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韭菜坪与水晶宝塔

    第二十章 大韭菜坪与水晶宝塔 (第2/3页)

花流水鬼哭狼嚎。

    万年看着许多弟兄与滚木一起掉下万丈深渊,又怒又急,只得挥舞宝剑,叫道,弟兄们,加紧向上冲!越是后退,越被打死!

    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都尉万年的队伍终于登上山顶。愤怒至极的队伍渴望登上山顶之后,立即与翁指的人马展开近战,为死亡的弟兄们报仇。可是,当他们登上山顶,山风劲刮,大雾弥漫,深渊之上,白云流转,翁指的人马,却已无影无踪。

    都尉万年的队伍来到一片平坦草地。浓雾笼罩,视线非常有限,两丈开外,不辨人马。万年催促队伍加快速度,说,如此大雾,不可久留,弟兄们赶紧走。

    队伍在茫茫大雾中疾走。万年突然哈哈大笑,说,如此雾锁之地,倘若翁指在此设伏,以陷阱与弓弩攻我,我将奈何哉。

    万年话音刚落,突然,前面队伍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原来,由于大雾笼罩,视线不清,队伍接连掉入陷阱之中,陷阱之中,设木刀竹刀,也有青铜短刀,掉入陷阱者无不中刀,死伤者甚众。正在乱时,四周嗖嗖嗖嗖,万箭齐发。众兵抬眼看时,只见飞箭如马蜂一般射来,却看不清放箭者在何处,无法还手。队伍相互践踏,乱成一锅粥。不断有人掉落陷阱,不断有人中箭,一字长蛇阵溃不成军。

    万年又急又怒,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弟兄们,撒!原路返回,原路返回!

    于是乎,每个人都只恨爹妈少生一只脚,争先恐后朝后溃逃。

    这时,青铜鼓响,震天动地。

    翁指二十二邑人马,全体出动,对太尉万年的队伍进行追击。

    太尉万年的队伍阵脚大乱,根本不是翁指大军的对手,且战且逃,一直向大韭菜坪山下溃逃而去。

    翁指大军居高临下,直冲而来,一鼓作气,占领了太尉万年以为固若磐石的前营。

    狼狈不堪的太尉万年,只得与败军一起逃往太守的后营。

    幸好,太守陈立率领大军,与翁指的人马对阵,展开激战,翁指的人马渐渐招架不住,于是发一声喊,旋风一般,撤回大韭菜坪山上去也。

    太守陈立看着战战兢兢前来请罪的太尉万年,怒不可遏地说,你不按照既定军事部署,而擅自行动,损兵折将,以军法论,罪责当死。哼,你还万年呢,半年也难活。

    太尉万年沮丧地说,请太守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在下一定重振旗鼓,将功赎罪!

    太守陈立沉吟半晌,说,也罢,当今乃用人之际,吾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机会。请你好自为之,下不为例。

    太尉万年泣不成声,说,谢谢太守再造之恩……

    按照太守陈立的军事部署,大韭菜坪山下,太尉万年的前营与太守陈立的后营格局重新恢复。

    太尉万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按照太守的命令,将大韭菜坪山上可能使用悬梯下山的悬崖绝壁与溶洞暗道之出口,全部排查清楚,派重兵把守。各哨点之间,哨马昼夜往来不息,互通音讯,一旦发现有偷偷下山者,立即群起而攻之,绝对不能出现一个漏网之鱼。

    太守陈立每天必到前营巡视,还到各哨点巡视,仍然执行严格的禁酒令。

    季节已到初冬。

    大韭菜坪山上,九十九股泉水全部干涸。

    翁指二十二邑人马,驻扎在大韭菜坪山上,虽是初冬,但是,山间之夜晚,寒风刺骨,奇寒无比,众兵没有御寒衣物,经夜晚风寒冻病者剧增。而且,更加严重的是,由于下山通道全部被太守人马切断,不要说吃粮吃肉,就连吃水,也逐渐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老天爷一连几十天不下雨,大韭菜坪山上,二十二邑人马就再也撑不住也。

    这样,翁指二十二邑人马在大韭菜坪山上就完全支持不住了。众小头目相互串连,进行紧锣密鼓的暗中活动。最后,众小头目达成一个共识,其主旨是,与其在大韭菜坪山上给翁指卖命被冻饿而死,不如共斩翁指持首出降,还能活命!

    这一次,太守陈立围而不击的战略取得完全胜利。连老天爷也帮陈立很大一个忙,大韭菜坪一带,从秋到冬,硬是没有下过一滴雨水。

    按照太守陈立的预料,翁指二十二邑人马在山上缺粮缺水缺御寒衣物的结果,就是翁指带领全体人马,孤注一掷冲杀下来。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当众多小头目共斩翁指持首出降,太守陈立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收编翁指二十二邑人马,除邪务等极少数顽固者趁乱溃逃。这个战果,确实辉煌。陈立当仁不让火速将这一战果禀报朝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太守陈立以重兵对大韭菜坪翁指二十二邑人马围而不击时,有一天,鄂靡摩叩鄂伙嘎,取丝绸丝线,装了十二驮,扮成生意人,壮马十二匹,做一帮赶着,旱路九十天,做九天赶到,水路六十天,做六天赶到。

    鄂伙嘎先到益那地方,一边赶路,一边摆摊,沿路叫卖,来到卧甸,打听之后,得知邪苴隆、迷喜菇、玛依鲁已经到楚哪蒙国都城可乐洛姆暂住,原因是邪苴隆与阿梅妮在可乐洛姆成婚。

    鄂伙嘎就辗转来到可乐洛姆,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第二天一早,鄂伙嘎取一些丝绸和丝线,做一担挑着,在可乐洛姆大街上,边走边叫卖,父老乡亲们,赶快来看呀,正宗的能沽洛姆丝绸!正宗的能沽洛姆丝线!大削价呀大削价。错过好机会,价钱翻一倍!

