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回 愿为闲客此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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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回 愿为闲客此闲行 (第1/3页)

    八十三回愿为闲客此闲行

    酒宴哄哄闹闹地进行,各路英豪虽各有心思,却都不敢不卖闲云庄与峨嵋派、崆峒派的面子,行令划拳,玩笑嬉闹照样齐全,仿佛真将时才李飞云逃婚一事忘的一干二净。

    按着事先的安排,御赐国姓爷金刀朱国忠、木剑朱国诚两位陪着钦差宋忠一桌。另一位御赐国姓爷判官愁朱国贞陪着疯丐吴姓名,少林、武当等各大派的首脑一桌。最忙的当属石象,时才先替六哥李飞云拜了堂,这会儿又端了海碗前前后后碰杯劝酒不住。

    任疆任有为虽与闲云庄众人素无交集,可作为楚江寒的结义兄长,也以主人家的身份陪侍宾客,与武林盟主赵岵等人一桌。小范蠡沈三自陪着楚母贾氏、峨嵋痴癫二僧,崆峒铁手道人等亲家坐了一桌。

    张继自领着沈福等一众闲云庄弟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照应周详。哪知闹出这等事来,张继纵然素来木讷沉稳,此刻再也提不起兴来。

    照理来说,今日两位金兰兄弟,一位知交好友俱都大婚,再加上全真高士谭道净收了一双儿女做弟子,合该四喜临门,可偏巧六弟李飞云居然逃婚,此等御赐应干,奉旨成婚,哪里容得稍微差错?闹到庙堂之上便是灭顶之灾。

    “飞云呐飞云!什么风流猖娟,什么不滞于物,什么不拘法理,浊浊其世,只要这副皮囊还在人间,哪能那么容易呢?”张继重重地一声长叹。

    张继在后院寻了个僻静处,呆坐到天黑,面前的一坛子佳酿饮了大半,迷迷瞪瞪已然醉了。

    “二哥,你咋躲到这儿了?”又听扑通一声响,石象摇摇晃晃笑着走来,右手抱了一个酒瓮,左手的已经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普通再一声,石象挨着张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呵呵傻笑道:“来,今天咱们兄弟大喜,高兴!咱们喝个一醉方休!”说着举起酒瓮向自己一敬,扬起脖子来,咕嘟咕嘟一阵牛饮,胸前衣襟已被酒水泡透。张继见他邋遢如旧,轻笑道:“少饮些,免得稍时出丑。”

    石象长叹一声,笑道:“嘿嘿……真他娘的带劲儿,咱们兄弟大喜,咱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又一声长叹,接着道:“真不知道,这一天啥时候轮得着咱老石……”

    张继笑道:“赶明儿就叫你二嫂替你张罗!”

    石象默默不语,忽然抽泣不止。

    张继知他素来粗犷,却也非人事不通之辈,多半是由于李飞云之事,才这般伤心落泪。安慰道:“莫哭莫哭!免得教别人看了耻笑!”

    石象泣道:“狗日的皇帝老儿!六哥是何等样人,偏偏要他娶这样一个背弃师友、卖主求荣的贱货,无情无义的下三滥!要换我,我也不干!”这几句尚不解恨,又将手中的酒瓮扔向墙脚,摔了个粉碎。

    张继喝道:“住嘴!无论六弟媳妇过去如何,如今已经进了咱们的家门,那便是你的嫂嫂,岂是咱做兄弟的能够背后议论的?往后如我再听到你敢议论她过去的种种不是,我可不饶你!”

    石象摇头泣道:“我晓得……我晓得这些……可是六哥他……这也太委屈他了!”张继叹道:“兄弟,人各有命,奈何不得!”石象断断续续嗯了几声,已靠墙打起了呼噜,张继也不去拉他,望着他又发起呆来。

    忽沈福来唤:“二叔,二叔!后堂来个两个客人。”

    张继摇摇晃晃起身,道:“是江湖客吗?你引到前堂安排酒席就是了。”

    沈福道:“这两个客人有些古怪,得请您老亲自去看看。”张继问道:“有何古怪?”

