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静海侯断案

    第二十章静海侯断案 (第3/3页)

两个孩子,心下也颇为狐疑。

    贺庆听平如厚说堂下这个年轻人就是新来的知府,依旧底气十足地说道:“没听到老子的话吗,把这个狗屁县令先给我拿下。”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殷福平身旁那个大孩子不知何时竟然来到自己公案前,他手中拿着一块玉牌,轻轻放在桌上。

    “静海侯殷”四个大字立时像激光一样刺痛了贺庆一双虎目。

    殷福平这些时日忽南忽北,来去匆匆,贺庆的还没见过自己这位上司,而且他本是轻骑营出身的将领,原来也不认识殷福平,但他也是正四品官员,对于这个玉牌可是认识的,他吓得几乎是一溜小跑着来到殷福平身前,立马跪倒在地,道:“小将有眼无珠,不知大帅尊驾到了,还望恕罪。”

    殷福平瞪了他几眼道:“这里本是知县衙门,你一个总兵却来这里胡闹什么?”

    贺庆惶恐至极,颤声道:“小将是受人之托,来这里办一件私事。”

    殷福平喝道:“受人之托,就能国器私用,那么,托你的人,来头一定不小了,他又是谁?”

    贺庆道:“托我的是、、是呼延保呼延大人。”

    殷福平道:“呼延保不是秦王殿下跟前伺候的那个大太监吗,他何时成了大人?”

    贺庆道:“呼延大人现在在顾总制手下当值。”

    殷福平知道他说的顾总制是自己经略的直接下属,总制顾盼羽,当下不再理他,大踏步向公案走去。

    在这里,我们不妨先了解一下龙朝的官场级别,以后也就不再赘述了。

    以前,我们讲过的四大爵爷其实都是虚职,是皇族子弟世袭的一个身份,或者是皇帝对有大功之人封赏用的。而龙朝官职,正一品文官为丞相,太师、太傅,大学士;武官为上柱国大将军及太保;从一品为少师、少傅、太子太师、太子太傅、都察院御史中丞,各部尚书,武官为上武威大将军及少保、太子太保;地方上即为边关经略;正二品为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各道经略、各部侍郎,武将为骠骑大将军及各道都统【一般要经略兼任】,从二品为各道总巡、翰林院学士、监察御史,武将为骠骑将军及总制、边关总兵,三品为都察院御史,大理寺正卿、各道巡案、京城及边关知府,武官为武威将军、禁宫带刀侍卫及各道制台,边关副将、大城总兵【譬如南方的凤城,北方的麒麟城】;四品为大理寺少卿,各部给事中,各道处置使、大城知府,武官为参将、大城副将、观察使及小城【如秦城、汉城】总兵;五品为六部郎中,各府【小城】知府、国子监祭酒、京城、边关典狱长,武官为小城副将、游击将军、及守备,六品为各部员外郎、国子监司业、内阁侍读,京城知县、各府通判、大城典狱长,武官为千总以及城门首领;七品为翰林院编修、各部笔帖式、知县,小城府城典狱长,武官为营官。八品为御医、县丞、学正,武官为轻骑尉、铁卫令;九品为翰林院待诏,各县主簿、刑部司狱,武官为把总,一共九品十一级。

    殷福平坐在案前,问道:“平大人,秦豹真的已为你所杀?”

    平如厚此时也已从贺庆口中得知眼前人正是本道经略“静海侯”殷福平,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平如厚与殷福平相差十余级,当下也跪倒在地,道:“启禀大帅,那秦豹确实早已被我所杀,贺总兵气势汹汹前来要人,我却不敢私放要犯,也不敢任由贺总兵带去,这才出自下策。”

    殷福平暗暗点头,道:“既合乎法理,也算顺应局势,你这件事办的不错。你平身吧,先去一边就坐。”然后,他一拍惊堂木,道:“大胆贺庆,平知县屡屡提及国器不能私用之道理,你只是为了人情,居然敢私自动用军队,保围县衙,威胁知县,你可知罪。”

