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落寞之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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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并没有提到他。这不仅让他惊愕,也令全班、乃至全年级感到困惑。

    车宏轩知道这绝不是张老师的意见,一定和老贫农代表事件有关。一股委屈的热流直冲脑门,泪水在眼里晃了几圈,他睁大眼睛让泪水融化回去。那一刻,同学们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下第一节课,车宏轩找到王秀,对她说:“学校里的事千万不能告诉家里。”

    王秀同情地说:“这件事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张老师,你应该清楚是什么原因。”

    车宏轩点点头,背起书包溜之乎也,干脆第二节课不上了。他信步来到南河沿,坐在一颗老榆树下。

    此时正值初秋,碧空如洗,艳阳高照,远近的田野里红的是高粱,白的是玉米,矮的、金黄的是稻谷。东南方的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影映入眼帘,令他浮想联翩。

    车宏轩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打击,他竟然泪眼汪汪,甚至认为靠读书求取功名是死路一条。他觉得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干脆想办法挣更多的钱,也许钱能平衡一切。

    他也听说过,市面上普遍有一种说法,想必一定是有道理的:一有权,二有钱,三有听诊器,四有方向盘。

    他下定决心,做个有钱人。

    放学的时间到了,他搽干眼泪,背起书包回家去。晚上吃完饭,他找到王胖,两人依旧来到南河沿钓鱼。

    第二天从南河沿回来,车宏轩告诉妈妈头痛,不去上学了。

    晚上,古明远和李思雨来看他,大家都清楚车宏轩没上学的原因,谁都没有把话说漏,生怕被家里知道。

    妈妈忙于家务,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们。

    第二天中午,车宏轩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张老师骑着自行车来了,在院子里和妈妈聊了好一会,然后和妈妈一起进屋。

    车宏轩赶紧穿好衣服,下地去迎接张老师,礼貌地给张老师行个礼,问声好。

    张老师坐在炕沿上,用那双水汪汪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学生慈祥地问:“泡病号呢是不是?”

    车宏轩脸一红,特别难堪。

    张老师满含笑意地说:“鉴于你在小学的表现学校领导不同意你进班委。这样,你做我的课代表,我希望你在语文上多下功夫。”

    “谢谢张老师,我不想念了。”车宏轩很肯定地说。

    妈妈感到震惊,严厉地问:“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笑话,你想学王胖?张老师和同学们对你都那么好,你不去上学对得起谁吗?”

    张老师用她那标准语音严肃地说:“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生的路很远,困难和挫折总会相伴,必须战胜它,否则你将一事无成。”

    “我不读书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我能挣到很多钱。”

    妈妈非常生气地说:“没想到你就这么点能耐,原来是个尿小子,没大出息!”

    张老师从包里拿出一副字画,递给车宏轩说:“这是我临摹的,清朝郑燮的诗,送给你留个纪念。”

    车宏轩说:“张老师,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妈妈说:“张老师给你的东西你要珍惜,一会你把它挂在墙上,每天都看。”

    张老师又拿出两本有关唐诗宋词的书递给车宏轩说:“这些都是你应该学习的,课余时间多看看。我时间紧,刚到中学任教需要认真备课,就不多坐了。”

    车宏轩和妈妈一起送走张老师。

    按照妈妈吩咐,车宏轩把张老师的字画挂在墙上,他认真看,原来是这样一首诗:

    竹石

    郑板桥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看完,车宏轩在心里笑了,想:“什么放松不放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妈妈看了看墨迹赞叹地说:“张老师可是写的一手好字啊,你应该好好向她讨教。”

    “好的妈妈。”

    这以后,车宏轩虽然没了辍学的考虑,可心里死了,不想再好好读书。

    这几天,古明远张罗请几个好朋友吃饭,说是庆祝小学毕业。

    车宏轩说:“这两天钓鱼很有收获,我来请,时间安排在周六,参加人员你来确定。”

    古明远习惯地低头想想说:“我们四个,加上孟英姿和陈娟,你再把王秀请来。”

    车宏轩说:“我再去酒厂打点酒,我妈不是说过吗,上了中学就可以喝点了。”

    古明远高兴地说:“行行行,那最好。”

    古明远负责通知张大华、李思雨、孟英姿和陈娟几位,车宏轩负责去请王秀。

    没想到王秀杏眼一瞪,“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严厉地说:“你不要再跟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惹祸有家里做后盾,谁都不敢怎么样;你不行,我也不行,我们惹祸了爸妈都要跟着受连累!”

    “你说的有道理。”

    “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有意思吗?”

    “喂,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吓死人!”

    “不理你!”

    王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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