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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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摇头笑道:“老朽与在座诸君一样,都是李府客人的身份,难道这身份见不得人吗?”轻飘飘两句言语,已然把话撇开,似乎根本不打算回禀知府大人的垂询。

    刘知府眉头微皱,虽说‘引荐’之词本是客套,但以他的身份,既把话说出口了、却连这老头的名字也问不到,不免略失颜面。要么是这老头丝毫不在意知府的官份,要么,就是这老家伙来路有异,或许与李当忍一样有案在身也未可知。

    哼,摆谱摆到我跟前,那你是吃错药了,刘知府心想,待会儿管叫你们知道,本官在这东阳地界是何能耐。正思索间,忽觉浑身不自在,抬起头,只见远处站着一名仆人打扮的黑脸汉子,正用那如电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刘知府轻咳一声,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接着又与李当忍闲聊起来。

    宴席过半,李当忍早给人灌的头晕眼花,李醒狮却甚是清醒,他偷眼旁观,总觉得今日刘知府心不在焉、还不住的向远处眺望,似乎怀有什么心事一般,于是举杯笑道:“刘大人,昨日在一品楼无缘与您共饮,来,小侄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

    刘知府刚把酒杯端起,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呼喝。虽然他心中早有准备,但仍是忍不住一慌,那酒杯脱手落下,摔成两半。

    叫喊声由远而近,一个人影突然冲进凉亭,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李醒狮低头瞧去,见这人竟是府中聘请的护院,连忙把他拽起,呵斥道:“好大的胆子,诸位长辈与知府大人均在此饮酒,你怎敢胡乱冲撞?”

    “无妨无妨,今天原本高兴,想来这家伙也是多喝了几杯、走不稳路了吧?”

    李当忍抬起醉眼,哈哈笑道:“不过我儿说的没错,你害知府大人撒了酒,大大该罚!这样吧,就罚你连饮三杯,来来来!”

    李醒狮见父亲醉得不像话,苦笑一声,忙唤来贺管家,“贺叔,你快把这保镖带下去,别要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贺管家正欲上前搀扶,哪知那护院一把推开他的手臂,大哭道:“老爷、少爷,出大事了!门外来了好多官差,不由分说便往府里闯!我等兄弟见是官府的人,本不敢用强,谁知刚刚质问几句,就被他们打倒在地!”

    他这一闹,周围之人立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客人坐的较远、原本还在大声谈笑,片刻后,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那护院身上。

    “你……你且说清楚些,到底怎么了!”

    李当忍霍的起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指着那护院,“今日这么多人在此,又有知府大人坐镇,什么官……什么官差敢如此放肆?”

    “是真的啊!”

    那护院含泪道:“那些官差好生蛮横,兄弟们挨了打、也不敢跟官府的人还手,若非我跑的快,只怕这档口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正说着,又是一阵轰乱传来,其间夹杂着许多尖叫声,比方才动静更大。众人侧目看去,只见四五十名捕快如潮水般涌入后园、各个持刀在手,也不知撞翻了多少宾客、多少桌椅,眨眼间便将凉亭围的水泄不通。

    一变接一变,原本喜气洋洋的李府后园,此刻已是雅雀无声,人人惊恐至极,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祸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角落里,段云逍和杨云风、柳夏三人也是吃了一惊。杨云风年轻气盛,正欲有所动作,段云逍却将他按住,沉声道:“别慌,先看看再说。”

    凉亭中,诸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刘知府,却见这位父母官既不惊讶、也不恼怒,反而面色忽明忽暗、神情诡异。

    李醒狮强笑道:“刘大人,这许多捕快突然拜访,不知是何用意?难不成也是想讨碗长寿面吃?”

    “若要吃面嘛,就算再来几百几千人,我李某人也能管饱……”

    李当忍嘿嘿一笑,端起一盏茶水、猛得泼在自己脸上,顿觉清醒不少,“……我这儿请教刘大人,咱们东阳知府衙门,可还是您老人家当家作主吧?”

    这话已属‘明知故问’的范畴,颇有讥讽意味,刘知府听了,却也不动气,轻叹道:“是。”

    “好的很,别要我错怪好人就行。这些捕快,到底只有你刘大人才指使的动。”

    李当忍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这儿再请教刘大人,姓李的犯了什么罪、违了哪条法,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刘知府不答,另取一只酒杯,斟满饮尽,这才缓缓说道:“李老板早年间做过些什么、是否行过有违国法的举动,你心中理应清楚,又何必责问本官。”方才的‘贤弟’成了现下的‘李老板’,‘为兄’则替换成了‘本官’,这话出口,分道扬镳之意自不待言。

    李当忍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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