    那贺庆还跪在堂下,听到喝问,如同五雷轰顶,吓得颤声道:“末将知罪,只是、、、只是、、”他吞吞吐吐,打量四周,却是不肯言说。

    殷福平道:“难道你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那贺庆道:“末将实在是有下情回禀,只是,此处人多耳杂,倒不是讲话之所。”

    殷福平对平如厚道:“这样也好,平知县,可有安静之地,我正好找你尚有要事商谈。顺便也听听贺大人的难言之隐。”

    平如厚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去后院客厅吧。”

    说这话,欲要提前带路。殷福平道:“贺大人,平知县,还是先把人都撤了吧,这般形势,成什么样子,没得让百姓耻笑官家不成体统。

    二人一起下令,士兵与衙役纷纷散去。

    而此时夜幕已经悄然而下,天上,弯月如钩,繁星似雨。

    一行五人来到后院客厅,平如厚亲自把茶水沏好,这时,贺庆才道:“那一天,呼延大人来找末将,拿得是秦王殿下的腰牌,说秦府的老爷子在秦王殿下身边效力,他的下人醉酒后误伤人命,让我把人提交之远县处置,还说、、还说、、、”

    殷福平道:“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也让我知道你出兵的本意,如若确实情有可原,我也好不加罪于你,毕竟,你也是在刀丛剑雨中挣到的功名,难道你还不知自惜吗、?”因为贺庆原也是雁南开手下一名悍将,殷福平心下也自有爱惜之意,只是,他这个乱子闯的太大,自己有心为他开脱,只是却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贺庆听他这么说,心下一喜,道:“呼延大人还说,秦王殿下有心把胞妹祥云公主说和给秦老爷子的嫡孙秦天鹏,如果秦家有了这层关系那还不得飞黄腾达,还让我千万珍惜这个机会。”

    殷福平道:“这个秦老爷子是何许人,怎的得秦王如此看重?”

    贺庆道:“秦老爷子大名‘秦放’,江湖人称‘追云叟’,是上一任‘无影门’门主,如今的门主‘金银双燕’就是他的弟子。”

    听到这里,殷福平心下不快,因为,前几天师兄上官无意擒到的那个‘黑燕’杜一飞就是无影门中的门主之子,他对这个“无影门”实在没什么好感,但是,秦王是不会轻易和一个江湖人物联姻的,除非他还有什么别的背景,这些,恐怕眼前这个贺总兵恐怕就不知道了,他看了贺总兵一眼,他也知道,像他们这些轻骑营的老将士,始终和自己不是一心的,当下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当务之急,你的任务是交接防务,不要顾此失彼,免得误了自己前程。”

    贺庆行了一个大礼,方始离去。

    他走后,殷福平轻笑道:“平大人,清远县在你冶理下,真的做到了官清民正,一片大好的形势,像你这样的好官,做一个知县实在是埋没人才,手下可还有什么能吏,也让本帅见见,现在,之远县的王鸣图已经被我拿下,那里这几年被他们搞的天愤人怒,乌烟瘴气,太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官去冶理了。”说完话,轻叹一声。

    平如厚道:“之远县上一任县令常行宽就是一位铁骨铮铮、爱民如子的好官,只是,现在,遭遇贼人陷害,已被发配的西北极寒之地了。”

    殷福平道:“这件事,我也已经知晓,不日就会上报朝廷,他的冤屈理应得雪。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之远县百废待兴,我等得,可之远县等不得呀。”

    平如厚沉吟半晌,道:“下官还有一个朋友,他原是这清远县的知县,我才来清远县不到三年,而清远县之所以能有如此局面,他才是功不可没的,说实话,我是当得起一个好官的名声的,但是若论开创冶理之能我与此兄,可就是天上地下的分别了。”

    殷福平心下大喜,道:“你说的此人现在何处?”

    平如厚道:“还不是前几年,我被无故罢官,他执意上书,屡被驳回,当下挂印而去,好像是去了卿旭山上的红雨别馆,在那里以教书为生。”

    殷福平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平如厚道:“他姓沈,名为儒涛。”

    殷福平大喜,道:“,沈儒涛,不错,阴天我们就去红雨别院见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