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篇 大水川景区

    第四十六篇 大水川景区 (第2/3页)

天空掉进了内心独白的夹缝中。我记得我刚来大水川景区时对角色的把控还不是很到位,有许多热心的演员让我多看看名著《三国演义》,并让我揣摩吕布的一言一行和心理活动,我每天如饥似渴地读着《三国演义》,不想放过任何一次展示的机会,刚开始表演的那几天,场外的观众只有零星几个,他们总是摇着头说我对吕布这个人物的细节做得还不够出色,我吸取教训在场地上没日没夜的勤加练习,一天一周一月,场外的观众越聚越多,他们对我的表演发出了连连的赞叹声。场外的音乐冲击着演员刘炳坤的耳膜,他从时断时续的念想中回过神来,他抚摸着马鬃毛告诉自己这又是一场华丽的战斗,在十八路诸侯的队列中走出了第一位战将,他是由演员金俊虎饰演的角色方悦,演员金俊虎手持枪骑着骏马朝演员刘炳坤狂奔而来,马匹发出的嗒嗒声如同一道闪电刺穿了大地的甲胄,演员刘炳坤大吼一声不甘示弱,他拍了一下马背向着草原的另一端奔去,两位战将瞬间打斗在了一起,演员金俊虎并不是演员刘炳坤的对手,还没交战几个回合便被演员刘炳坤刺伤在马背上,演员金俊虎趴在马背上失去了继续打斗的能力,他的骏马驮着他向十八路诸侯的队列里跑去,在恍恍惚惚的昏迷之际他陷入了回忆的遐想中,他听他的父亲说在他两岁多时发过一次高烧,高烧烧的他额头滚烫,两眼外翻,更不巧的是发高烧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他的家人穿好衣服向村里的诊所急急忙忙地跑去,医生看了看脸颊通红的他说自己也无能为力,让他们赶紧去镇上的医院治病,他的家人又马不停蹄地折返回家,他的父亲骑着自行车他的母亲怀里抱着他,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头顶是朦胧一片的深夜,他不知道他的家人骑行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醒来他看到泪眼婆娑的家人,也看到挂着吊瓶的手臂,许多年后他听母亲说如果那天没及时赶来自己可能会成为聋哑人,她和父亲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他安慰母亲想开一点,他们的养育之恩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自己成为聋哑人也不会责怪他们的,现在他每次表演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发高烧的片段,虽然表演是假昏迷而发高烧是真昏迷,但他总觉得两者有许多相通的地方,当伤者伤势过重陷入昏迷就与发高烧的昏迷没什么区别,他在细致入微的观察中渐渐学到了生活知识的精髓。接下来迎战的是演员蒋永昌,他饰演的角色是穆顺,只见他手持枪冲向了演员刘炳坤,演员刘炳坤赢得了先前的战斗更加猖狂,他手握画戟像一只雄狮呼啸而来,顷刻间双方打斗在了一起,演员蒋永昌一边打斗一边想象着自己是一头野猪,它张开嘴巴伸出獠牙没有显露出一丝惧怕,那尖利的獠牙像颗颗铁钉准备刺穿对方的铠甲撕烂对方的血肉,接着他又将自己想象成一条毒蛇,毒蛇吐着信子在地面上游走着,然后喷吐出大量的毒液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最后他将自己想象成了一具骷髅,骷髅一会儿变成吕布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了骷髅,它露出惊悚的神色企图吓倒前来送死的猛将,演员刘炳坤挥舞着画戟一点也不肯让步,只见他拽紧马缰刺向了那具摇晃着的骷髅,瞬间骷髅散落成一地骨架再也无法复原。紧接着前来应战的是演员沈梦轩,演员沈梦轩饰演的角色是武安国,演员刘炳坤接连打败了两名猛将气焰更加嚣张,他移动着骏马发出了一阵阵的冷笑,演员沈梦轩面对这名悍将依旧神情自若,他手舞铁锤朝着演员刘炳坤急速冲来,演员刘炳坤高昂着头颅站在原地不予理会,只见铁锤划过马背直直向演员刘炳坤的脑袋砸了下来,演员刘炳坤猛一闪躲铁锤落了空,接着演员沈梦轩又挥动起了另一只铁锤,铁锤划过演员刘炳坤的铠甲却并未伤着他一丝一毫,演员刘炳坤趁机挥动画戟刺向了对方的骏马,只听见一声嘶鸣,演员沈梦轩来不及迟疑便被演员刘炳坤打了个人仰马翻,演员沈梦轩仰躺在地上陷入了梦境,他梦到成群的大雁穿过云霄向南方飞去,这些大雁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它们向往着外界的自由也向往着内心的自由,接着他感觉自己拥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他顺着林荫小道奔跑了起来,跑着跑着他渐渐飞升了起来,他欣喜地挥动着双臂越飞越高,他触摸到了树木的枝头遥望到了血红的太阳,他告诉自己必须赶上那群大雁,他要和它们一同去追寻崭新的梦想,他要和它们一同去创造希望和奇迹。演员朱悦洋迫不及待地搓着手掌准备去应战,他饰演的角色是公孙瓒,演员刘炳坤看到疾驰而来的演员朱悦洋也驰骋了起来,演员朱悦洋手持马槊快马加鞭追上了对方的骏马,他挥动马槊劈向了演员刘炳坤的盔甲,演员刘炳坤挥动画戟打掉了对方的兵器,然后又挥动画戟刺向了对方的胸膛,演员朱悦洋失去了马槊依旧拼命抵抗,他伸出双手准备抢夺演员刘炳坤的画戟,演员刘炳坤挥动画戟又刺向了对方的后背,只见演员朱悦洋后仰身子直接跌下了马背,演员刘炳坤伸出手臂抓住了对方的一条腿,他骑着骏马将对方拖行了数百米,演员朱悦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刚前行了两三步又摔倒在了地面上,在昏迷的片刻他陷入了内心独白的冥想中。我还是我,那个独一无二的我,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经常受同学欺负,他们看我个子矮长得瘦弱便处处刁难我,他们有时往我的书包里放蟾蜍,有时在我的衣服上粘贴乌龟的画纸,有时还故意把老师的粉笔掰断算到我的头上,我性格孤僻经常躲到无人的角落伤心落泪,他们看到懦弱的我愈加放肆,放学的路上几个男同学和女同学把我按倒在了水沟中,他们撕扯我的头发和衣服,他们狂扇我的耳光,猛踢我的脚踝,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向他们连连求饶,然而换来的是他们的唾弃和羞辱,有一个男同学甚至脱下了我的裤子,其他的同学一拥而上拽住了我的双腿,他们把我从水沟里拉上来,然后看着鼻青脸肿的我继续殴打,打完之后他们还不解气便倒拖着我向前走去,我感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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