    这时,鄂伙嘎对面,走来三个玛以。

    鄂伙嘎就笑脸相迎,开口问道,三位玛以阿哥呀,你们高贵的眼睛,可曾见到益那的花王,你们月亮般的两耳,可曾听说迷喜菇,益那的千金,她住在哪里?

    三位玛以说,君臣的距离,天隔地样远,君长的千金,我们不曾目睹她的芳容,也不知她住在哪里。毕竟,我们是地位低下的走卒嘛。打酒要找提壶人,请你向尊贵的上层人物打听吧。

    鄂伙嘎一笑,继续往前走。

    只见母女三人,迎面而来。

    鄂伙嘎满脸堆笑,开口问道,请问你们金玉般的眼睛,可曾见到益那的花王,高贵的两耳,可曾听说迷喜菇,益那的花王,她住在哪里?

    母女三人说,凤凰与乌鸦,本来不同枝。老虎和小猫,坐不到一处。迷喜菇尊容,还不曾目睹。君长的千金,不知住哪里。毕竟,我们是地位低下的贫民嘛。打酒要找提壶人,请你向尊贵的上层人物打听吧。

    熊死牙不死,蜂死毒针在。鄂伙嘎并不死心,继续向前走。

    可乐洛姆的初冬,阳光晴好,是宜人的小阳春天气。

    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三个女奴,背着三筐脏衣服。

    鄂伙嘎未开口先笑脸,说,三位好阿姐哟,你们一定是神女下凡,世上人间哪,才会有你们如此出众的美貌。月亮般的脸蛋,星星般的眼睛。不过,请倒掉你们的脏衣服,装上我的绸缎。鲜花靠的是绿叶,月亮靠的是梭罗,美貌靠的是妆扮。三位好阿姐哟,请换下你们的麻布衣,穿上我的绸缎裳,它使你们更美丽,会让你们更青春!

    这三个女奴,受这番恭维,凭空得到丰厚的礼物,乐得像吃蜜,脚像生了根,舌像棉样软,说,你是哪里飞来的喜鹊,要落在哪家的庭院。生意人阿哥,像蛇尾鹰羽,你可有吩咐。跑惯的双腿,不跑就发痒,忙惯的双手,不动不自在。

    生意人不紧不慢地说,好像蛇尾和鹰羽,没有啥吩咐,只想看稀奇,做点小生意,请你们引见。听说益那的千金,美女迷喜菇,是神女下凡。她白日出门,有九千蜜蜂,和九柜蝴蝶,团团围她转。她夜间出门,月亮藏山后,不敢露出脸。我这个小小的生意人,想听她玉音,耳朵发了痒。想睹她芳容,眼睛发了痒。不知我的耳朵,有没有福气,不知我的眼睛,有没有福气,请你们相告!

    三个女奴说,这个生意人,能说又会道,嘴巴像蜜甜。实话对你说,我家的主人,益那迷喜菇,吃的是五谷,喝的是泉水,与常人无异。我们三姐妹,常常服侍她。你想见到她,就随我们走!

    鄂家鄂伙嘎,见到迷喜菇,用甜言蜜语,恭维迷喜菇,说,你月亮般的容貌,星星般的眼睛,马桑条的身材,云雀般的声音,使我污浊的眼睛发亮,迟钝的耳朵也复聪。唉,可惜呀可惜,我生错身子,不能作为奴,来侍奉你呀。像蠢牛劣马,愿为你效劳,可尽管吩咐!

    迷喜菇见这个生意人伶俐可爱,开心地笑起来。

    鄂伙嘎继续说,益那的花王,假若你的玉体,穿上我的绸缎,神女也会妒忌,你那灵巧的玉手,用我的丝线绣花,蜜蜂和蝴蝶,也准能骗过!

    益那迷喜菇抓一把碎银和两把碎金,说,生意人阿哥,缎子十二色,色色要买齐,丝线十二色,色色要买够。就这些银钱,你给我安排。

    鄂伙嘎把脑袋一偏,装得很吝啬,说,姑娘,担子里这些,都只是样品,缎子卖一色,丝线卖一样,因手边没货,改天再带来。

    这样一来,鄂伙嘎巧妙地把十二色绸缎,做十二次卖,送货十二天,十二色丝线,做十二次卖,也送十二天。他时而装作吝啬,时而装作大方,进出迷喜菇家,方便胜过客栈。

    有一天,鄂伙嘎带着一只号角,来见迷喜菇。他装模作样神色郑重小心冀冀,把包裹打开,十二层绸缎,一层又一层,慢慢地打开,终于,里面的宝物,显露其真容。

    一只金号角!

    角上镶珍珠,金线和银线,十二色丝线,强如绣花包,绣了十二道。其图案美伦美奂,包罗万象妙不可言。玄乌和玉兔,把日月掌管,日月明晃晃。白鹤空中唳,杜鹃枝头鸣,天上的景象,地上的万物,没缺少一样。这一只金角,角上的珍珠,闪闪放光芒,房间的四壁,都被它照亮。从远处看它,很像是彩虹。

    面对这金角,益那迷喜菇,看得惊呆了,走神又失态,拿在手中玩,舍不得放下。

    鄂伙嘎见状,暗暗得意,趁机开口说,我这只金角,只能饱眼福,饱不了口福。要是你能买,我也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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