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来世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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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次一位六品大人见了我,头发都要抓掉了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为了他们着想,我渐渐就不去了。

    十三岁起便有人陆陆续续的上门提亲 ,先生同我父亲说,此女若出嫁,沈家便会少了运气,我父深信不疑。

    直到当朝太子“慕名”而来,前来提亲许以正妃之位,其实我猜他是冲着我背后的陆先生来的。

    沈重沈大人当时认为,论运道论升迁,未来皇帝的老丈人这个位置,怕是比做什么宰相太傅还要风光上许多。

    因而他不顾陆先生的劝阻,他应了。

    我和当朝太子,哦不,前太子定了亲。

    定亲那会儿,他还是太子,我父亲也还在那个位置上,不过三月,太子变为了废太子,我父也从原来的位置连降两级。

    我和太子的婚事作罢,父亲再也不敢提让我嫁人的事,汴京城乃至大周国上下,再也无人敢来提亲。

    我知道这都是陆先生搞的鬼,他住在沈府斜对门的陆府中,平日里教学都是我去陆府,可那年自我与太子定亲起,他便忙得不可开交,朝中的许多大臣常常上门与他密谈,甚至偶尔他还会在深夜入宫,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总之后来,太子被废,父亲被贬,我还是我,他也不再忙碌。

    陆先生不是大臣,算是谋士,不归附于任何人。

    皇帝曾许以宰相之位,被陆先生“婉拒”,先生大逆不道的说:“当宰相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皇帝,不过先生我太懒了,我还是想当闲人。”

    朝中有太过棘手的问题时,皇帝也会召先生进宫商议,某次先生回来时说:“哎,这皇帝沾了你的光,要不是你在大周,我才懒得管这些破烂事。”

    隔日清晨,我醒得大早,唤来玉秀与芬儿为我梳妆更衣。

    我问她:“陆先生回来了吗?”

    陆先生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说是今日会回来,他每月都会在外头呆上半月,次次回来都是疲惫不堪,再回来呆上半月,后半月只见他听戏饮茶睡大觉,无所事事,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玉秀一边替我梳头一边道:“我一会儿先去敲门问一问。”

    我说:“不用了,我直接过去。”

    我穿着厚厚的冬衣,又裹了一张白狐皮制的披风,上头一丝杂毛也没有。

    以沈府的财力,这般奢靡少不得要被参上一本,扣上贪污受贿的罪名,可算来算去,如此这般养着我的算是陆先生,他家财万贯、挥金如土。

    起初还有些闲言碎语,我说:“陆先生,别送了,你听听人家说什么?”

    陆先生说:“谁敢!庄平,你把话放出去,谁敢再嚼舌根子,先生我撕烂他的嘴。”

    庄平是他的侍卫,常年抱着一把剑,一张脸冷得可以。

    陆先生倒不会真的去撕他们的嘴,可此话一出,自有人抢着替他撕。

    尽管裹得那么厚,出门的瞬间那冷空气还是险些将我逼回卧房,一呼一吸都呵出白气,胸腔里仿佛冻出冰刺,我盖上风帽出了沈府,踩着雪往右行了两百米,便是陆先生的府邸。

    玉秀前去敲门,我在门口跺着脚上的雪,应门的孙伯忙将我们往里头引,一边说:“先生昨夜二更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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