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追寻足迹人难觅
第八章 追寻足迹人难觅 (第1/3页)
民国元年七月十五日,近三个月的长途跋涉。何璋玲终于到达广西桂平县境,师傅的家在下平山右侧的莫家寨。
几次都走错了路,问路也是鸡同鸭讲,多说人不会官话,何璋玲找到下平山后,按照师傅说的地址一路追寻下去,到地点一看,顿时傻了眼。
地址倒是对的,可为何没有人烟,杂草丛生,残垣断壁。依稀可以看出几十年前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这到哪里去寻找师傅那个失散的儿子。也许,可能他和师娘到他处定居了。
何璋玲决定留下点什么,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密封很好的盒子,里面装的是那把无坚不摧的小刀。在寨旁的石山上,切割一处光滑的平面,又在刻上字迹:
“民国元年七月十七日,若凡遵照师傅莫筹遗言,来此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儿。
未果,今欲离此地,沿当年太平旧路找寻。若有知情下落者,请告知湘省潇湘零陵县鹅塘冲何家村,有重酬!”。
离开下平山,站在两河交汇处的一块山石上,望着这奔腾而过入珠江到大海的珠江支流,心里有一起明悟:
河流终归要入大海,人总要落叶归根,师母和师兄两人过去或许是不敢回,咸丰年间那会儿,这里可是杀的人头滚滚。
回望了不太险峻的下平山,何璋玲胯上小黑,牵着小白一路疾驰,朝十里外的湾塘渡口奔去。
湾塘,方圆五十里去往对岸唯一渡口,有户20余,皆已渡船为业。牵着马,缓行于去往渡口的石板路。
等待过江的人数不太多,何璋玲顺利地上了船,没有什么恶少欺负人的桥段,都是出门在外都求个稳安,着急着赶路,那有闲情去做那欺压良善的事。
到了对岸,问清至桂平的路后,没有在意身后人猜测议论,快马加鞭朝桂平县城而去。
桂平,别名浔州,位于广西东南部,黔江、郁江、浔江三江在此交汇,县城一直是浔州郡治、州治、路治、府治所在地。
过南厢而入东门进城,排队进城时,听外来客商言之凿凿地讲,桂平知事行署的官吏基本上都是满清时期的那些人,连进城税都传承下来。
倒是没有要啥路引,估计那些官兵也是看人下菜的。越是穷困潦倒样的,他们越是凶恶,一言不合便要出手打人。人模狗样穿着华丽的预是恭敬客气。
何璋玲随人群依次排队进城。前面几位衣着华丽打扮的人,为首的兵丁点头哈腰地问候,那几位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从袖笼摸出一些碎银抛向兵丁头目,还有些高傲地道:
“我家老爷赏的”。
头目诚惶诚恐地接过,边弯腰边称“谢老爷赏。”转过脸可就不是这副表情,倒是一本正经的吃拿卡要,轮着何璋玲时,兵丁兴许是拿捏不准何璋玲的身份,回头叫了声正在用牙咬碎银的头目。
头目回头打量着何璋玲,有些不确定地说了些什么,见何璋玲没有反应,便仔细打量,从上到下,再看看手里牵着的两匹骏马,用广东腔的北京官话问道:
“小哥来府城投亲还是?”。何璋玲手握缰绳对着头目道:“受师傅遗命,前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师母师兄”。
头目有些惊诧地问道:“住在何处?因何失散?”。
何璋玲有些警惕地回道:
“家住下平山莫家寨,因咸丰年间发匪动乱而失散。”头目哦了声示意手下放行。
望着那弱小而又挺立的背面走远,头目有些失神地回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心里可是五味杂陈。
他也姓莫,不过现在的名字叫王默,光绪五年1879年生人,音乐听祖辈说起过莫家寨当年旧事,要不是今天遇见这小家伙,他都已经忘记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
在靠近城门数十步的同福客栈办理入住,无视了客栈众人惊异的目光,随富伦掌柜走入一楼后院甲子房。
富伦,听名字就知道。只是血统,早已没有那么纯正。大清的亡国,似乎没有给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带来任何悲喜。
他说辛亥之前,也没有因为他是满人而过的滋润,相反这些年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日子还不如一般汉人的地主豪绅,他很是健谈,兴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有劲道的北京官话,唠唠叨叨地说过没完。
走进行人如织的街道,何璋玲没有多做观察,眼神随意地看了看,行人中不少中老年还戴着辫子,店铺前的的叫卖声,顾客的还价声,夹杂怒骂嬉闹声,交汇成一副市井百态图。
“名禄书坊”门口,何璋玲驻足半晌,门前店小二见一两尺身高的小孩,都瞄了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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