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登丰楼兄弟题词,圜丘坛言官获罪

    第一回 登丰楼兄弟题词,圜丘坛言官获罪 (第2/3页)

,只是另算几文钱罢了。这粉墙写满便刷一次,真有读书人还捡了题的好的争相传阅,小店因此也得了些名声。”

    未等小二说完,街上顿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有两个骑马的官差当前净街开道,赶后面是一众当差的压着几十辆大车,浩浩荡荡的驰过,好不威风。

    那小二见又状解释道:“看样子两位爷台是出来京城,有所不知,当今的圣上诚心瞻仰道学,传闻在宫中时常请来得道的高人论道参悟,近年来又在宫中宫外修了好几座祭坛仙殿,时才这批官爷,怕就是严阁老派去从各仙山取来的石料木材!”

    二人闻言低头不语,那小二见无事,早就转身离去。

    二人又吃了几碗,李鸿张口言道:“二哥,休怪小弟多嘴,圣上糊涂,教朝政把持在他严嵩父子手里,咱们俞帅怎么也跟着胡闹!咱们在前方杀敌抗倭,粮草转运,自该由朝廷会同地方共同补给,你说咱们兄弟若是献了那把宝剑,圣上当真能调得动严嵩父子,尽快发来粮草?”

    张继叹了一口气,言道:“俞帅自有难处,也是情不得已。朝政也不是你我二人能左右的!但愿你我献了这宝剑,圣上能体会俞帅的苦心啊!”

    李鸿言道:“二哥,为这一件劳什子,那伙子倭贼一路追来,又撺掇海沙帮用镇帮绝学寒沙掌的秘籍来换,到头来海沙帮的高手一个不剩,你说值也不值得?”

    张继又叹了口气言道:“我当日在房梁之上听到,那帮倭贼一路追杀,就是为了得到这把宝剑,好拿这宝剑去换海沙帮的秘籍,怎奈抢夺不成只得联合海沙帮的合力抢夺,要不也不会中了你的计,教我来个一网打净?”

    李鸿张口道:“那海沙帮当真肯拿秘籍去换?”张继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来,扔到桌上言道:“为这秘籍、宝剑有多少人不惜白白送命,那海沙帮帮主学会了寒沙掌独一时无人能敌,又想夺这宝剑利器,不惜勾结倭寇残害同胞,当真是死有余辜!”

    说完站起身来言道:“此剑名为‘镇岳’,乃是先秦的宝剑,算来也是无价之宝,圣上见了此剑,必定是龙心大悦,说不定会高藏于高台道场,军粮之事,可就准了九成。”

    又指着那册子言道:“六弟,听哥哥的,这武功拳技哪有什么好坏之分?终归是靠练武者的人品道德,善恶作为。这寒沙掌哥哥我自是用不上,你还是拿去习练,再不济也可用来防身,总好过让心术不正者学去。”

    李飞云笑道:“大丈夫在世,岂能靠他海沙帮的技艺防身,我看还是收起来的好,免得让人瞧见,又惹来麻烦。”张继摇头微微一笑,轻道了句“迂腐”,随手又将桌上的册子藏在怀中。

    李飞云也不理会对方取笑,端起碗来道:“今日你我兄弟就喝个痛快,待交了差事,早日回到军营!”

    二人复聊起国家大事,人生襟抱,酒至酣处早已经日头向西。李飞云兴起,高叫道:“小二,拿笔墨来!”那小二应声端来笔墨,李飞云走到粉墙下握笔在手,饱蘸浓墨,笔走龙蛇处,赫然是《金缕曲》,那小二识得,从头读下:

    城上垂杨袅。向南天、天连海雾,云深星杳。千里茫茫城下梦,到此相如顿老。人道是、仙宫飘渺。铜雀瑰台高筑处,锁春来、谁见春来早?枝上露,冷残照。

    李飞云写完这几句,将笔随手丢给小二,复又走回桌前,举起坛子,咕嘟咕嘟就是几口,口称:“痛快!痛快!”

    李飞云正自大呼,却见张继也走了过来,早有小二添足了墨汁,那张继伸手接笔处,小二吃了一惊:这汉子无名指和小指竟然从根里断了,光秃秃的,看来实在别扭,又如何能题得字来?

    只见张继三个指头夹了笔,往下续了起来,那小二见这字虽比不了上面那位飘逸,却多了几分工整,也便读下:

    害愁尤怨金樽小。想江湖、渔舟烟水,访梅一棹。重唱前人忧乐曲,那枉峨眉褪了。待归鹤、飞来华表。须恨秦楼生妖气,点青霜、还戴簪花帽。且殢酒,醉山倒。

    写罢二人相视大笑,李飞云从怀中摸出些碎银子赏给小二,那小二领了赏早辞了谢不表。兄弟二人又是痛饮一阵,方才散去。

    当夜回到馆驿无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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