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篇 消灾寺

    第六十三篇 消灾寺 (第2/3页)

谣,其内容是“上九一个会,旗鼓一个队,吾王已开颜,给你百捌钱,叫你过好年。”这首童谣印证了唐玄宗李隆基不但来过凤州,而且在凤州还给百姓有过赏赐,百姓用童谣的方式感谢玄宗皇帝,同样也记录了历史。看完了猴石她和她的母亲继续向山顶攀登,在阶梯的两边是一片万佛林,一块又一块写着佛字的石头静静地埋在土里,那温润的石头犹如一个个路标为迷途指引着方向,她在万佛林前拍了照片,她的母亲也给嘉陵江拍了照片,她们边说边笑向着巍峨的山顶发起了冲刺,此时,青翠的山峦与奔腾的江水组成了一首生命的交响曲,她们聆听着自然的音律在卑微与高贵之间选择了平凡……

    炽热的骄阳已经高悬在了我和父亲的头顶之上,我挥动着小锄头挖下了一捆捆柴胡,在父亲的帮助下我将柴胡装入了车内,此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还在劳作的父亲我有些惭愧,父亲的背拱起来像一座小山写满了艰辛和苦痛,他的脸埋在柴胡里看不清面孔却能感受到热浪的气息,他的双脚踩着沉重的大地多像为人类带来火种的普米罗修斯,我想着想着泪水浸湿了我的眼眶,春天到来时,父亲为这片土地撒下了柴胡的种子,柴胡一点一点生根发芽长出了新叶,父亲从街市买来化肥给柴胡施了肥,到了夏季,柴胡地里长满了杂草,父亲又拿着小锄头清除地里的杂草,杂草清除完后柴胡已经有半人那么高,转眼到了秋季,父亲拿着镰刀去割掉柴胡的茎叶,到了来年柴胡又会长出嫩嫩的叶子,如此反复到了第三个年头,柴胡的根部已经完全长成,父亲又会开着电动三轮车去挖柴胡,我擦干眼泪望向了远处的柴胡,柴胡的茎叶被狂风摇来摇去依旧不肯屈服,而我每当在学习中遇到困难总会退缩,我羞于向同学和老师请教,回到家就去问年长的哥哥,哥哥的学业也很繁重,但他总是耐心地给我讲解,久而久之我的成绩上去了,但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却很差,我想走入他们的世界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低头的勇气。还有柴胡的花很不起眼,那小小的黄花一朵紧挨着一朵并不漂亮,但它依旧在顽强地吮吸着雨露沐浴着阳光,玫瑰嘲笑它卑贱,月季嘲笑它孤僻,菊花嘲笑它平庸,但它从来都没有觉得它很普通,它知道自己的价值不是绚丽的花朵而是粗壮的根部,它低调的生长着只为给处于疾患的人们送去良药,反观我自己,每次买到新衣服和新玩具就喜欢在朋友和同学面前炫耀,看到他们称赞的目光我的虚荣心便得到了满足,母亲总是教导我要低调做人,而我往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那些朋友和同学都有意无意开始疏远我,我很想改过自新但每次都打了退堂鼓,最后我彻底放任自我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快到晌午的时候,柴胡已经堆满了整个电动三轮车,我拿着小锄头和水杯坐在了柴胡堆里,父亲启动电动三轮车向家的方向驶去,我迎着风抚弄着飘飞的秀发,时间一点一点向后流逝,我感觉我的心跳与时间的钟摆碰撞在了一起,细碎的声音拉扯着匆忙的脚步在布满疼痛的大地上汇成了一条希望的河流……

