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衣银剑(上)

    第十章 金衣银剑(上) (第2/3页)

难得之事。

    单靠这些,并不能让他窜起成为风头隐隐更在柳月刀、解忧刀之上的少年高手,他最奇特之处,在于他做杀手所收的酬劳,并不是金钱,而是这个死者的罪孽。只有十恶不赦的坏人,才能请动他手中的这柄大剑。

    他杀关东大豪呼玛尔时,竟不惜卖身为奴,在呼玛尔家做了整整一年的苦工,直到确认呼玛尔的确坏事做尽,才在呼玛尔大宴宾客之时,将他从肩到脚劈成了两半。

    所以,金衣银剑最可怕的并不是他掌中的大剑,而是当他找上你的时候,就已确定你是个坏人。当他杀到第十八个人时,已沒有人敢怀疑这一点了。

    所以,金衣银剑是最可怕的杀手,因为他杀的并不只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名声。而江湖中人看重名声,更远远在生死之上。

    现在这个传奇一般的金衣银剑,就踏着月亮波纹而來,轻轻地站在了辛铁石的面前。

    他微微笑着,等着辛铁石说话。

    辛铁石却笑不出來。就算笨蛋也能猜出來,金衣银剑是來做什么的。

    难道在江湖人眼中,他已经如此十恶不赦了么?

    辛铁石默然着,近距离看來,金衣银剑肩头上扛着的巨剑尤为明亮,直射进他眼睛的深处。他有种想举手遮住的冲动。

    就听金衣银剑笑道:“我本來还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湖面上的风吹起他身上的金衣,将光芒敲得满地都是:“听说九华老人的弟子辛铁石乃是第一豪爽之人,就算街头上的乞丐、大狱里的囚犯都能跟他交朋友,而且肝胆相照,从來不做对不起朋友之事,也从來不让朋友失望。很可惜,我一直要杀人,沒空找你。”

    辛铁石苦笑了笑,道:“你最好还是不要跟我做朋友,我最近正走霉运。”

    金衣银剑道:“所以我就更后悔了,如果我早一步认识你,我现在就可以尝尝为朋友而战的滋味了……你知道,杀手最怕的不是危险,不是辛苦,而是寂寞。”他的眸子中有寂寞,所以辛铁石点了点头,道:“我懂,尤其是看着血从剑下冒出的时候,那就是寂寞的声音。”

    金衣银剑默然,在这清冷的月下,想着血从那些头颅中喷出的微微啸音,他心中的落寞更重。

    金衣、银剑的光芒下,他的人更显得黯淡:“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杀你。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寂寞更深。所以你一定要证明给我看,你并不是个坏人。”

    “但谢大侠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为了让你感受一下压力,我特意带了这柄银衣剑來。金衣侯、银衣剑,这才是我本來的名字啊。”说着,他慢慢抬手,将那柄长大到有些滑稽的银衣剑握在了手中,遥遥指向了辛铁石。彭湃的剑光随着这简单的动作,宛如秋潮怒卷,向辛铁石涌了过來。

    比较起來,他的剑上的杀气还沒有荀无咎强,但银衣剑那璀璨的光芒以及巨大的剑身却增强了剑气的威力,恍惚之间,就宛如一座银色的宫殿,向辛铁石撼了过來。

    辛铁石深深吸了口气,他手中握着的青阳真君佩剑,名气、材质绝对不亚于这柄银衣剑,但他的伤极重,真气几乎已枯,稍微一动,心肺之间便宛如刀砍斧凿一般,痛彻入骨,那柄宝剑无论如何都提不起來。

    连番激斗,强运懒龙血激动飞血剑法的结果,就是他全身的精血已基本耗尽,几乎成了个废人。在银衣剑宛如炙日一般的轰压下,辛铁石一时大汗淋漓。

    金衣侯惋惜地叹了口气,偌大的银衣剑突然挥起,在空中轻灵地翻起了一串剑花,跟着怒劈而下。

    剑势才起,剑压滋生的狂风四溢而出,将那银湖之水轰然卷起,带着啸浪之声,向辛铁石当胸劈了过來。

    辛铁石咬牙怒喝,堪堪将长剑拔出,如此沛然的剑气便冲卷到了身前。立时他只觉前胸、两肩、双脚、头颅都被一股巨力击中,连剑带人向外激射而去。

    这一剑金衣侯绝沒半分留情,若不是那柄青阳真君的佩剑替他消解了少许剑压,他只怕已筋骨尽断,死在这一剑之下了。

    江湖最可怕的杀手,这一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辛铁石勉力用长剑支住自己的身躯,却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金衣侯大剑遥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传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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