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 第七章 宫闱秘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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闱之中已是危机四伏而不自知。唉。”

    骆家良忽听李福广话锋有变,心里颇觉奇怪,心道:“平日里,将军与我闲聊只说些军史战备,极少议论朝堂,且他为人谨慎,素来不与朝中大臣私下往来,怎么今日说话如此无所顾忌?”

    李福广所说的当今圣上乃是明宪帝朱见深,他曾两度被立为太子,十八岁继承皇位。由于他特殊的经历,养成了懦弱偏信的性格,尤其宠爱从小就陪伴自己长大的万贞儿万贵妃,甚至为她不惜废黜皇后吴氏。

    正是倚仗皇帝专宠,近来万贵妃愈发飞扬跋扈。宫闱内侍纷纷投靠万贵妃门下,处心积虑为她进献奇珍异宝,更是假托圣意,搜刮民脂民膏,苛扰百姓。为了回报,万贵妃对这些内侍有求必应,使得他们个个小人得志,干预朝政,势力日渐壮大。

    骆家良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当今的朝局而言,他一个小小的低层将领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李福广旋即带他来到第二张桌前。

    “这第一局名曰‘蚯蚓降龙’。此局中红方的双车犹若蛟龙,但始终被黑方两卒所牵制,故而得名。此局招法复杂,乃是江南名局之一。”李福广续道,“老夫我今年四十有六,生有万夫不当之勇,纵横沙场数十载。外人只道我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静若惊鸿,动若蛟龙。可是谁又知我的苦楚?一个小小的女人,在皇上耳边轻轻一吹的‘枕边风’,便可令无数人胆寒心惊。嘿嘿,真是好笑。”

    骆家良听他影射棋局的话愈发露骨,自比蛟龙更是大逆不道之言,不仅皱起眉头,他环看四周隐隐觉得颇为不妥。

    李福广似乎察觉到骆家良的顾虑,拍拍自己的胸脯哈哈一笑道:“贤弟放心,你我自不必说,这院中之人都是我的忠仆死士,即便皇上的眼线众多,咱们所说的话一个字也绝不会流到这院墙之外的。”

    骆家良拱手抱拳道:“将军所言差矣,别说将军您现在位高权重,手握京师重兵,就凭您世代忠心、累世功勋,岂是鬼魅魍魉一两句话可以抹杀掉的?”

    李福广叹了口气,道:“只怕有人处心积虑要陷我于不仁不义,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啊。”他又来到第三张桌前,骆家良赶忙跟上。

    李福广指了指棋盘,正要说话,骆家良抢先说道:“这残局小将却知道,叫做‘野马操田’。前几日我在德胜门前的路边棋摊上见过,那摆摊之人是个黑瘦的老者,满头烂疮,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李福广回应道:“哦?满头烂疮如何摆摊,岂不是要把路人吓远,至少应该买顶帽子遮掩一下,料想他必有些古怪。”

    骆家良道:“我见无人凑前,一时技养,于是上前讨教。那老者看我衣着官服,对我甚是客气,说道:‘既是大人问,小的敢不回话。此局名曰野马操田,通过十余必走之招法,给人红先必胜的错觉,从而使执棋者误入圈套,其实下到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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