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希望

    第五十三章 希望 (第2/3页)

却表现出惊人的冷静,

    当他看到罪犯脑袋上两根向后弯曲的黑色羊角时,他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个罪犯是半羊人玛里奥,他难以置信的想。

    他依稀记得,布莱恩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失踪的诗人,却始终找不到他离去的任何踪迹。

    如今,他竟然被绑在了行刑台上。

    望着对方冷静的表情,他突然有种感觉,如果玛里奥愿意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抓到,甚至随时都可以逃跑。

    但事实上却是,他被牢牢地绑在石柱上,即将接受命运的审判。

    “罪孽、贪婪和愚蠢,占据了你们的灵魂,折磨着你们的肉体,犹如乞丐养在身上的虱子……”

    逐渐模糊的画面中,他听到了半羊人玛里奥失去理智的呐喊。

    “你们的罪孽顽固不化,你们的悔恨软弱无力,你们居然为自己的供词开出昂贵的价码,你们居然破涕为笑,快乐地折回泥泞的道路,那令人厌恶的诱惑,就像魔鬼牵着支配你们一切活动的丝线,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世间……”

    一个长满烂牙的光头守卫走过来,一拳打到玛里奥的肚子上,他疼得倒吸冷气,低头盯着自己的裤腰带。

    “继续说啊!”

    守卫长满烂牙的嘴巴在玛里奥面前一开一合,“舌头打结了吗?要不要老子帮你治治!”

    他又换了一个拳头,打在相同的位置,玛里奥气息一窒,想要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每天。”

    半羊人艰难地抬起头,从嗓子中挤出声音,“你们都逐步向地狱堕落,穿过臭不可闻的黑暗,你们就像倾家荡产的浪子狂吻狂吮,风韵无存的妓女那受尽摧残的……”

    在模糊的画面里,葛尔宝看到绳套堵住了玛里奥的一切言语,他的脚离开地面,麻绳深深陷进他下巴下的软肉里。

    上升,他不停地痉挛、踢打、挣扎。

    然后,在人群的欢呼中,他的身体上升、上升、再上升……

    “他已经疯了。”

    葛尔宝闭上双眼,喃喃自语,又通过对他的了解,做出中肯的评价,“不过……很多艺术家都是疯子。”

    当他睁开悲伤的眼睛时,他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地牢。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唯一的区别,则是他感觉到了全身充满神圣的力量,肉体僵硬、虚弱和疼痛消失无踪,疲惫的精神也恢复到了安定而满足的状态。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地牢的大门,也可以从手心爆发出一道彩虹色调的魔法能量,瞬间杀死瘦得像个稻草人的狱卒。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因为一个‘等’字仿佛穿过遥远的时空、无尽的国度,在他心底回荡。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面一闪即逝的紫色巨龙旗帜。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

    一场噩梦。

    矮人布洛托心想,但假如是梦,为何疼痛如此剧烈?

    他听到雨水还在不停的滴落,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一片。

    矮人的斗篷跟锁甲一样沉,层层潮湿的羊毛衣和生锈的锁甲底下,他的皮肤又红又肿。

    布洛托怀疑一切不过是发烧时的梦。

    发烧、生病……

    让他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外婆,他依稀记得,他的外婆是一名药剂师,她制作的药无人可比。

    不幸的是,她相信大多数疾病的源头是懒惰。

    而治疗懒惰,最好的方法是鹤嘴锄,对他和他的兄弟姐妹来说,她把这招当成了预防疾病的手段,有事没事就喜欢揍他们一顿。

    她就是个又凶、又丑、又恶毒的老太婆,布洛托心有余悸的想。

    可惜她死于五十年前的一场大屠杀,他又悲伤地叹息。

    想起大屠杀,他不禁回忆起那个被血色火光笼罩的夜晚。

    得到布莱恩的指示,他带着自己和葛尔宝的族人,连夜离开了阿布雷拉城,来到一个潮湿、黑暗又安静的地方。

    谁曾想,没过多久,阿布雷拉城的港口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映得天空红彤彤一片。

    瓦尔达你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蠢货!布洛托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他还是个孩子,一个渴望成为摩拉丁的圣武士的孩子,他为了自己的信念,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阿布雷拉城。

    布洛托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瓦尔达临死前的样子。

    他血如泉涌,鲜血从黑色铁护喉中喷出,湿透了他的双手,他曾经是个矮壮结实、暖和和、活生生的矮人小伙子,却鲜血冷如寒冰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天空是火焰,地面是鲜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一只面目狰狞的食人魔僵尸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让他不寒而栗地记起,食人魔僵尸牙齿撕扯自己大腿血肉的情景。

    还好这个畜生死了。

    布洛托庆幸地想,食人魔僵尸被瓦尔达的战锤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道耀目白光杀死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在临死前,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成为了一名摩拉丁的圣武士。

    他收回悲伤的思绪,回过神来,用力吸了吸鼻子。

    空气寒冷阴沉,还有泥土、蛆虫和霉菌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山洞,头上是冰冷的岩石,树根从岩壁间冒出来,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支牛油蜡烛。

    布洛托从一张门板上起身,盖在身上的羊皮滑落,他询问道:“有人吗?”

    “布洛托,你终于醒了。”蜡烛后面有许多黑暗的洞穴,一个衣衫褴褛的灰胡子老矮人走了出来。

    “嘿!老头儿,这是哪里?”布洛托望向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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