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食量不多,偏又如此勤政……

    第四百六十七章 食量不多,偏又如此勤政…… (第2/3页)

么了。

    做了亏心事的贾珩,简单组了下牌,接过晴雯递来的茶盅,好整以暇品了一口,陪着秦可卿与尤二姐,气定神闲搓起麻将来。

    凭着算牌记牌能力,给秦可卿点了两炮,其他人点了两炮,然后中间尤三姐自摸了一把,及至亥初时分,几人都意犹未尽。

    “今天运气差,倒是输了不少。”贾珩看着手旁的碎银子,轻声道。

    “珩大爷怪不得不玩这些,还是自己教旁人的。”尤三姐轻笑说着,眸光柔媚生波地看着对面那面色温煦,气定神闲的少年。

    她如何不知这人方才逗弄着她们开心,在外间这般大的人物,却又这般……体贴入微。

    “珩大爷心里装着是官家的事儿,心思原也没在这上面。”尤二姐闻言,嗔白了一眼尤三姐,轻轻柔柔道。

    知道妹妹你善于这些玩乐之技,可也不能这般要强,拿着自家男人说笑,以后还怎么过门?

    秦可卿关切地看着品茗的贾珩,柔声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着?”

    “嗯,你们玩罢,我明个儿还需早起上朝,你们几个也别太晚了。”贾珩笑了笑,轻声道。

    倒也知道几个人正在兴头上,这时代娱乐活动原就匮乏,一种新的博戏方式出来,势必吸引心神,当然也是内宅娱乐。

    只是,他前世就一概不热这个,是游戏不好玩,还是小姐姐跳舞不好看了?

    十赌九诈,不赌为赢,朋友劝赌不劝嫖。

    他与赌毒不共戴天。

    ……

    ……

    翌日,二月二,龙抬头

    天刚五更,贾珩去了军机处值房,坐衙至中午,正要唤上书吏,准备一壶热茶,继续看着河南都司送来的军务汇报。

    “这个牛继宗,竟去了河南汝宁府,督训剿寇。”贾珩看着其上的军务。

    当初他手下的果勇营就是从牛继宗手里得来,不想这位镇国公之孙,现袭一等伯,为了复起去了汝宁。

    “只怕不要贻误了军机才是。”贾珩凝了凝眉,想了想,将公文放在一旁。

    “子钰,内阁今日明发上谕,派遣齐大学士南下扬州,梳治盐务。”就在这时,刚刚散了廷议的施杰从外间,进入值房,向贾珩宣告着这个消息。

    贾珩笑了笑道:“以齐大学士之能为,前往扬州,想来也能事半功倍。”

    施杰却摇了摇头,说道:“只怕难啊,今日通政司递来奏疏,两江总督沈邡上疏,具言盐法变革二三事,似有主导盐务革弊之意,圣上并未允纳。”

    陈汉之总督为正二品,多加右都御史和兵部尚书衔,那是就为从一品,而如今的沈邡,就是从一品大员。

    贾珩闻言,放下茶盅,面色顿了顿,沉吟片刻,道:“如此一来,恐于盐务整顿又添波折。”

    在前世那个清时,两江总督就曾代管盐务,如今两江总督沈邡上疏天子,显然是浙党为争夺盐务革新之权所出招数。

    而一旦两江总督掣肘,那么齐昆这位内阁大学士,还能不能在地方上大刀阔斧的改革,都要打上一个问号,更不用说,盐商也不会坐以待毙。

    想来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施杰叹了一口气,转而道:“也不知李阁老到了北平府,这几天,北平都司和蓟镇总兵唐宽的请罪奏疏,已递至通政司,杨阁老言唐宽非战之罪,圣上也有些举棋不定,唐宽掌蓟镇之兵有六七年了,前几年未去蓟镇前,也立过一些战功。”

    边关将门在地方经营多年,更有朝廷阁臣以为依仗。

    贾珩沉吟,道:“此事再看看动向。”

    他总觉得此事不会这般简单,以崇平帝的性子,不会有什么昔日情谊可讲。

    贾珩压下心头猜测,道:“昨日,锦衣府飞鸽传书禀告,阁老已到了保定,再有几天,就可到任北平。”

    “这般快。”

    “军情如火。”贾珩感慨说着,又道:“这几天大同、宣府,以及府县襄办团练事宜,请求兵部拨银,户部那边儿是什么主张?”

