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落魄的司主爱偷鸡
第七百五十章 落魄的司主爱偷鸡 (第2/3页)
这下可苦了这倒霉孩子,偷鸡不成,被那群烈犬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还跑丢了好几只鞋去。
这堂堂的魍魉司总司主,上桌不动筷,别人都不敢动的主儿,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的。
这偷鸡偷鸭的日子是过不成了,牵晁的衣服或被狗撵上咬的一条一条的,或自己逃走时,被枯木树杈挂的一条一条的,几天下来,真真就是个纯粹的乞丐无疑了。
不,乞丐也比他混得好,最起码人家还多了个破碗,多了个打狗的竹竿。
眼看走投无路,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沈济舟大军主力几乎全军覆灭,沈济舟一路狂奔退回渤海的消息又传到了牵晁的耳中。
这个消息,对整个渤海大族都是噩耗,对牵晁来说也是噩耗。
原本他还指望着能趁着沈济舟不在渤海城,有朝一日,能混进渤海,找些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这可好,沈济舟回来了,还带着不少残兵败将。更完犊子的是,沈济舟还发了疯似得集中渤海五州所有的可用兵力,驻扎在渤海附近,专侯萧元彻前来,一决死战。
这下别说渤海城进不去了,便是牵晁藏身的城外附近的山村都驻扎了不少的士兵人马。
渤海城和渤海城周遭实在是待不了了。没有办法,牵晁只有离开渤海这一条路可走了。
牵晁对渤海城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当年一个莽夫,在多年的血与杀中沉浮,最终并成为一匹嗜血而又有心计的独狼,这样的经历,大多数时间都绕不开渤海城。
临走那天,牵晁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衫,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渤海城外,望着那渤海城头厚厚的白雪,映着阴霾的苍穹,潸然泪下,满是不舍。
终是咬了咬牙,将自己随身最后的家当——一个小包袱挂在大砍刀上,扛着刀,缓缓的离去。
背后的渤海城逐渐模糊,一如他的迷茫。
渤海的命运何去何从?自己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呢?
渤海,此生还能再回来么?
可是,无论何时,无论他再艰难,他也没有选择当掉自己的砍刀。
那是一柄金背鬼头大砍刀,是他的死鬼师父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牵晁从内心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刀客。
刀客没有了刀,便永远没有了灵魂。
牵晁一人一刀,流落在山野村落,一路流浪,或做强人,抢些吃食,或继续偷些东西来吃。
牵晁有自己的骄傲,就是他觉得无论是抢人吃食还是偷些东西来,都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只是自己丧于困地,不得已而为之。
而杀人抢钱的事情,他不愿意做。因为他觉得自己本质上和强盗土匪还是有区别的。
他们是贪,所以钱财是他们第一看重的。
而自己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活下去......所以吃食才是他的要务,至于钱财,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否则,自己若抢了钱财,真真就是强盗土匪了。
他还是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个官身,绝对不能堕落到失身为贼的地步,虽然,自己以前也做得不那么见得光,但那都是奉命行事。
因此,牵晁一路行来,竟越来越像一个乞丐了。
直到有一天,他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发现自己是再也没办法走了。
因为他翻越的是天门关东面的群山,然后就进了天门关中。
牵晁乔装成乞丐(其实也不用乔装,他那副尊容,不明说的话,就是一个乞丐......)混进关城中,听到了关内的百姓议论,说萧元彻的大军已然围了这天门关随时都有可能杀进关内。
萧元彻来了......那也就是说,那个姓苏的小子定然也来了。
一时之间,新仇旧恨,齐齐地涌上心头。
劳资现在混得这么惨,都是你苏凌害的,既然在天门关碰上了,那劳资就不走了,死等,总有一天能等到你苏凌进关!
到时候把苏凌杀了,万一顺手再把萧元彻的脑袋划拉下来,到时候提着两颗脑袋献给大将军。
嘿嘿,劳资还是魍魉司之主!
牵晁打定主意,见也无人识破他的身份,便一头扎进了深山之中,寻了一个破庙安身,平素打些山中小兽,或者挖些野菜,又不知从何处寻得破陶罐,没事的时候,在关内城中逛游,再顺点干草、干柴回来。
于是白日他便有时偷偷潜入关城,打探天门关的局势,晚上便回到破庙之中安身。
就这样了过了几日。昨夜他潜入天门关守军军营,打探消息,返回之时,天色已然发亮了。
只是等到他回了破庙,却发觉“家”被偷了。
这年头儿,自己都够惨了,那小偷儿竟然连干柴、陶罐和野菜都不放过。
这下牵晁可是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从破庙中出来,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果然发现雪地上有脚印,一直向前延伸。
他便顺着这脚印一路寻找,做梦也没想到,发现了苏凌和穆颜卿。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又看他们用了自己的陶罐,燃了自己的干柴,吃了自己的野菜,这下他更是恨得牙根直痒,这才跳将出来,要找苏凌和穆颜卿拼命。
当然和里面的一路波折,苏凌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觉得当初那个心狠手黑、瞪眼宰活人的魍魉司主牵晁,实在混的有些惨。
牵晁闻听苏凌此言,冷哼一声道:“呸!我与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
苏凌故意拖延时间,穆颜卿已然在一旁暗暗的运转内气调息。
苏凌一脸笑吟吟的,十分随意的耸耸肩道:“牵晁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歹咱们渤海相识一场,当时在城中也并肩战斗过......也算有联手之谊是吧,怎么就没有旧可叙了呢?”
牵晁冷声道:“休要再提,当时我人在矮檐下,迫于情势......只能与你们联手......但是,联手归联手,苏凌的,咱们的仇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啊!”
苏凌闻言,仍旧不慌不忙的一笑道:“你说这话......我可是有些听不明白了......”
牵晁冷哼一声,瞪着苏凌道:“苏凌,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你和那个小女娘所赐!”
苏凌闻言,嘁了一声道:“牵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是我灭了你那魍魉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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