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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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起敬又道:

    “北面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派人转告砦公,以便决断!”

    他回转身点了点头:

    “好!裂河、白川的战况也随时向我通报!”

    说罢,他最后向武起敬挥了挥手,率着同来的一行人又纵马驰出了总部大院。

    这大约是中午十一时四十分。

    二时十五分,在落马寨喝水吃饭时,再次看到了日军飞机,共三架,由北向南飞。

    三时二十分,过射鹿、内山县境哨卡时,第三次看到了日军飞机,只一架,飞得很低,几乎是从他们头顶一掠而过。

    四时四十分,赶到射鹿县城时,他意外地在堂堂自卫军北线司令部里看到了匡汉正义军司令池南蛟和他的副官。身为自卫军五旅旅长的吴天雄正低头哈腰给池南蛟点烟,吴天雄自己嘴上也噙了一根。

    他勃然大怒,拔出佩枪,对着吴天雄的后背就是一梭子,不料,握枪的手被吴天雄的卫兵们抓住了,枪口举到了半空中,没打着吴天雄,倒把房顶打出了几个洞。

    池南蛟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听到枪响并不吃惊,慢吞吞地挺着大肚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

    “砦副司令,不要发火嘛!大老远的从裂河火线上跑来,又乏又累,再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要伤身子的哟!”

    他根本不理池南蛟,只对着吴天雄喊:

    “吴旅长,你他妈的反了?司令为咱们大家,为广清四十几万民众在南线拼命,你在北线竟敢公开通敌!”

    吴天雄根本不买账,叉着腰破口大骂:

    “谁他妈通敌?谁是敌?我日你祖宗十八代,老子跟你老子拉民团的时候,你狗日的还在玩**哩!现在轮到你教训老子了?!”

    他气得直咬牙:

    “老子是副司令!”

    吴天雄轻蔑地道:

    “你那副司令老子摸摸腿裆也能摸出一大把!”

    他吼道:

    “迟早老子得毙了你!”

    池南蛟倒充起了和事佬:

    “算啦!算啦!何必呢?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合计一下退敌之策吧!你也骂了他,他也骂了你,谁也没骂着谁,一阵风吹走了,两清啦,咱现在谈正事吧!”

    他眼一瞪,敏感地反问:

    “谈什么正事?你池南蛟是匡汉正义军的司令,我砦振甲是自卫军的司令,我们有什么谈头?”

    池南蛟笑呵呵地道:

    “不能这样讲嘛!我池某是匡汉正义军的司令,也还是中国人嘛,中国人自然不想打中国人喽!清水旅团长让我打,战区长官部的李司令让我打,我都不能打嘛!所以我就亲自到你们这儿来了嘛!想和你们商量嘛!砦副司令,你可甭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哟!”

    他被池南蛟的这番话搞愣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迟疑不决地问:

    “这么说池司令是不愿趁人之危喽?”

    “当然!当然!砦公、孙副司令和我都有交情嘛!我池某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嘛!咋会做这种缺德事呢?!可日本人和李司令都逼我呀,我他妈没办法呀!”

    池南蛟再次提到了战区长官部李司令,这才引起了他的警觉:

    “池司令和国军李司令也有联系么?”

    池南蛟大大咧咧地道:

    “有!当然有了!我说了,我池某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嘛!李司令往日在新四十七军时又是我的上峰长官,我能不听招呼么?!”

    他大为震惊,当即想到:这场战争是蓄谋已久的,擅搞阴谋的父亲,被一个更大的阴谋吞噬了。

    果然,池南蛟又说了:

    “三十七师、三十八师他们从南往北打,李司令呢,叫我从北往南打。我不能说不打呀,我对李司令派来的人说,我打,打!打到奎山跟前和国军汇合,也他妈编成国军,算是反正啦!”

    他勉力镇定下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只怕从射鹿到奎山这一路不太好走吧?”

    池南蛟似乎没听出话中的含义,连连道:

    “是的!是的!不太好走!走大路至少得两天,当然,骑马的先头部队可以快一些……”

    他厉声打断池南蛟的话:

    “我是说,射鹿一线压着我自卫军四个旅,二十三个团,你得推开我两万多官兵的尸体才能踏进射鹿地界!”

    池南蛟一笑:

    “砦副司令,不就是两个旅十一个团么?哪来的四个旅二十三个团呀?啊!莫不是你老弟会变戏法,又从口袋里变出了两个旅十二个团来?笑话嘛!不坦诚嘛!我池某为人处世就讲究个坦诚!不坦诚何以共事呢?”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一时无言以对。

    池南蛟又说:

    “我池某今儿个就很坦诚,有啥说啥!刚才只说了李司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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