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起南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宴后有宴
第一卷 风起南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宴后有宴 (第2/3页)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行不轨之事不成?”
张不周看向闭目养神的秦沧澜:“师父,那就麻烦您老人家跟徒儿走一趟了。”
秦沧澜笑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怕死的徒弟。罢了,程青衣也算与我有旧,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走一趟吧。”
天元大陆的传说中,是一个叫杜康的人发明了酒这个东西,他的好友刘伶在品尝过后,一醉就是三年,留下了“杜康酿酒刘伶醉,刘伶一醉整三年”的故事,虽然是离谱的传说,不过倒也有趣,而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就是青州人。
程青衣设宴的这家酒楼,就叫醉刘伶。坐落在赣江边上,三层的木质酒楼悬挂着彩色的灯笼,造型独特地设计成酒坛的模样。只是偌大的酒楼,好像没什么客人,略显冷清。
秦沧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神焕发道:“敢叫这个名字,果然有点东西。光从味道上来说,这家的酒至少三十年陈酿了。”
张不周也跟着吸了一口,自己前世今生也算是喝过上百种酒了,酒量也不错,对秦沧澜的赞叹实在不敢苟同,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以天元大陆的生产水平来说,糖都是稀罕物,这酒的质量不怎么样也是情理之中。
门外站着的两个执剑男子,依稀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寿宴上表演的人。其中一个走上前来,行礼后道:“张公子,秦剑神,我家宗主在二楼等候。”
张不周原本还诧异这人连秦沧澜的身份都能识破,转念一想,恐怕李欢歌在寿宴上已经跟程青衣说过了。
二人登梯上楼,靠窗的位置挂着一盏风灯,风灯下的桌边坐着一名女子,脸上蒙着一层薄纱,身穿青色衣裙,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和寿宴上的分餐制不同的是,程青衣设下的宴请,居然是同桌而食。桌上摆着四碟小菜,一坛没名字的酒摆在一边。
程青衣站起身来“晚辈青莲剑宗程青衣,见过秦老前辈。多年未见,前辈风采不复从前。”
秦沧澜哈哈笑道:“你这女娃子倒是有趣,不像别人吹嘘来吹嘘去,搞得老夫都替他难为情。不过你今天请的是这小子,光跟老夫打招呼可不对哦”
秦沧澜自顾自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剩下程青衣对张不周说道:“不周,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张不周暗想,上午的皇宫寿宴是一次,现在的这次见面不是你请我来的吗?有什么想不到的。而且,咱们不熟好不好,你这一句不周叫的我好不舒服啊。心里虽然在吐槽,嘴上还是老老实实道:“晚辈张不周见过程宗主。”
程青衣隔着面纱笑出声:“晚辈说的没错,不过这声程宗主就太见外了,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张不周满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程青衣施施然示意张不周坐下说话:“我说又见面了,你感到疑惑是正常的。因为我上一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光屁股的婴儿。”
张不周大窘,随后疑惑更甚。
程青衣为秦沧澜倒上一杯酒,那酒坛看起来颇有些分量,在她手里却如同轻若无物一般,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优雅的劲头。将酒倒好以后,程青衣笑道:“宴请贵客,还戴着面纱,是我失礼了。”说着话将面纱取了下来,张不周看了一眼,竟然更加失礼地呆在当场,死死地盯住程青衣的脸。
这张脸,张不周曾经见过。可是那个人早已死去,程青衣怎么会和她长得这么像。
程青衣笑意盈盈,不复大殿之上的清冷样子,反倒是温婉动人。五官并不出众,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想要亲近,张不周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长得,竟和自己梦中见过的原身生母楚怀瑾几乎一模一样。
秦沧澜看到她,似乎也想起来了某段往事般陷入沉思,一时间场中竟然沉寂了下来。
许久,程青衣开口打破沉默:“看样子,两位见到我都想起了一个人。秦老前辈见过,我不意外,只是不周你怎么会见过楚姐姐呢?她离世的时候,你别说记事了,连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
张不周道:“您认识我母亲?”
程青衣叹了口气:“怎么能说是认识呢,世人只知道青莲剑宗世代宗主姓程,却少有人知,我和兄长的母亲,便是出自西南的另一大姓,楚家。楚姐姐的父亲,便是我的舅舅。我和楚姐姐从小便相识,可能是血缘关系的缘故,我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像。”
张不周暗道:这哪是有几分相像,你们两个几乎一模一样好不好。“为何我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件事”
程青衣道:“当年你母亲生产时,我也是在的,楚姐姐生下你之后不幸离世,我也伤心不已。只是那时兄长刚刚去世不久,我掌握青莲剑宗大权没多久,担心出乱子,我只好在葬礼过后急匆匆地赶回南唐。后来,虽然有了时间,我却怕触景生情,因此再没去过蜀州,想来你们张家人也是一样,不愿意再提起这桩伤心事了。”
对于程青衣的身份,张不周已经信了九成九,一是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是谎言,自己只需要找到当年的人一问便可拆穿,谷雨陆升他们未必清楚,但三叔和祖父一定知道;这第二嘛,程青衣的长相摆在这里,容不得张不周不信。
“这么说来,我应该称呼您一声,姨娘?”张不周苦笑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不情愿吗?”程青衣杏眼圆睁,佯装发怒道。
张不周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堂堂青莲剑宗的宗主居然是我的姨娘,以后这南唐的江湖,我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程青衣笑道:“江湖之大,又怎会是我青莲剑宗一家可以独大的。虽然秦老前辈是你的师父,不过嘛,剑道可以和他学,其他的最好就不要了。”
秦沧澜闷声喝酒喝的好好的,突然被程青衣攻击,一贯放荡不羁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少见的错愕表情:“老夫怎么了。你这女娃子,刚刚还夸你直率,现在看来你这是直率的过了头。”
程青衣笑了笑,给他再次将酒杯斟满:“前辈莫怪,我并没有恶意。”秦沧澜却没去接那杯酒,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当年前辈应我兄长之邀来青莲剑宗做客,我有幸得见前辈一面。那时候的前辈,白衣仗剑,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是无比强大的自信。和我兄长对饮,谈笑风生,似乎无论江湖中的任何事,都是一剑即可破之。但是今日在殿中见到前辈的那一刻,若不是欢歌公主点破,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和街边老伯一样的人是当年的沧澜剑神。究其原因,我想不过是因为前辈当年的一场败北,才一蹶不振到了这个地步。”
程青衣的话很是难听,赤裸裸地将秦沧澜此刻的窘境揭穿了个彻彻底底,张不周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老秦多少有点敏感,情绪善变,这样被人揭短,未必会容忍。
出乎意料的,秦沧澜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女娃子,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刺激老夫,那大可不必,我已经想通了。”
见秦沧澜虽然在笑,但是眼神里却写满真诚,于是道:“看来今日在殿中境界突破的人,不止鲜于哀一个人。”
秦沧澜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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