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国为究强国路(4)

    第十八章 出国为究强国路(4) (第2/3页)

    就连有些懂得音乐的老外也停下了匆匆而行的脚步。

    暂时放下所有心思,流连山水间的三人在德国境内辗转往返,于1922年3月,回到康德大街。

    卡特他们回来了,只不过心情有些低落。晚上在餐桌上才知道,他们的亲人战友,有的阵亡,有的失踪,更多的是伤残。

    何璋玲没有顺什么安慰之类的话,拍拍卡特的肩膀,就上楼睡觉了。

    又一次泛舟湖上的三人,没有了当初的闲情逸致。德国经济,在凡尔赛合约签订之后就不太乐观,货币贬值一月一个样。

    在柏林500马克能买一个鸡蛋,到慕尼黑时2800马克买个鸡蛋,可到了汉堡,一万马克不一定能买到一个鸡蛋了,一年多的时间,通货膨胀得如此厉害,天灾呼,人祸呼?

    三人没有去划桨,任由小船随波逐流。丝丁娜见两个小家伙脸色郑重,便找了点话题,在脑海里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克伦斯要来柏林了,道班集团于去年成立德国分公司,他要来这里迎接移民美国的那些工程师和技术工人。”

    果然,小家伙的注意力成功北转移,几人开始讨论起从德国引进技术人才的那些事情,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在丝丁娜的提议下,三人下船,从那条石子路走向暂住地。

    行至小路转弯处,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几位黄种人,何璋玲在十米开外就注意到,右侧的那位身穿咖啡色西服男子,和记忆中那位无私的伟人很想,他示意龚雪琴也看看,一起生活近二十年的两人,一个眼神就知道何璋玲的一些简单意思。

    龚雪琴顺着何璋玲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顿时张的老大。丝丁娜对两人的动作很是奇怪,可又不好意思问明,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前。

    当两群人擦肩而过时,双方礼貌地大了招呼,同是天涯沦落人,出国在外能碰见同是炎黄子孙的彼此,誰能说这不是缘分。几句简单的介绍,问候以及相互握手后,便背道而行。

    打招呼归打招呼,用的都是化名,毕竟现在彼此都不熟悉,誰知道誰是誰的敌人呢。彼此刚要拉开距离,这时,从对方左侧边缘跑出来一位十八九岁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对着何璋玲龚雪琴喊道:

    “小何小龚,你们不是去慕名黑游学了吗?什么时候回柏林的?”

    众人都停下了刚迈开的脚步,眼睛齐齐望向这边。何璋玲仔细看了看,这才拍着后脑勺叫道:

    “我靠,眼睛哥,还没有毕业呐”。

    青年姓严名靖,字佑庭,浙江奉化人。与何璋玲首次接触是在一年多前,那次两人在小船上学着船夫模样,唱着那首记忆中的渡情。

    严靖当时正在备考,也许是忧虑过度,对着何璋玲就是一顿娘希匹,哪知何璋玲跟那位田雄介学过一段时间的奉化土语,于是双方你来我往地骂开了。

    后来几次三番碰见彼此时,还像模像样地哥啊,弟啊打招呼,问声吃了没。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莫逆之交不敢说,平日吵个嘴说些体己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见那小子又在挖苦自己,严靖只是笑笑,今天可不是和他拌嘴的时候,便叉开话题道:

    “真不知道你今天返回柏林,我是随朋友来迎接从法国转道柏林的朋友,改天再和你聊”。

    说完,刚要转身,忽听从后面传来一句极具感染力的磁性声音:

    佑庭贤弟,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小兄弟,身处异国他乡,遇见袍泽怎么也得吃顿便饭不是”。

    严靖回过头,正是那位从法国转道而来的先生。他有些难为情地摸着后脑勺,回转身盯着何璋玲。

    何璋玲正愁找不到机会与那位接触呢,见严靖望着自己,一改面对严靖时嘻哈表情,侧转身,对着那位先生庄重地行李,言道:

    “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的几个月,何璋玲都没有出去,一直在柏林附近晃悠,有时和严靖一帮留学德国的中国高材生聊聊天,扯扯淡。

    有时也会接受那位周先生的邀请,参加他们的聚会,在连续十余次与会期间不发表看法后,周先生也知道,他们的一些观点,这位小家伙是不太认同的。

    之后的一些聚会,周先生就没有邀请何璋玲了,只是在私下与小家伙就中国问题进行探讨,这个时候的何璋玲,就暴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见识与视野。

    在一次彻夜长谈后,周先生才知道,何璋玲遵从师傅遗命,从三四岁就单人双骑,远赴广西找寻失散多年的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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