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云园虽好,非久居之乡?(求保底月票!)
第五百零九章 云园虽好,非久居之乡?(求保底月票!) (第2/3页)
与晋阳长公主汇合,问道:「殿下,已寻到了藏银之地,咱们是在这儿等着消息,还是四下转转。」
晋阳长公主道:「还在这园子走走罢,这趟出来,原也是赏玩春景。」
因为锦衣校尉正在搜检,人多眼杂,二人需得保持着距离,只能装作贾珩护卫大汉长公主视察园林的模样。
贾珩出声应着,然后与一众嬷嬷、女官簇拥着晋阳长公主离了凉亭继续游览着园中春景,一路或是闲聊,或时观景,倒也惬意。
待到晌午时分,一行人重又来到湖畔。
「去水榭垂钓如何?」晋阳长公主轻声说着,似来了兴致,不等贾珩答应,就吩咐道:「怜雪,让人准备钓竿,本宫在这里钓会儿鱼。」
怜雪应命一声,吩咐着嬷嬷去了。
不多时,拿着两根竹竿,备好饵食,递给二人。
「给,贾都督。」晋阳长公主玉容浮起笑意,相邀道。
贾珩接过钓竿,抛入湖中,顿时湖面涟漪圈圈生出。
暗道,钓鱼佬绝不空军?
身后,一众嬷嬷、女官侍奉着茶水、点心。
······
······
就在贾珩领着锦衣府卫搜检忠顺王各处别苑的赃银时,此刻内缉事厂衙门外的青石板路上,忠顺王被一行番子押上一辆囚车。
这位老王已然换上囚服,这两天虽未用刑,但仅仅是废为庶人的处置,已让其面色灰败,憔悴无比。
大明宫内相戴权看着忠顺王,目光也有几分复杂。
昨日还是尊荣的天子长兄,如今却为阶下之囚,饶是见惯不少这等一朝失势的场景,仍不由生出感慨。
难道真是举头三尺真有神明,上苍的见不惯忠顺王爷欺瞒君父,这才降下地动,天谴有应,否则,何以偌大神京房屋倒塌不过寥寥十几间,偏偏将皇陵震塌?
需得按着圣意,将「人神共愤,天谴有应」的消息扩散出去。
「公公,奴婢这就押着人过去了。」领事内监,朝着正自思索的戴权拱手说道。
哪怕忠顺王被废为庶人,但毕竟还是天家血脉,仍有内缉事厂派人盯着劳作,如有疾患,还会延医问药,当然也不会容其在工地上偷懒。
「去吧,路上小心一些。」戴权叮嘱道。
那领事内监笑着应了,正要转身而去。
忽地,从街道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清晰传来。
戴权与那领事内监齐齐徇声望去,只见一辆八宝簪璎马车在一队队内着红袄,外罩玄色盔甲的护卫扈从下,驶得近前。
而打起的旗牌上,赫然书着「宗藩齐郡王」的字样。
忠顺王这时,也不由抬起了苍髯皓首,拢目细瞧着已从马车上踩着墩子,颤着一身肥肉下来的大胖子,心头微惊,唤道:「大侄子。」
齐郡王陈澄快行几步,近得前来,唤道:「伯父,可还好。」
忠顺王显然没想到陈澄过来看着自己,面色激动,伸出一双手,握住陈澄的手,道:「大侄子,王府情形如何?」
「伯父,王府现在为锦衣府卫看守了起来,现在正在抄检财货。」陈澄说着,然后对着戴权笑道:「戴内相,小王可否引伯父至马车上饮上一杯水酒送行?」
戴权诧异地打量了一眼齐郡王,笑了笑道:「王爷说的是什么话,王爷自然可以送行,只是引至马车,这······不如就在衙内送行,屋子也轩敞。」
不过,需要在内卫的盯视下。
齐郡王笑了笑道:「戴内相,虽说伯父已被皇爷爷废为庶人,但常言血浓于水,小王与自家伯父说着两句话,左右不过是天理伦常,也不妨碍什么吧?况且皇爷爷和父皇的旨意,也没有说不让小王给伯父水酒送行吧。」
这狗奴才,还不是瞧他失了势,这才狗眼看人低,要在以前,还不是笑脸相迎,早就给予方便。
而他这番话,哪怕是被传到皇爷爷耳中,纵然骂他几句,事后回想起来,也会在心底觉得他不避祸乱,至诚至性。
否则,亲人一个来送的都没有,也太不好看了。
见陈澄这话有些绵里藏针,戴权陪着笑道:「那王爷自便。」
说着,目送着陈澄领着忠顺王上了马车。
心头却生出一股冷意。
这些藩王,他是一个都开罪不得,不定那片云彩将来下了雨,虽以圣上之意,这齐郡王想来与大宝无缘,但也不好明面发生冲突。
事实上,身为崇平帝身旁的内相,齐楚二王交好还来不及,也不会轻易得罪,但戴权更不会贸然得罪二人。
这边厢,齐郡王搀扶着忠顺王进得马车车厢,马车车厢空间轩敞,内里放着一张小几,放着水酒和几样小菜。
二人一左一右坐将下来。
「伯父受苦了。」齐郡王提起酒壶,给忠顺王满上,几是眼圈发红,说道。
见得这一幕,忠顺王心绪复杂,叹气道:「大侄子,我倒没想到你竟来看我。」
虽知道王府亲眷几近「圈禁」,不可能过来,但如今只身上路,竟不见一人来送,仍有几分悲凉。
「伯父当年也是抱过小侄的,后来虽我开了府,与伯父往来不便,但伯父在我心头,一直是可敬的长辈。」陈澄说着,竟然目光湿润,哭道。
忠顺王见此,心头生出一股感动,叹道:「大侄子,我如今落得这番田地,哎,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当初他掌管内务府时,因为揣测着圣意,自不敢在齐楚二王做出一毫一厘的偏向。
现在,没有想到,这个常常被他背后嘲笑肥猪的侄子冒着被吃挂落儿的风险,相送于他。
果然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嗯,不对,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
念及此处,不由拿起酒盅,喝了一口闷酒,酒气上涌,眼眶就有几分湿润,道:「大侄子,我早年看错了你啊。」
「伯父说的是哪里话,伯父以前对小侄也有不少照顾,小侄一直铭记于心。」陈澄见状,拿起蒲扇大的手,提起酒壶,又给忠顺王斟满了一杯。
忠顺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叹道:「你小子,有心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澄忽然愤愤说道:「伯父可知,那贾珩小儿这两天在伯父府上是何等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我听说,这贾珩小儿竟然欺负着伯母还有锐儿堂弟。」
「竟有此事?」忠顺王猛地一砸酒盅,怒声道:「他这么敢?」
陈澄见此,暗道成了,又道:「伯父,他怎么不敢?他如今可受着父皇信重,伯父出事,听说整个荣国府都乐坏了,几是弹冠相庆,说伯父前不久看着他们的笑话,现在眼瞧着就遭了报应。」
这话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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