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直言

    第四章 直言 (第2/3页)

如此。回想起此前数次进宫去面见刘笳,其实不是没有任何征兆,但自己久疏朝堂,竟然没能从中发现出端倪,这实在是自己的巨大失职。

    这使得陈冲说话不得不更加谨慎,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将话题拉到正题。刘笳显然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她说起上次的内朝决议,直接问陈冲道:「立储一事,兄长何必搞得如此复杂?我已经和阿鉴谈过了,国赖长君,在草原上,兄终弟及也是很正常的传统,二郎也是有才之人,不逊色于他兄长。何况,二郎还有一点比阿鉴强,就是人缘也好,立他为太弟,对国家有益无害。」

    陈冲听得眉头大皱,他不意刘燮在其母心中竟是这样一个形象,此时不得不回护说:「礼容,国家大事并非你想的这般简单,我大汉四百年社稷,还从未有过兄终弟及的传统,就算皇帝无嗣,也从来是待皇帝御极以后,再由内朝内决。为何?因为神器之主,威不可测,威不可加,绝不能由他人生窥伺之心,否则大祸至矣!」

    刘笳不料陈冲的态度如此坚决,

    也不理解他的说辞,反驳说道:「兄长何必危言耸听呢?莫非眼下不立储君,便没有大祸吗?这几年阿鉴行事操切急躁,导致朝中多有议论,正需二郎这样的仁善兄弟为他分忧,事情本就如此,兄长说这些大道理,莫非能够止住朝野的议论吗?」

    陈冲闻言冷笑道:「这正是我担忧的另一方面,陛下登基以后,平阳王与赵王本该就藩,却驻留京城长达数年。赵王还好,平阳王却与百官暗地结交,博得一个纯善之名,到底是何居心?礼容你不知汉家历史,当年孝宣皇帝训子,便以孝元皇帝纯善为罪。天子为政,当善善恶恶,岂有纯善之举?平阳王能与百官和善,正是社稷之害,我看只会败坏吏治,放纵女干虐而已。」

    这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刘笳一时也听愣了,等她缓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情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勉强维持着发颤的声音,缓缓说道:「兄长这是说得哪里话?正如兄长所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二郎在京师只是陪陪我而已,又能做什么大事,兄长未免太过苛刻了。」

    见刘笳护短至此,陈冲也难掩愤懑失望,在他眼中,刘笳一直是一个知礼守节,又敢爱敢恨的女子,如今竟也有这样虚伪的一面,这是他万难忍受的。他索性把此前在心中的疑问挑开了,直接向刘笳问道:「礼容,我冒昧问一句,你为何向陛下传信?大战在即,陛下一走,顿令军心动摇,你也是见过血的,莫非不知道这个道理?」

    然而这也激怒了刘笳,她直接反问道:「兄长何必妄言?当时已得淮南,就当知足而退,何必贪恋渡江?朝野议论,莫不言渡江必败,结果果然如此,岂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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