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河阳一县花

    第十五章 河阳一县花 (第2/3页)

郎君衣着华服,趴在墙头并无下来的意思,料定是个平日里就骄横惯了的,遂道:“阁下贵姓?”

    青年郎君笑道:“鄙人姓石,字季伦。渤海南皮人。”

    白衣郎君听这名字,皱着眉头,眼中垂泣,冷哼一声,扶着竹杖微微躬身,拱手道:“石季伦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石崇眯着眼勾唇笑了笑,直到视线落在白衣郎君微微弯曲的左腿上,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那白衣郎君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别开脸,又仰脖子瞪着他道:“你怎地还不下来?!”

    石崇方才飘身落下墙,许是用力过猛,手中梨枝的花瓣也抖落在地。

    白衣郎君见了,面色微怒,眸光森冷。

    石崇眼瞧那花枝没了花瓣,就剩花蕊,仿佛没了生气一般黯淡,遂一把将花枝掷于地上。

    那白衣郎君一见,径自跳下毛驴,踉跄着走过去将花枝拾了起来。

    “喂,你……”

    石崇来不及阻止,只得看着那白衣郎君将花枝攥在手里,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将墙边的一扇院门推了开来。

    石崇见他走路歪歪斜斜,且身着褪色发白的齐衰服,心中觉得怪异,连忙跟过去,但见满园是梨花似云锦一般堆在树杈上,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

    在那密林深处,立着一座落满梨花的孤冢,无碑无挂青,只竖着一块槐木牌子,潦草地镌刻着“故先母邢氏之墓”七个大字。

    “阁下既然跟来了,何不将就着坐坐?”

    那白衣郎君歪身坐在梨树下的青石板子上,背靠草枕,怀里抱着个青花色的瓷质酒壶,约两尺长的宽大袖袍拖在杂草丛生的地上,露出里头的半截花枝。

    石崇缓步走近,抬眸望着白衣郎君身后的一树树梨花,忍不住挑眉戏谑道:“我此前听过一首诗,说是一个叫‘河阳一县花’的隐士作的。“诗中筑室种树,逍遥自得……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为政也。”此句的深意,至今未解。直到方才忽见满园梨花,方知诗生于情,情生于诗。

    白衣郎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