馋的灵魂出窍。兔子毛皮,再给这群猴孩子们做成耳套,毛茸茸的捂住耳朵,整个冬天就这么被暖过去,别提有多开心。每次上山逮兔子,哑巴总会一声不吭的跟着一起去,带上一大葫芦烈点儿的果酒。山上刺骨的寒风不断的咆哮着,就差那么点儿意思要把这群人儿一口吞掉。烟斗爷爷不紧不慢的嘬着他的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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