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下潮 第二十八章 三分剑气(一)
第一卷 天下潮 第二十八章 三分剑气(一) (第1/3页)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是那位余正庭门下的学士负责讲学,第一日的鬼神之说结束后,这位年轻学士在平遥城的名声算是一炮打响,接下来几日分别是说自我,说天人,说机心,说王霸。那道场中的学士与日俱增,到那最后一日据说就连那道场背靠的风波亭的檐上都蹲满了人,更不必说那四周围墙高枝之上,听说还有听得入神的书生在那学士讲到一半的时候从那树梢上掉落下来,得亏这树下也是站满了人,不然就这一摔那可怜的书生恐怕连那黄粱一梦都没来得及做成就一命呜呼了,而后再沦为坊间奇谈。为求学而死,也称得上我辈书生楷模。
殷子安得知此事后不免暗暗乍舌,心想当初自己爬墙头进去终归还是显得矜持了许多。同时也不得不叹服这余正庭门下弟子的儒道成就,能被那些眼高于顶的交州士子这般追捧,绝非是会些舞文弄墨的手段就能做到的。那小子虽说看着平平无奇,跟自己一般年纪,倒是走的好一条阳关大道,日后说不准便又是一代儒圣,千古留名。
这余老头哪找到的宝贝?殷子安难免好奇,难道骂娘还能骂个天大的功德出来?
殷子安也得知了此人的名字叫作司马晦,这叫的倒是颇有些要大器晚成的意味,只不过就这几日讲学之况来看这年轻书生难道不该是少年得志平步青云?
接下来几日殷子安没有前去水陆道场的原因其中一个是这些儒道学说殷子安早在魁星楼就不知自青衣先生那听了多少遍,大都是些各家学派数千年争论不休的说法,除了那鬼神之说殷子安打从一开始就没听青衣先生说过几句人话之外,其余些个学说大都被青衣先生说厌了嚼透了,殷子安在梦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叫司马晦有的一手讲学的本事不假,在儒道一途也算是登堂入室,可比之那魁星楼里的前朝鸿儒,那多少还是少了些厚度,这不是天赋高低可以决定的,好比好泉好粮酿好酒,可十年百年的都是不一样的滋味。
再一个就是那玉岚山的宗门内比开始,虽说此事这几日被这水陆道场的讲学一事压过了风头,可这毕竟是堂堂交州宗门的大试。再者说这司马晦讲学对一般老百姓来说听得都是些之乎者也,其中门道高低更是没个讲究,可要是见到两个大汉当街斗殴起来,那指定要围出个里三层外三层,更别说那一宗之比,我不知道其中门道,难道还看不清楚躺在地上的是何人吗?要说水陆道场是这整个交州读书人的洞天福地,那玉岚山的宗门内比可就是平头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所在了。
殷子安本是没那个心情去凑这个热闹,更没那个心思去打听玉岚山又出了哪些个惊才艳艳的后辈,这几日殷子安除了带着白月儿上街逛荡,就是私下打听晋王刘晖的消息,但也是毫无进展,关键在于晋王的身份实在敏感,这一般人听到晋王两字直接就被骇得说不出话来,更别说殷子安怎可大张旗鼓地在这平遥城中寻找一个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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