    施杰说道:“户部那边儿拨付了一部分,但缺口很大,兵部还在争取,只是如今阁老不在京中,户部那边儿推搪敷衍。”

    毕竟是一位侍郎,面对由两位阁臣共掌的户部,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去年国库没有盈余?”贾珩面色郑重几分,皱眉问道:“我记得去年抄没三河帮折卖了不少银子?”

    施杰苦笑道:“子钰有所不知,按着户部所言,当初只有一小部分银子进了户部,年前抚恤,再加上补发神京连同诸省官员欠俸、九边兵丁的欠饷,以供诸衙开支,早已散去的七七八八,杨阁老又要留下一笔银子捱到今夏税收前,万一有个天灾,又要支出银子。”

    当初贾珩抄没三河帮财货,虽然有不少财货,但不少都充入内务府,至于后来齐王补缴上的银子,则都被崇平帝充入内帑。

    银子来的快,散的也快,因为之前就入不敷出。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户部怎么说?”

    “户部说两位王爷正在查边,等重定九边经制兵额,再行拨银不迟。”施杰低声道。

    贾珩皱眉道:“你这般一说,京营今岁的饷银,估计也要迟延,也就是三天前,京营老弱俱已裁汰,合计兵额十五万,尚在补充招募新兵。”

    这就是钱粮受制于人的感觉,当然,财、军、人三权都握在手里,那该轮到崇平帝坐不住了。

    “其实,去岁边军的饷银都是减半发放,还是补发了京营欠饷。”施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道:“如今朝堂想在盐税上多收些银子,裁汰边将边军,正合开源节流之意。”

    如按大汉隆治年间所户部所载:仅宣府一地一年,主兵,屯粮十三万二千馀石,折色银二万二千馀两,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馀两,两淮、长芦、河东盐引银十三万五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客兵,淮、芦盐引银二万六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

    当然宣府等地为北平侧翼,一直是直面胡虏的重防区。

    贾珩点了点头,道:“还有整顿吏治。”

    这就是他当初和崇平帝提议的几大政策,先通过裱糊维持住大局,剩下给王朝续命的事儿,先灭了东虏再说。

    施杰自失一笑,说道:“都察院和吏部忙着京察,已忙得不可开交,兵部诸司人心惶惶,部务也受到不少波及。”

    “没有三五个月结束不了,也就是刚开始,咨访考语,错综复杂,后面应轻快许多,再不致耽搁了政务了。”贾珩低声道。

    京察历来耗时长久,当然大汉改革了京察之法,比之前明要快上许多。

    施杰点了点头,落座下来,继续叙着廷议之事,说道:“许德清这几日清查了都察院,听说考计十三道御史六年弹劾奏疏,不少都在下中、下下之列,与韩阁老商议,皆在贬黜之列,另,左副都御史彭晔今日上疏自请巡抚南河,圣上允纳。”

    说到最后,语气倒有几分玩味。

    御史之职责,一个是巡案地方,一个是风闻奏事,拾遗补缺,而奏疏皆有备案,再结合往日风评,对都察院御史就能进行一个初评。

    都察院御史一百多人,这次几乎让许庐直接清洗了三分之一,待堂审一过,即行黜落,这次波及范围之大,前所未有。

    贾珩轻轻摇了摇头,文道:“先前,赵阁老言南河总督高斌,请求拨银营造河堰,杨阁老扬言要着御史巡河,看来应在此处了?”

    施杰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笑道:“子钰先前与其有几次争执,彼如今再不做些实绩来,只怕难以在都察院立足。”

    左副都御史彭晔,原也是齐党中人,先前帮着杨国昌站脚助威,数次弹劾贾珩。

    贾珩正色道:“我与其所争,系出公心,如今他巡查南河,望能善察其弊,以防夏秋两汛,天灾酿成人祸。”

    两个人简单聊会儿,而后崇平帝着内监提着食盒,赐膳予一众军机处僚员食用。

    贾珩继续翻阅着各地都司、巡抚以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军务奏疏,拟出意见,钤押题具。

    总体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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