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撕下伪装(万字大章求订阅)

    第九百六十二章 撕下伪装(万字大章求订阅) (第3/3页)

。”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所有听到命令的人都不由自主发出狂热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永生者们也终于开始成建制的移动起来,朝着耸立在空地上的巨大时空渡桥移动。

    ……

    与此同时,远在依尼翠时空的华丽庄园内。

    杰斯·贝连正在竭力劝说上古旅法师索霖·马可夫前往拉尼卡,加入抵抗尼可·波拉斯的阵营。

    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说客,同样也不了解这位吸血鬼旅法师的性格,以及“酱油王”称号的含金量。

    除了绕不开的奥札奇危机之外,索霖可是差不多“精准”绕开了每一次的重大事件。

    而且通常只要威胁不到故乡依尼翠时空,他基本连理会都懒得理会,完全就是一副资深老宅男的做派。

    “你确定真的不打算加入我们?要知道一旦尼可·波拉斯实现了他的野心,整个多元宇宙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杰斯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焦急。

    他完全无法想象封印了三个奥札奇泰坦的英雄,怎么会冷漠自私到这种程度。

    索霖·马可夫直截了当的回应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依尼翠只是个又小、又贫瘠的时空,根本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至于拉尼卡或其他时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别说是你了,就算乌金本人来了,我也不会掺和这件事情。”

    “该死!你会后悔的!”

    眼见对方软硬不吃,杰斯只能愤愤不平的撂下这句话启动旅法师火花选择离开。

    因为他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目送这位聪明到极度自负的年轻人消失,索霖·马可夫一脸轻蔑的嘲弄道:“后悔?

    你以为自己是谁?

    在我认识尼可·波拉斯时候,你的祖先可能还光着屁股在荒野中追逐猎物,为填饱肚子而拼命。

    尼可·波拉斯从来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威胁。

    相比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奥札奇泰坦,他充其量只是个暴君而已。

    更何况就算没有我,他的那些计划跟野心也不可能实现。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索斯?”

    “您说的没错,亲爱的老师。

    杰斯·贝连就是典型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的自我意识太过剩了,导致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根本没有意识到责任这种东西如果没有权力作为根基,就如同无根之木一样脆弱且毫无意义。

    因为不管最终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什么也改变不了。

    另外就算没有他们,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尼可·波拉斯获得那令人羡慕的上古旅法师火花。”

    只见一道炫光闪过,左思直接解除幻术从近在咫尺的地方走了出来。

    很显然,光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已经在杰斯·贝连最拿手的幻术与心灵魔法方面碾压了对方。

    后者甚至从始至终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所以这就是你故意疏远那些新生代旅法师的理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好像跟那个叫做妮莎·瑞文的精灵旅法师很亲密。

    她可是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你,并且明确表达了对你的思念。

    但你却狠心到直接切断了所有联系。

    不得不说,你的确跟我之前遇到过的年轻人都截然不同,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天真、浪漫和对于不切实际正义感的追求。

    有的仅仅只是理智到极点的冷酷与无情。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塑造了现在的你。”

    说着,索霖·马可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里边暗红色疑似血液的液体,同时露出两颗吸血鬼特有的尖牙。

    左思则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道:“天真和浪漫是只有那些被保护得特别好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特权。

    因为他们没有见识到人性的黑暗,更没有经历过社会残酷的洗礼。

    这既是一种幸运,同样也是一种悲哀。

    幸运的是他们往往拥有幸福的童年和无数美好的回忆,同时保留了人性中最美好的部分,就如同那些洁白美丽但却十分脆弱的温室花朵。

    可悲的则是当那些保护消失了,他们将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精神冲击直面最黑暗的现实。

    如此剧烈的冲击甚至会直接让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又或者是无法接受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哲学家曾经说过。

    一个人走向成熟的过程就是他慢慢杀死童年时那个天真幼稚自己的过程。

    我非常认同这一点。

    所以你可以认为在我们相遇之前,我就已经提前完成了蜕变。”

    “听起来你的童年有些黑暗和残酷,不是吗?”

