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青山未曾老,昔人已白头,何必三两句?欲言已还休!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青山未曾老,昔人已白头,何必三两句?欲言已还休! (第2/3页)

有做到替着他,挡尽一切风雨。”

    “我愧对于你啊...”

    “唉...”

    念起昔日旧容颜,岳宏图昂首,依稀间似乎看到了早逝多年,那个巧笑盼兮的温婉佳人,眸子复杂,渐渐有了泪水,沾湿了眸子。

    “这孩子活成了一代传奇。”

    “我只希望,他的传奇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本王这一生,孰愧矣...”

    ...

    离了鄂王土,再往北边不久,就是渝江畔。

    昔年的小渔村,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几十年对于修士不过弹指一瞬,但对于凡人来讲,那就是沧海桑田。

    现在,这里叫做渝江县。

    作为甲子前龙君出世的地方,渝江县各地,都能看得见祭拜敖景这位龙君的祭祀典仪,足见其威望之盛。

    她继承这渝江海域之主,数十年来,也算是保了此地再无灾年,四海升平。

    踏在河畔的湿润黄沙上,道人衣袖纷飞。

    他看到了有一青衣姑娘,踏在海平面上如履平地,向他走来。

    这姑娘长的着实是漂亮。

    青蓝长发披肩及腰,肤如凝脂,青金色的宫装着在她身上,如清水荷花出芙蓉,貌美而又矜持。

    海浪吹拂浪花上岸。

    日近黄昏,照在这姑娘的背影上,宛如幅隽永的画卷,令人见之难忘。

    季秋看到了她的第一眼,露出了笑容:

    “昔年之约,还是龙君赢了。”

    “莫说五百年,我甚至连五十年都没撑住,就将要大限将至,想想还真是可惜。”

    谈起来当年助敖景困龙升天的五百年神魂之约,季秋摊了摊手:

    “今朝我来,就是为了替着龙君解开那同结同心的神魂之契,不然我这一去若是生出意外,你必会遭到重创,甚至伤及本源。”

    “来吧。”

    说着,季秋伸出了手。

    而踏着海浪上岸的青衣姑娘,见此却是不答,只从储物法戒中凭空取出了两坛酒,抛给了季秋一坛,随后在一侧的硕大礁石上落座,举酒招了招手:

    “渝江君曾经在水宫珍藏的朝露,乃是数百年份的灵酒,炼制手法早已失传。”

    “我做了这龙君后,就将他水宫的宝贝和珍藏,都给洗劫一空了,如今这酒还剩两坛,正好今日你我一人一坛。”

    抱着朝露,敖景托着脸颊,看着天边的夕阳,似是有些出神。

    “你说这域外,是什么模样的?”

    接过酒坛,二人并肩坐于礁石。

    道人一边听着敖景的话,一边喝了一口朝露。

    他摒弃了修者的五识,如凡人饮酒般,顿时呛了一口,继而咧了咧嘴:

    “这酒...”

    “不错。”

    入口辛辣,后而微凉。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域外谁都没去过,根据古往今来的记载,应是一方不可想象的大天地,其中有着数之不尽的大域小域。”

    “据传在那,千年正宗,万年圣地,一地运朝,百家争鸣,是一方不可想象的大世!”

    “你这一身西海龙血,想来就是源自那里。”

    正说着,道人又饮了一口,随后舒了口气,抬眼笑道:

    “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改口喜欢喝酒了?”

    二人对饮,为真龙之躯的敖景,显然酒量要比摒弃五识的季秋强。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这等酒后之举,倒是一点见不得。

    “那老乌龟的珍藏多都是稀世名酒,我每种都浅尝一点,喝着喝着就喜欢上了。”

    仰头一口,末了酒花溅出,洒出了几分在女子宫装衣襟上。

    敖景抬起纤长的手指,随意的刮了刮,又放在唇边一划而过,眯了眯眼,双颊有了一抹淡红:

    “神魂契约,不解了,留着吧。”

    “左右就是一些伤而已,对于真龙之躯,不过弹指消弭,全当是留个印记。”

    “不然你若客死他乡,走的无声无息,岂不太过悲凉。”

    女子昂头,两支修长的玉腿在裙摆下一晃一晃,看着黯淡的天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提着手中的酒,皱着秀眉,半晌才突然问道:

    “岳无双,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她看向季秋。

    眸子好像是氤氲飘散的水雾,轻淡而朦胧着。

    四目相对,此时季秋心中一跳,本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突然有了些沉默。

    喜欢...

    什么样的姑娘?

    他的脑海里,想起了苏七秀的影子。

    半晌,道人闭上了眼睛。

    苏七秀曾经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刻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地步。

    一位成道的仙人,最起码都得是历经了千万年的沧桑,才会有那最后的道果结成。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最开始经历的大事,往往一定都是刻骨铭心的。

    他会在之后的无尽时光,去回忆这个过程。

    直至美化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如果说那不过是一场幻梦,那季秋大可以将那当做成道四万八千梦的一种,弹指一笑便忘。

    但他却知晓,那都是真实的,难以作假。

    悬空寺的练武、佛堂前的一顾、乾都决死、雪夜落幕...

    这些事儿,都是真的。

    若不得见一面,恐今生都难以释怀。

    所以这个问题,他难以回答。

    他更不知,该如何去回答敖景。

    若只说动心,像是敖景,更甚者像是赵紫琼,他都无法否认。

    同生死,共患难,一生遭逢起于微末,历经甲子风风雨雨。

    这一世的经历,毫不夸张的讲,要比之大乾精彩了百倍千倍!

    他自是难忘的。

    但奈何啊...

    那是最开始,也是最初的经历。

    “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无法回答你。”

    “抱歉了,龙君。”

    二人坐了很久很久。

    季秋将酒水一饮而尽,以法力化解,站起了身子。

    他背对着敖景,轻吐了口气后答道,继而摇了摇头。

    海风吹散了他的发丝。

    天色有些暗了。

    对此,敖景‘哦’了一声,也没多问。

    二人有些沉默。

    直到,这姑娘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修长的双臂环着他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了道人的月袍后背时。

    季秋才反应过来。

    刚想有动作,却有闷声自后方传出:

    “别动。”

    “就一小会儿。”

    敖景闭上眼。

    黑漆漆的洞窟,暗无天日,充斥着阴冷与森寒。

    “多少年了啊...”

    她轻声呢喃着,似在呻吟。

    “记得好好活着,咱们约定的是五百年呢。”

    这姑娘的话语,带着些更咽。

    “都要走了,能别叫我龙君了吗?”

    又过片刻,敖景擦了擦龙泪,自己退了两步,背着手看着眼前罕见有了些手足无措的道人,破涕为笑:

    “好了,去吧。”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有了答案。”

    “别在叫我龙君了,你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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