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半夜偷偷给他上药
第三十二章 半夜偷偷给他上药 (第2/3页)
的有些想哭。
情绪来势汹汹,池岁禾只觉得莫名其妙,可身体反应难以控制。
忍了忍,眼眶酸涩得越来越厉害,难堪的抬手挡在眼前,就这么对着陆年的伤口无声的流泪。
屋内沉寂得落针可闻,第一声难以抑制的抽泣声响起时,床上躺着的人脊背一僵。
似乎是一声极轻极低的叹息声响起,池岁禾就感觉身边的人一动,接着有东西一点一点的挪过来,缓缓抓住了她的手。
指节处像是被柔软的花茎勾着,池岁禾身形一颤,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转过头,坐起了身。
两人对视之间,一时无言。
若是池岁禾此时能看清楚便能发现,坐起身的人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点梦中醒来之人的模样。
她此时看不清陆年,陆年却能看清她。
月光如纱一般静谧的落在窗台上、床榻上,她背对月光而坐,容貌空灵飘逸,双眼湿漉漉的眼眶泛红,泪珠拢在下颌线,连成串不停往下落。
被身后的月光一照,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纯洁而美好,美得惊心动魄。
陆年一眨不眨怔愣在原地,心脏仿若拉成一张鼓面,鼓点愈演愈烈愈演愈烈,似乎清晰的听到深埋在地里的种子破土而出争先恐后要生根发芽的声音。
池岁禾本就觉得难堪,见被他抓个正着更是羞愤欲死,放下的手又抬起,堪堪遮在泪眼前挡住他的目光。
勾着她的花茎又动了动,是陆年。
声音晦涩暗哑:“小姐别哭了,奴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瞒着小姐,小姐怎么打我骂我都好,别哭了…求你。”
天可怜见,他是真的无措至极,倒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姑娘在他面前哭。
还是奴隶的时候,除了要干活,其他时间大家都被关在一个地方。
有老的奴隶,也有新的奴隶,所以那个小小的黑屋里,没日没夜的总有压抑沉闷的哭声。
那些哭声细细密密的,有时离得近,有时离得远。
离得近的时候那女奴隶就坐在她身旁,哭得梨花带雨,却是无端惹人厌烦。
但或许也只有他这么觉得,其他离得近的奴隶见了总会安慰几句,若是姿色尚佳的更是会得到好心照拂。
他不理解,哭有什么用呢。
眼泪是这世上最令人嗤之以鼻的东西了,除了会平白浪费力气之外毫无用处。
谁不可怜?
大家被关在一起就是同样的命运,自己的温饱和苟且的命尚成问题,哪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心怜惜旁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情形却是不同了。
那些已在抑制的细弱哭声落在耳里,心口就跟毒蜂扎过似的疼。
鬼使神差的,朝她伸出了手。
动作笨拙且毫无章法,池岁禾被泪水糊了满脸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自己擦泪。
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偷摸着来给他上药还坐在他床边哭,任谁醒过来都会被吓一跳,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是不是不太正常。
反应过来尴尬的随意擦了把泪,对上陆年愧疚的脸眼神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