    索霖·马可夫放下空酒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透过短暂的交谈,他自认为已经明白了左思年幼时的成长环境。

    殊不知,这其实就是左思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感悟。

    在点燃火花成为旅法师之前,他就是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

    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毕业后的工作,都一路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挫折。

    可能遭遇的人生最大挑战就是那次贪玩导致考试不及格面对发怒的母亲。

    但在点燃火花之后情况急转直下,甚至能够用从天堂跌入地狱来形容。

    如果不是早已有了成年人的认知和智力水平,换成真正的孩子早就精神崩溃或沦为扭曲病态的疯子。

    那种每天小心翼翼活在恐惧之中的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

    看着便宜老师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恶趣味,左思倒是十分洒脱的说道:“不,我其实非常感谢那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成就了现在的我。

    毕竟痛苦对于男人来说可是一味良药。

    越早服下这味良药就能越快看清楚隐藏在众多谎言与欺骗背后的本质。

    另外恭喜您没有答应杰斯·贝连的邀请。

    这避免了我们未来可能会在战场上以敌人的身份相遇。”

    “哦?这么说你这次是打算站在尼可·波拉斯那一边?”

    索霖·马可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原本可是一直都以为自己这位好徒弟是灵龙乌金这边的。

    左思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顺便提一句,乌金已经死了,我亲手杀死了他,即便是用您最拿手的生命魔法也不能令其再度复活。”

    “什么?你杀了乌金!”

    索霖·马可夫勃然变色,甚至把桌子上的高脚杯碰掉碎了一地。

    左思毫不掩饰的承认道:“嗯,是的,我杀了他。

    不仅如此,接下来我还会杀掉尼可·波拉斯,代替他完成火花之战恢复上古旅法师的力量。

    这才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目标。

    至于之前故意透露的那些消息,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让乌金和尼可·波拉斯这对长老龙兄弟狗咬狗。

    毕竟他们是如此的傲慢自大,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年轻的新生代旅法师放在眼中。

    事实证明我干的还不错。

    不管乌金还是尼可·波拉斯都将他们彼此视作了最大的敌人。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

    乌金在临死前甚至叫嚣尼可·波拉斯会为他复仇。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讽刺、很好笑?”

    讽刺?

    好笑?

    索霖·马可夫只觉得一股凉气直接从脚底板窜到了脑门上,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弟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未来会变得比娜希丽还要难搞。

    但却做梦也没想到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对方就干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作为昔日的战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乌金究竟有多么强大。

    那种可以直接把一切物质转化成为无属性能量的独特力量,即便在强者遍地走的上古旅法师时代也能排进前几名。

    可现在,大名鼎鼎的乌金居然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一个才崛起了没多久的后辈手里?

    这无疑颠覆了数千年以来所形成的固有认知。

    就在索霖·马可夫想要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时,一团刺眼的光芒凭空出现在了左思的手中。

    当看到这样东西之后,他所有的质疑都消失了。

    因为这团光就是乌金的旅法师火花,是与他生命和灵魂同等重要的东西。

    “亲爱的老师,您现在相信了吗?”

    左思杀人诛心般用十分轻柔的声音询问道。

    索霖·马可夫沉默了良久用无比沙哑的声音反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以你的手段,瞒过我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因为我很尊敬您,不希望您莫名其妙卷入这趟浑水,更不希望在不得已之下杀了您。

    答应我,老老实实的留在依尼翠。

    千万不要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离开。

    我保证,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您和您的故乡都会是绝对安全的。”

    至此,左思总算是彻底撕下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在索霖·马可夫的眼中,这个真正的他是如此的陌生且令人畏惧。

    尤其是故意释放出来深不可测的力量与气势,简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上古旅法师还要恐怖。

    他下意识抓住了挂在腰间的佩剑,但仅仅几秒钟之后又松开了,那张苍白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真棒!简直棒极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教出了你这样一个怪物。所以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警告我不要加入这场火花之战,对吗?”

    “不,我是来邀请您作为见证者,在最后时刻参加我的加冕仪式,亦或是我的葬礼。喏,这是一份请柬,当它开始发光的时候您就可以启动它来到现场了。”

    左思反手掏出一张印着精美花纹的信封递了过去。

    索霖·马可夫下意识的接过来,用略带自嘲的语气感叹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邀请。反正只要依尼翠没事,其他时空变成什么样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索霖·马可夫。再见,亲爱的老师,现在我要去解决掉最后、同时也是最强大敌人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左思弯下腰略微欠了欠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