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回 陆云汉留书托事,两英雄援手退兵
三十九回 陆云汉留书托事,两英雄援手退兵 (第1/3页)
三十九回陆云汉留书托事,两英雄援手退兵
山风料峭,小若在张继背上打了个冷颤,微微几声咳嗽。忽然间起了琴声,清澈明净潺潺流动,谭道净背着小紫妍,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张继二人言道:“这正是那位陆兄所奏!唉!时隔多年,不想又闻故人妙音!”言下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谭道净放下背上小紫妍,从背后取下二胡拉了几声,幽幽颤抖,委实难听。又叹了一声拉了小紫妍头前带路。琴声渐渐紧凑起来,小若“咦”了一声,闭眼凝听,张继知她知音解律,也不发问。小若忍不住呼了一句:“《雁落平沙》”。
张继哪有心思细听,脑海中翻来覆去,实在想不出怎么还有这样一位故人来。
琴声渐住,一个声音传来:“故人驾临,小可不胜欢喜!”张继抱拳道了句:“不才冒昧来访,失礼处还请主人家海涵。”
只见石洞里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谭道净上前道:“小道不请自来,陆兄莫要见怪!”那位姓陆的笑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客套了!”说话间迎了众人进洞。
洞内陈设极是简陋,熏香冉冉却别有一番讲究。姓陆的望着小若倒吸了一口凉气,“咦!”了一句,转眼面上疑云顿消,向着谭道净问了一句:“莫非云阳真人真有什么不方便?”谭道净点了点头,回道:“家师因门中弟子受伤,耗损了些真气,故而未能援手。”
张继实在想不起此人来,索性站起身来,抱拳问道:“在下当真愚钝,实在想不起主人家是谁来,还请莫要怪罪!”
那位姓陆的哈哈一笑,摆手道:“在下陆云汉,早年曾在锦衣卫当过几年差事。当年张大侠兄弟在登丰楼雅集,正是在下给张大侠上的锁镣,如此说来,你我不是故人又是什么?”
张继回头看看小若,若非自己当年酒后胡来,也不会惹得杨门上下家散人亡,当下浑身不得自在,小若只痴痴地望着他,莞尔一笑。
陆云汉哈哈一笑,起身言道:“山中无所有,列位稍后,在下备些酒菜来,定然要畅饮一番。”言罢出洞去了。
谭道净哪里知道见外,四下里翻出了一包好茶,领着两个娃娃生火煮水泡茶直饮。二泡未完,便见陆云汉抱了两个坛子走进洞来,口道:“一是现杀的鹿肉,一是前朝的佳酿,妙极妙极!”一边张罗谭道净生火,谭道净是个出家人,有门规束缚,只立在一边不动。
天色不知不觉中转黑,众人升起篝火围坐一起,谭道净本戒荤酒,更何况在山门地界,自然不食。
陆云汉笑道:“自古以来得道高士岂是清规戒律圈出来的?”谭道净闻言一阵沉思,继而哈哈一笑口称妙极妙极,登时吃喝起来。
自从听了云阳真人之言,张继倒是心安不少,眼见小若有救,眼前谭道净、陆云汉二人言谈风采,无不令人倾倒,便勾起胸中豪兴,推杯换盏早已大酣。
一番续聊,众人亲热了不少。陆云汉忽然拜倒在地,口道:“在下之所以请张大侠到此,实在是有关天大事相拖,还请张大侠为武林计,为天下计,勿要推脱!”
张继一头雾水,慌忙扶起,口中言道:“陆兄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但要在下能够办到又合情合理,自当效命。”
陆云汉闻言大喜,口道:“张大侠心悬苍生,更兼神通盖世,此等关乎天下的大事,非张大侠亲自出手不可。”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面金牌,递了上来,其上凿会精细,中间赫然两个大字:免死。
小若失声道:“免死金牌?”陆云汉望着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言道:“在下早年做过锦衣卫千户,算来也是个正五品官,又因立了一件大功劳,圣上恩旨踢下这枚免死金牌。”
说完二一次跪在地上,道“张大侠既然应允,就将它送给张大侠,实非在下庸俗,此物张大侠是用不上的,只怕于夫人却也有些用处。”言下之意,早就知道小若的出身了。
小若何等聪明,当下一笑,言道:“陆大哥越是如此,越要教我相公生疑,只怕会坏了你的事来。”
陆云汉口道:“也是,在座的没有外人,诸位还请听我道来。”言罢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言道:“当年我奉命到河北沧州公干,去后方知锦衣卫出动了高手四十八位,要捉拿一位犯人。我等一路小心尾随,在沧州一家妓院里,趁着犯人酒醉,众人排开阵仗动手拿人,不想来人武功惊世骇俗,一翻苦战之下竟然只剩下了十九人,却也将犯人拿获,我等将了‘缚妖索’锁回交令。回朝之后,此事竟然惊动了圣上,降下恩旨奖赏有功之人,我也因此得了这免死金牌,除谋逆叛国外,一概免死。”
只见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言道:“锦衣卫左右都督大排宴席庆功,我在席上吃得大醉,宴会散罢,我等众人又撺掇着到了我结义大哥——镇抚使宋忠家里宴饮,我当时早就吃的烂醉如泥,朦胧中,竟然跑到了他小妾的绣房中。”说到此处,他冷笑数声,这等有悖人伦之事好似全不在意。
“我义兄这位侍妾名唤妙乐,精通音律,善弄丝竹,当真称得上举世无双。我与义兄私交深厚,平素往来走动,自然认得妙乐。次日事发,我大哥只是轻轻一笑,道了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便也只字不再提,我自知有愧,却也早被妙乐迷住,思量之下便索性带了妙乐挂印私奔。一路东躲西藏度日,八年前来到这终南山上,管弦和鸣,方才过了一段神仙一般的日子。”
谭道净“哦”了一声,问道:“当年在此间杀害那位妙乐的,可是那姓宋的派来的?”陆云汉摇头道:“我义兄虽也深爱妙乐,可却素有抱负,决计不会为了女色,耗费人手财力追杀与我,他言出如山,也未曾派出一人难为与我。”谭道净插嘴道:“这就奇了!”
陆云汉接着道:“这等事情虽然我义兄宋忠不在意,可他手下的兄弟们决不答应,各个心中生恨,我有辱义兄,便是辱及众人,锦衣卫弟兄又遍及四海,每每在公干途中,便私下对我动手,得亏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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