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聂小倩

    第七百六十九章 聂小倩 (第2/3页)

兄台,你带的是否有灯油啊。”

    岳斯躺在吊床上,右手低垂,看也不需看,便从自己的箱笼中翻找出一个手掌大的瓶子,递向了宁采臣的方向:“有倒是有,只不过没有油灯。”

    接过灯油,宁采臣千恩万谢,从禅院的院落中找出一块还算完整的瓦片,擦干净之后,不知道从那里拆下两根线捻在一起放在瓦片上当做灯芯使用,又稍微向着瓦片中倒了些灯油,让灯芯浸入灯油当中,点火之后,便是一盏简易的油灯。

    借着这么豆大点的光亮,宁采臣找了些木板砖头搭成了简陋的桌子,磨好了墨汁,铺开文字散为墨迹的账本,开始拿着毛笔在账本上重新书写了起来。

    宁采臣那对自己博闻强记的评价不是虚的,他是来收账的,手中必然有账本明细,但是原本的账本,主人家肯定不会给他的,手里拿的是他亲手抄录的副本。

    抄了这么一遍,他心中就对账目往来有了详细的认知,白天的时候因为行事匆忙和低血糖,没反应过来这茬,现在睡不着,干脆把账本重新默写出来。

    等到了明日,他拿着账本再去找那客栈的老板收账,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还敢不敢指使店小二把自己和行李一起丢出店门之外。

    只是默写大半,宁采臣忽然听到从远处出来的悠扬琴声,便停下来笔,侧耳倾听。

    琴声清冽,却带着一股凄苦悲凉的意味,让人感同身受,宁采臣联系到自身的过往,想到自己旅途不顺,命运多舛,不禁悲从中来,暗自垂泪:“好美的琴音,好悲苦的身世。”

    “哇,人家不过是弹了几手琴弦,你就知道人家身世凄苦,感情这琴声不是琴声,而是摩斯密码。”躺在吊床上的岳斯脸上露出笑意,对那边的宁采臣取笑着说到。

    岳斯话里那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语,宁采臣直接无视掉了,对于岳斯话里对他的调侃意味,则是回应到:“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因为家里贫穷,我不会射箭、骑马与驾车,但是别的我还是略懂一二的,就比如说这‘乐’,至圣先师他老人家也是很有研究的,在齐国听了《韶》乐,完全痴迷于其中,有了‘三月不知肉味’的典故。”

    “好嘛,我前边给你讲了春秋战国,你现在就搬出来孔夫子来压我。”岳斯低着眼打量着宁采臣,笑着说到:“那你分析分析,这弹琴的是什么人?”

    “这弹琴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大致猜测,对方是个貌美女子,出身于官宦之家,却又沦落他乡……”宁采臣眯着眼,又听了一阵琴音,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调地说到。

    岳斯坐起身来,就像荡秋千一样在吊床上轻轻荡了起来,然后一边为宁采臣鼓掌:“你这些臭读书的,果然是一副样子,见人家才华出众,连面都未见到,就把对方臆想成绝世美女,呸,下贱。”

    宁采臣被岳斯言中,支支吾吾地说到:“兄台,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我,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岳斯还是一鼓掌:“哈,果然被我说中了吧!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曾有一位女人,她的相貌丑陋,生得矮、长得胖,皮肤黢黑,声音很粗糙,站在那里,如果不告诉别人她是个女的,还以为她是一个粗犷丑陋偏要做妇人打扮的男人。”

    “上天是公平的,虽然没有给她俊丽的外表,却给予了她常人难以企及的诗词天赋,读书写字更是一流,她写的诗,大巧不工浑然天成,识字不多的人读了也觉得朗朗上口,就连农夫听了她的诗,也能从诗词中体会到一种美的存在。”

    “但是,正是因为她的丑,她的诗词一直没有流传开来,传唱度不高,其才华夺目却难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别人不信那么美的诗词是出自她手。”

    说到这里,岳斯故意停顿了一下,宁采臣正听得入神,见岳斯没继续向下说,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岳斯拉长着语调地说到:“后来那位女子想了个办法,每出一份诗词,都要附上一篇故事,虽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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