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晖 (6)

    苻晖 (6) (第2/3页)

 我坐不下去,起身要走,被她拉住,“娘给你做了一件内衣,你试试合不合身。”去里屋捧出一个针线笸箩,上面叠着一件衣服。

    “这种活何必劳动母亲。”我的心软了下来。

    “一天到晚闲得慌,我也得找点事做做……再说,你把你媳妇留在这里做什么?带去洛阳,早点生个儿子,我也就有了盼头……”

    “嗯,嗯……”我有口无心答应着,忽见笸箩底下有两个布偶小人,身上插着银针。

    “这是什么?”我一惊,“宫中严禁巫蛊之术。”

    “后宫人人痛恨这两个妖孽,诅咒他俩的人可多呢。”母亲恨恨不已。

    我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后宫的女人都不长脑子的么?如果戳布偶就能把人戳死,那还用得着打仗吗?不打仗男人还能干什么?

    我捻了根针用力戳进男布偶的胸口,但愿能给他带去一点刺痛。

    新年大典枯燥刻板,从天王到臣下,穿得冠冕堂皇,按照固定流程举行仪式,每年都是老一套。稍微有趣一点的就是登上北阙与民同乐,全天下最顶尖的歌手乐师杂耍魔术师抢着登台献技,出尽百宝,以博取君主的青眼和观众的赞扬。

    站在北阙城头,底下密密层层全是人头,长安百姓一大早就涌到城下,只为占个就近的位置,目睹天王龙颜。父王登基一十八年,吞并燕国、仇池,逼迫凉国、代国称藩,领导弱小的秦国成长为中原第一强国,臣民发自内心地拥戴他,服从他,把他当作神一样崇敬。父王出现时,民众顶礼膜拜,欢呼声犹如山崩海啸。每当看到这种场景,作为他的儿子,我由衷地感到骄傲自豪。

    低沉的号角响起,天王銮驾将至。我站在宗室亲族队列的前排,在阶梯旁匍匐跪迎,山呼万岁。视线里一只只皮靴此起彼落,踩在红毯上,腾起一团团细微的灰尘,看久了有些头晕。不知怎地,呼声里掺杂了若干噪音,变得紊乱,不再那么整齐划一。我奇怪地抬起头,猛地看到那个人在面前走过,跟在父王身后,登上城楼。他偏过头扫视下方匍匐的人群,灿然一笑,神采飞扬。

    銮驾过后,宗亲们都站起身来,惊慌失措,愤愤不平:“怎么回事,白虏有什么资格登上北阙……陛下这是糊涂了吗?带个娈童一同现身,接受百姓欢呼……一定是这妖孽蛊惑陛下,据说陛下专宠他和他姐,水泼不进,弃后宫于不顾……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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