    沈福答道:“来的是一僧一道,不去正堂宴宾处,却高座于后堂闭目养神。我不认得,才暗中询问师兄弟们,礼单上没有二人名姓,门外支应的师兄弟也并未瞧见他们进来。”

    张继笑道:“八成是跑江湖的前来混一顿酒饭,好生照应就是啦!”转身就要离去。

    沈福急扯住他衣襟,轻声道:“二叔,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些的好!”

    张继听他一说,点头道:“也对,前去瞧瞧!”

    二人转眼来到后堂正厅,临门处张继吃了一惊:这二人浑似没了呼吸一般,若非沈福提前说明,一丈开外极难发现此间尚有人在。

    张继不敢大意,忙迈腿而入,见桌前高座了一僧一道,僧者无须无发,宝象庄严,道者鹤发童颜,却穿着邋遢。二人见张继走来,齐齐“咦”了一声,相互瞧了一眼,这才缓缓起身。

    张继知他二人非同小可,不敢稍失礼数,忙躬身抱拳,深深一礼,口道:“二位高贤驾临,请恕晚辈未能迎接,赎罪恕罪!”

    那一僧一道齐齐还礼,老僧口道:“我二人游戏红尘,今日到此,乃兴之所至,先生不必客气。”

    张继即令奉茶,三人分主客落座。张继欠身问道:“晚辈素来鄙陋识浅,不曾认识二位前辈,还请勿要怪罪。”

    那老道笑道:“我二人乃是方外闲人,名姓不足挂齿。得知故人今日大喜,故来讨杯酒水吃。”

    张继不敢怠慢,一面问道:“不知二位是与我陆兄有旧,还是与我楚兄弟相识?”一面吩咐去请两位新郎官出来见礼。

    那老僧道:“不忙不忙。”沈福惯于持家打点,忙要准备酒宴,即向张继道:“二叔,两位乃是成佛得道之士,我已经去请师父和两位叔叔前来了,我看这酒席就摆在这儿,免教凡人打扰了,您看可好?”

    张继点头道好,又经沈福一点,即向这僧道二人径直问道:“未知两位前辈忌荤否?”

    那道人嘿嘿一笑,看了看那僧人,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要荤要荤!”沈福应了一声,即吩咐准备酒宴去了。

    不一时小范蠡沈三迈进堂来,张继上前道:“大哥,这二位前辈乃是方外高人,今日特来贺喜。”

    小范蠡见着僧道二人举手投足虽于常人无二,但一股庄严之气若隐若现,加上沈福非得要自己来陪侍,亦不敢疏忽,忙抱拳致礼,二人微微颔首还礼。

    酒宴转眼摆开,小范蠡沈三与张继忙劝酒不住,那一僧一道也不客气,也吃饮不住。

    帘子被沈福挑开,陆云汉与楚江寒闪身入内。

    楚江寒见了那一僧一道,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倒头参拜,喜道:“弟子楚江寒,拜见二位师尊。”

    小范蠡沈三与张继、陆云汉三人也吃惊不小。

    那一僧一道忙上前搀起楚江寒,笑道:“咱们平辈论交,小友不必客气。”

    楚江寒忙向三人解释道:“这二位师尊,便是传弟子绝技之人。”原来这一僧一道正是风尘谷内传了楚江寒绝技的两位高人,当初三才老人尚九天口中的觉清大师与一清道人。小范蠡三人恍然大悟,再次以弟子之礼参拜。

    几人重新落座,沈三又令两位新郎官挨个向这一僧一道敬酒,二人又饮了数杯。

    小范蠡沈三道:“贤婿,即是两位师父亲自前来贺喜,去,叫毓儿前来见礼。”

    那觉清老僧道:“不必了。我二人乘兴来此,这喜酒也吃过了,该奉上人事了。”

    楚江寒忙道:“二位师父万万使不得……”

    一清老道呵呵一笑,摆手打断了楚江寒,道:“我两个有话与你说,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觉清和尚也道:“今日我二人既讨了喜酒喝,这里各有几首歌诀说给几位听,你几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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