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忆师承几多无奈

    224.忆师承几多无奈 (第2/3页)

对。但京大是霉梨国人出钱办的大学,齐是合弗大学博士,邓无学位,故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的薪水高于齐。

    邓先生虽然学问博通,但他认为自己也有不足之处。一次,他在上课时说:“我不是历史学家,因为我不懂天文历法。”开始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后来我想,他大概是按古代史官的标准要求自己的。华夏古代史官不仅修史记事,而且掌管天文历法。司马谈、司马迁父子都精天文律历。后世史家就未必都精于此道了。邓先生当然也懂天文历法,不过他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修养还不够精,故谦虚地说自己不是历史学家。邓先生藏书很多,还存有民国时期的许多照片,十分珍贵。

    “许乐,记下来,历法啊,天文历法啊,你们这次是不是就主要以天文历法作为方法进行推定啊”?先生突然问道。

    “是的,先生,我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以天文历法作为考古恒定的标准,现在有些理解了,我后面会加强在这方面的研究”!

    “嗯,好啊,另外,过会回去,我那里还有一些邓先生的东西,到时候你都拿过来吧,以后四师堂真的建立了,别忘了要从邓先生开始算起啊”!

    许乐点了点头!

    随后,齐先生开始说齐和思先生的尊师重道,学贯中西。是合弗大学博士学位。听过他两门课:《战国史》、《西洋现代史》。西周、春秋战国的历史是齐先生的专长。齐先生对华夏近代史也有研究,写过《魏源与晚清学风》等重要文章。解放前,齐先生的著作主要是华夏史方面的,有《匈奴西迁及其在欧洲的影响》、《华夏和拜占庭帝国的关系》等,都是体大思精之作。

    齐先生很尊师。据说,每年春节他给邓诚之先生拜年时,都行跪拜的华夏古礼。

    齐先生晚年身体不好,患严重的糖尿病。后来,病就越来越重了。他躺在床上,但床上还摆着西文书,说明老先生病中仍不废读,治学精神实在令后学敬佩。

    翁健独最佩服陈先生寅恪、伯希和,闽南人。翁先生口才很好,善于议论发挥,具体材料讲得不多。翁先生是元史专家,他对元史很有研究,是比陈垣先生晚一辈的元史三大家之一(另两人是邵循正、韩儒林)。他下笔极慎,平生只写过六、七篇学术论文,但质量很高。

    翁先生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呢?翁先生那一辈的学者受实证史学影响很深,最怕著作中出“硬伤”,似乎一出“硬伤”,被人抓住,便“永远翻不了身”。我认为,当然要力求避免“硬伤”,但因为怕出“硬伤”而不敢下笔,就不对了。一个人一辈子所写的东西,要想一处“硬伤”都没有,我看几乎是不可能的。

    翁先生很佩服陈先生寅恪先生,曾在课堂上说:“如果能请陈先生来京大,即使不上课,也是我们的光荣。”对西方学者,他最佩服伯希和。他对我说,伯希和真厉害,《马可勃罗游记诠释》中的一个注,就是一篇考据的大文章。

    翁先生待人宽厚,一生帮助过许多人。试举数例如下。他的老师邓诚之先生为人耿直,议论无所顾忌。解放后,翁先生很怕他因发言不慎惹出事来,便劝邓先生退休,邓先生同意了。那个艰难的时候,翁先生对我说,邓先生幸亏退休了,否则很难过这一关。还有他保护几位教授的事。

    后来,京大在合并于北大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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