    江玉晗和她的母亲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攀登终于抵达了山顶,首先她们看到的是药师殿,药师殿供奉的是药师琉璃光佛,而日光菩萨和月光菩萨配侍在左右,离开药师殿她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转经筒,转经筒没日没夜旋转着似乎在超度亡灵又像是在普度众生,之后她们来到了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供奉的是大慈大悲的释迦牟尼,释迦牟尼静坐在大殿之上为芸芸众生送去了平安和吉祥,大雄宝殿的两侧分别是钟楼和鼓楼,钟鼓楼犹如一本古书记录了王朝的兴衰又像一双眼睛洞察了时空的流转,在大雄宝殿的后面是八十八佛光影壁画,壁画高14.5米,宽110米,画面气势恢宏,色彩浓厚,这八十八佛在经文中的寓意为消灾之王,凡是礼佛、供养、恭敬,皆可众罪皆灭,善根增长,福慧聚足,和合平安。之后她们又来到了通玄洞,通玄洞又称张果老洞,即张果老隐栖处。张果,凤州梁泉人,他先隐居山西中条山和恒山,后回故里。武则天曾派人请张果老入宫献出长寿仙术,但张果老使出绝奇法术诈死不起,吓得使臣裴晤不敢进洞,欲请未成。直至开元21年,唐玄宗又派中书舍人徐峤带玺书迎进皇宫,玄宗皇帝以礼之肩与入宫,并用高官厚禄挽留张果老,封他为银青光禄大夫,但他坚持不就,玄宗皇帝又想出一条妙计,欲把他妹妹玉真公主下嫁给他,但张果老哈哈大笑,竟不接旨。因张果老一心归山修炼,过不惯宫廷生活,玄宗皇帝见张果老的长生不老法术又神秘而不外传便放其归山,临行赐号“通玄先生”。当地百姓在重修张果老洞时发现洞口有“通玄洞”石刻字样。在通玄洞的旁边是铁棋亭,传说八仙常来此对弈,于是张果老将棋盘刻于一块巨石之上,棋子则用生铁铸成,称为“石棋盘,铁棋子。”32枚棋子,每个直径八公分,重三斤六两,虽然长期裸露于外,经历日晒雨淋却不蚀不锈。清光绪十八年,知县朱子春上山发现,认为这是张果老的遗物,十分珍贵,他自出资金,建亭保护,亭子完工后,取名“铁棋亭”,并撰刻了《铁棋亭记》石碑,镶于洞外,“铁棋仙迹”流传至今。看完铁棋亭她们继续朝前走,不久之后她们来到了悬崖石窟,大大小小的石窟中供奉着道家的各路神仙,神仙们各个精神抖擞从身上透出一种道风仙骨的气息来,她的母亲将高香插入焚香炉内,然后又烧了纸表,她跟着她的母亲磕了三个头后离开了悬崖石窟,走在崎岖的小径上她感觉理性和信仰凝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所有的矛盾相互撕裂变成了平衡的一部分……

    下午的太阳已经没有中午时分那么毒辣,明媚的光线也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父亲拿着水杯开着电动三轮车独自去了地里,我则搬来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剪起了柴胡,我把柴胡分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然后拿起剪刀一根一根剪了起来,剪着剪着我听到谁家的猫咪在叫唤,扭过头我发现一只猫咪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继续剪着柴胡,邻居家的叔叔走了过来,他是来找他们家猫咪的,他看见我一根一根剪着柴胡笑了起来,他说可以拿一小把一块剪,像我这样剪太慢了,我露出了尴尬的笑意,他驱赶着他家的猫咪离开了院子,之后我把剪好的柴胡晾晒在了水泥地板上,望着一大堆柴胡根我想起了小时候割麦子的时光,每到夏季的时候,麦子也黄了,我的父母拉着板车去地里收割麦子,他们的脖子上总会挂一条毛巾,每当大汗淋漓的时候就会擦一下脸,他们一人拿一把镰刀割起了麦子,麦子在他们的双手与双脚之间移动好像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他们躬着身子把面孔埋在大地之上,坚定的眼神伴随着轻盈的脚步把动态变成静态最后凝成了一尊雕塑,他们把割好的麦子捆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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