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狗血淋头的关系
第六十一章 狗血淋头的关系 (第3/3页)
我觉得陆言这话有些偏颇,须知道,有一身剑术已经相当了得了,加上那张脸,还需要什么别的?是不是贪得无厌了些?
我行了两步,凑到墙上一处镂空的雕栏往里瞧,这角度实在刁钻,正好瞧见萧何摘了面具坐于石桌旁,而陆言背对着他,肩膀起起伏伏,同我平日里气到他时一般模样。
想不到萧何平日里沉默得紧,气人的本事竟能与我不相上下,实乃高人。
萧何显然要比陆言淡定得多,抬手斟了杯茶握在手中却不饮,“若我不来,你觉得今日你见到的又剩下些什么?一具尸体还是一抔黃土?”
陆言的身体微微颤抖,两手握拳垂在身侧,方才还挺直的背脊瞬间垮了下来,少顷,陆言道:“我会照看好她,前些日子她闹了些脾气同我怄气,所以……”
萧何低着头,一缕头发从鬓角垂下,淡淡道:“我知道你会,可事发突然,我只赶得及将她从水里救起,若我晚来半分,晚来半分……”
他的手开始抖,像是再也说不下去。
我忖度一番,若我没理解错,怄气的是我,所以他们口中的她应当是指的也是我没错,陆言着急我倒能理解,可萧何又是怎一回事?
陆言转身坐下,表情严肃的看着萧何道:“你如今连身形都只是勉强凝结,那结界你穿不过去,先回我府上养好伤再说。”
“无妨。”萧何说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陆言一挑眉,“是硬闯出来受了反噬?”
萧何淡漠的“嗯”了一声。
这兄弟二人怕不是一同魔怔了吧,什么凝结?结界个什么玩意儿?
我正思索着,便见着太守引着两个婢女前来,我忙想着找个地方躲,可前有太守,后乃五十米长廊,实在是无处可去,只好掩耳盗铃般的挺直了背脊往前走了两步假装散步。
至于为何散步之前是一副听墙角的模样,我不愿做过多解释,而陆言与萧何见了我也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好像听墙角乃我的独门绝技一般。
晚间太守设宴款待,请了一众歌舞姬,萧何只顾着喝酒,陆言只顾着看人,而我在月事不疼,且填饱了肚子后也想起来要生气,便提前走了。
数日未曾好好睡觉,方一沾上床,便睡死过去。
为何用这个死字,乃是因为我确确实实是在死亡线上亡命的奔了一遭,且过程中还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兮的趋势。
据说那日我睡下之后便一睡不起,大夫说我这些日子以来全靠一根弦绷着,强撑着没有倒下,待到安稳下来,那弦一松,自然是病来如山倒。
我听得轻松,却也知道是怎样的凶险,因为昏睡中每当我寻着一丝光亮想要冲进去之时,总能听见有人在我耳旁同我说话,我嫌他吵得慌想要理论一番,因而每每错过那束光亮。
话说自那日我病倒,在太守府养了三日还不见好后,陆言便带着我回了汴京,住在了陆府,京中的大夫来了大半,太医也前来请脉。
于是便有了传言,说沈家那个病秧子时日无多,陆言气极,严惩了府内嚼舌根的众人,又设法将京中茶肆、青楼这种喜欢闲谈的地方关了几日,传言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我认为他这一做法十分的孩子气且相当的不要脸,须知这些年来我除了当废材外还有一大爱好便是听芬儿讲八卦,他这般禁了传言简直就是断了芬儿收集情报的路,进而也断了我听八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