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贾珩:按我大汉律法,将会被处死……

    第七百九十章 贾珩:按我大汉律法,将会被处死…… (第2/3页)

    贾珩微微颔首道:“这些还是要以多培训熟练工人为好,形成一套成熟制艺,我打算引进红夷的匠师教授技艺,并从广东招募翻译人才,帮着制造炮铳,尽可能多造一些炮铳。”

    先前和布加路经过商谈,葡萄牙人装在濠镜岸防烽堠以及船只上的红夷大炮三十八门,低价卖给汉军二十八门,同时再加上葡萄牙人仓库中储备的做工精良的鲁密铳,用以折抵拖欠陈汉二十一年间,高达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部分租金。

    至于燧发枪,濠镜也有近百支,其他需要临时造或者从国内运输,贾珩当即从订下了三千支以及大量枪弹,准备替代果勇营中的神机营手里的鸟铳。

    燧发枪其实在平行时空的明末,就被明代的毕懋康发明出来,而这已经足足落后了西方一百年,但因为毕懋康本人的仕途沉沦,如番薯一样并未得到推广。

    从火门枪到火绳枪,再到燧发枪,其实现在的大汉神机营的装备就是火绳枪。

    徐庭业道:“还有锻造炮管、精制弹药的匠师,这些也可以引进至神京,火铳这些都是消耗品。”

    贾珩道:“这些本官会和濠镜的葡人谈判,尽量将这些尽快引入我国。”

    以大汉的体量和财富,只要奋起直追,很快就能建立军事装备的优势。

    贾珩说完这些,看向不远处的赵毅,问道:“赵千户这次也辛苦了,等到了京中,赵千户可去北镇抚司当差。”

    “多谢都督。”赵毅闻言,连忙起身拱手道。

    在锦衣府序列中,南北镇抚司当中还是以北镇抚司最为威风。

    等徐庭业离去,贾珩看向庭院中明月朗照的秋夜,十月上旬的秋风迎面吹来,带着几许凉爽。

    陈潇秀眉之下,清眸凝视着那少年,轻声问道:“濠镜这边差不多事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贾珩道:“向朝廷上疏开海,重建市舶提举司。”

    相比江南江北大营以及江南官场错综复杂的人事,广东之行没有太多阻碍,当地官员没有一个敢和他对抗的,说来说去,现在整个大汉的经济重心不是粤省,而是江南。

    贾珩道:“明天,等卡洛斯那边儿的消息,咱们在濠镜岛上四处走走。”

    这个时代的红夷不仅在火铳技艺上胜大汉远甚,其他的技艺想来也有独到之处,看能不能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

    陈潇“嗯”了一声。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如是困的话,可先去歇着,我等会儿还要写写奏疏。”

    陈潇抿了抿粉唇,轻声说道:“我这会儿倒是不困。”

    贾珩闻言,抬眸看向少女,轻声道:“嗯,这时候天色好像也不太晚,那伱等我写完奏疏。”

    潇潇许是孤独的太久了,似乎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着,提起毛笔开始写着奏本。

    陈潇落座下来,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看着那正襟危坐、执笔手书的少年,两道剑眉之下的目光凝聚而下,神情专注无比。

    陈潇清眸闪了闪,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宁。

    过了大约两刻钟,贾珩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等待着奏本字迹晾干,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除却叙说濠镜以及红夷火器之利的重要性,此外都是记载着他这段时间在广东的见闻。

    濠镜只是疥癣之患,甚至这次难以言说有什么大功可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离了书案,道:“出去走走?还是下盘棋?这边儿正好有象棋。”

    “下棋吧。”陈潇抿了抿唇,轻声说道。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也算陪着下了不少象棋。

    贾珩拿过象棋棋盘,摆拢着棋子,轻声道:“这么多人中属你棋力最强。”

    陈潇手中微顿了下,说道:“如果有一天辽东的女真被扫灭了,你会做什么?”

    贾珩怔了下,轻声道:“那时候可能会在大汉四下走走罢,也可能去海外看看,宝琴不是就坐船去了很多地方,仰观宇宙之大,附察品类之盛,寄情山水,等那时候带上咸宁、婵月她们。”

    说到最后,看向对面的少女,问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陈潇秀眉蹙了蹙,清莹如玉的目光拨动了下,道:“你能这么想也挺好,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贾珩道:“也可能……”

    陈潇目光熠熠,心头微跳,轻声问道:“可能什么?”

    尽管知道以眼前少年的境遇,不可能生出那样的野心,但心底难免有些期待。

    “没什么。”贾珩摇了摇头说道。

    落一身骂名,使后世子孙不再受西夷所侵,罪在当代,利在千秋,不过应该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潇潇你呢?”贾珩随口问着面色陷入思索的少女道。

    陈潇正自思忖不停,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少年,道:“我什么?”

    “你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终归是要……”贾珩道。

    贾珩将到嘴的嫁人咽了回去,改换个说法,轻声道:“终归是要定下来,也不能一直在江湖飘着。”

    说着,吃了陈潇一个卒子。

    陈潇没有说话,只是下着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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