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军入关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军入关 (第2/3页)

密不透风,不过好在只是一个女娃儿,先帝不想对自己的子嗣赶尽杀绝,皇城秘谍司自然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笑杨煌还拿他当做一个秘密,当初就以此威胁过贾瑛。”

    “所以,我并不恨先帝,他是帝王,与他而言,那皇位就是一切。”

    却见老者忽然面露狰狞说道:“我恨的是另外一个人,这点你一直都知道的。”

    贾敬心中终于有了一些波澜,这么多年最困扰他的就是家里的那位,当初贾瑛来问过他,他没有说实话,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这件事情,皇家早就知道了。

    但先帝于四年前殡天了,先帝愿意留下自己儿子的一脉香火,可另一位就不一定了,这才是他一直战战兢兢的原因,谁知道哪一天噩耗就会临头。

    当年穆鸿利用他的愚忠,他并不后悔,但他不愿因此而牵连整个贾家。

    是以这么些年,他才一直将自己禁足于玄真观,尽力让自己澹化出皇家的视线,以防哪天睹今人而思昨日,却又不能离得太远,确保在秘谍司的监视范围之内。

    当初之所以将人寄养在秦家,一来是他当时还承着宁府的爵位,贾家太过让人敏感,二来当时秦业的夫人恰好是王府上的奶娘。

    某种程度上,秦业也算是被自己牵累的,所以当初才有以贾蓉与秦氏联姻一事。

    秦可卿自然不是义忠的亲子,他们还不会愚蠢到将王府的嫡系公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出王府的地步,那样宣隆帝就真的不会容忍了。

    二十年前,他不过而立之年,义忠比他还要大几岁,早已有了传后子嗣,秦可卿只算是义忠王府的第三代,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安稳至今。

    可现在对方突然说不止一人活了下来,这点让贾敬不得不变得敏感起来。

    可再转念一想......

    贾敬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是亲历者,时间和人选都对不上。”

    见贾敬不信,老者缓缓说道:“也是一名女子,你当该知道是谁的。”

    过了片刻,贾敬从往思中回神,不确定道:“她?”

    “先帝圈禁自己的儿子两年,赐死后一年王府才被抄家,人我是在王府被抄的三年之前就已经带走了,某个人向我保证过,不会赶尽杀绝,可最后还是死了个干净。”

    “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追思什么,义忠或许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但也仅此而已,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态度值得回忆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有机会。”

    对于穆鸿直呼义忠其名,贾敬并不奇怪,事实上他对于已故的千岁,同样没了当年的那份愚忠,人过半百,许多事情都能想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无瑕的王,所谓忠心不过是年轻时为逞血勇罢了。

    “那是你的机会。”他知道穆鸿心中有仇恨,这么多年从未消散,可贾家并不是东王府的附庸,贾敬摇了摇头道:“就算如你所说,一个在世人眼中根本不存在的人,你如何让他光明正大的走到前台。”

    老者便是东平王府的这一代的家主,穆鸿。

    对于贾敬的拒绝,穆鸿并不奇怪,别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就算是当年贾敬也不可能为了义忠王府而搭上整个贾家的,即使如此,他依旧坚持来见贾敬,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贾家早就已经是船上的人了,此时还下得了船吗?

    “不用急着拒绝,我还能撑一段时间,你还有时间考虑,至于你所说的那个问题,尽可拭目以待,我会让他光明正大的走到台前的,只是到那时,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的好意。”

    “慢走,不送。”贾敬起身送客道。

    ......

    宴到半中,大明湖上突然落下了雨滴,夏日的天气总是阴晴无常,起初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还能让亭中的宾客领略雨中湖景,可惜随着雨水越下越大,湖水已经漫上了小洲,如此接风宴自然也只能提前结束了。

    也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迟迟等不来京中的消息,自雨水开始落下后,贾瑛的心情总是提不起来,最终只能随一众官员登上了楼船,离开历下亭。

    船行的方向与来时是相反的,回首向湖岸的另一边望去,又想起了之前让那书生作的画。

    “二爷,雨下的这么大,估计人早走了,等天晴了,小的再来湖边找他取画就是了。”喜儿似乎看出了贾瑛的心思,在一旁说道。

    贾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是一副画而已,当时也只是一事兴起罢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他此时更忧心的是黛玉她们。

    不知府里的众人离京了没有。

    走到了哪里?

    如果是运河上的话,此刻也应该下着雨吧。

    “这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刘培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与贾瑛并肩相立,喜儿则已经退出了丈许外。

    “刘大人。”贾瑛向着刘培俊微微点头。

    “贾大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大明湖的雨景怡人,可惜雨大了些。”

    刘培俊点了点头道:“是啊,好好的一场接风宴就被这大雨给搅了,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希望此次乡试能够顺利,你我也好向朝廷,向山东士子交代。”

    贾瑛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这位刘大人还信这些,不过是一场大雨坏了一次接风宴而已,距离乡试还有些日子呢,可听刘培俊这么一说,贾瑛也觉得这场雨有些不大吉利。

    “贾大人,朝廷命你我主持此次山东乡试,皇恩浩荡啊。臣受君命,不敢不慎,距离乡试的日子也快到了,这考题一事咱们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商议一下。”刘培俊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贾瑛闻言,笑道:“大人是翰林前辈,又是主考官,下官后学末进,一切都还是以大人为主,下官还要跟大人多多学习。”

    “贾大人过谦了,你可是己亥科的探花郎,一手锦绣文章,朝中谁人不知,是你我该相互讨教才是。”刘培俊面露笑意,他虽也是翰林出身,可当初入翰林院,只能从庶吉士做起,哪能比得上贾瑛起步就是翰林院编修,新科进士入翰林,修史遍书是第一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是以从翰林院出来的,别的不好说,对古今子集经义的了解并不会差,担任一个乡试的主考官是足够的。

    贾瑛之名,刘培俊是早有耳闻,此前还一直担心对方年少成名,只怕傲气难当,不好相处,此刻听贾瑛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松快了许多,可该谦让还是要谦让一下的。

    不是他非要争什么,而是主持科考本就是一种机会,山东士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往年每科都能出不少的进士,他的年纪自然不能与贾瑛相比,想再进一步,这士林的名望还是很重要的。

    “非是下官自谦,实在是下官首次担任乡试副主考,何况主次本就有别,下官还是一切听刘大人的。”贾瑛再次说道。

    刘培俊见贾瑛执意,也就顺水推舟,说道:“贾大人年少功成,却依旧虚怀若谷,这份气度胸襟,让人佩服。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却之不恭,卖一回老了。”

    “理当如此。”

    只听刘培俊又说道:“这样,这首场七题便由老夫来开个头,次场五经和诏判表诰就有贾大人来拟,末场五道时策,你我各拟三道,取其中五道如何?”

    “一切皆听刘大人吩咐。”贾瑛拱了拱手道。

    “好好好。”刘培俊见贾瑛如此好相处,心中也不免生了亲近之心,官场上多条朋友多条路,嘴里说道:“那就预祝此次乡试能顺利完满,虽首次与贾大人共事,不过刘某还是期待能有下一次,回到京中,贾大人若是有空,可到老夫寒舍一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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