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聚流
第二十九章 聚流 (第2/3页)
紧了手中的拼图,说:
“走吧,我们会成功的,先祖保佑着我们。”
她的话语给其余的无趾人注入了一股勇气,他们排列成一个纵队,最顶先的几个人开始往下走去了。
古丽苏听到阿娜芬塔的话,原本开怀,但她站在外面,望见了到处是正要进入地下,或在地上等待地下的人头攒簇的影子,突然想到他们好像是同样的先祖,曾经是兄弟姐妹。
那么先祖,会保佑无趾人,还是其他的人呢?
阿娜芬塔喊了古丽苏一声。
古丽苏就急忙往下跑了。
跑的时候,她看到一片有限的世界里无限昏红的火,还有火下,他们同伴难看的脸色。
可惜的是探索客们始终没有真正参与到拼图游戏之中,也就始终不曾得见拼图游戏那古怪荒诞的真面目。
只知道拼图的由来已不可考。纵然是传承最久的古族也只能给出类似于阿娜芬塔的答案,来源于他们先祖的一次约定。
无趾人的大队还停留在地上。
阿娜芬塔与古丽苏,还有巴图以及其他一两个无趾人抵达地下的时候,最先吸引他们的不是纷纷的人群,也不是依旧刻在墙壁里的眼睛,不是那些人所摆出来的比他们的制造所大得多的造物,而是他们此前没有注意过的天花板与地板的纹理。
粗看上去,那只是一个巨大的长两个小角的圆盘。
水银原本在地板的沟渠中流淌,如今却从地上沿着墙壁流到了顶上,而纵横交错,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上面的是先祖留下的古早的路线图,拼图游戏决出胜负的礼物就是顶上的路线图。”
阿娜芬塔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个事实。
她身边的人种和她一样消瘦,这个雄性的特征在于他们身上有几处长着密集的鳞片,他们的瞳孔呈一种浅灰色,与阿娜芬塔介于蓝与紫之间的颜色并不相同。
“但现在的路线已经走过很多次,生变化了,这些变化,只有各自的族群知道。”
但大体还可以当做一份地图。
“你以前拼图游戏成功过吗?”
阿娜芬塔问他。
“很难……”
那个雄性说:
“我族上次拼图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据说我们已经失败很多次了……”
“我知道了……我们也差不太多……”阿娜芬塔说,她还天真无邪地说出了她们路线上的贫乏。
于是那人的双目顿时流过失望,他说:
“我们那条迁徙路线原本还算可以,但出了一件大事,招了密集的虫害,我们必须要在这次拼图中换路。”
灰眼睛的鳞片人说。
“因此我们准备了很久。”
随后,他往前走去,进到了中央的位置,对着众人露出自信地微笑,然后便掀开胸前之物的布帘,向这幽冥百族展现了他族的拼图。
那是一个车轮似的物体,外形圆环状,而圆环以中心向外有辐射的钢丝线条。
鳞片人将之高举,展示以后,便从这车轮中抽出了一根钢丝线条。于是整个原本完整的车轮轰然倒塌,里面每一根钢丝线条都被抽出,而那不知从哪里找出的金属回旋的圆环,则裂成了四个半块。
他们注视了每一个零件的分离与合拢,阿娜芬塔抱紧了自己手中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她为眼前拼图的精致感到目眩
大的零件与小的零件堆积在扫干净的地面上。那鳞片人便说不清楚是自信还是恐慌地说道:
“我展示完毕了,还请下一位挑战者复原此拼图。”
车轮拼图引起了底下各异族人们的窃窃私语。
拼图的成败,是以一种守垒与挑战的方式进行的。谁站在台上,赢到了最后,谁就具有最多的选择的权利,接着,便可以优先选择路线,并按此路线优先离开大火。而其余的人系再互相挑战之,以决出下一个离开大火的位选。
通常第二个过程会短得多,因为拼不出来就是拼不出来,而拼得出来的,虽然只过了一遍,但足够灵慧的话,也足以偷偷复现了。
因此,这场拼图游戏很快演变成了创作出绝对不会被拼出的拼图,或者说只有他们知道如何拼回去的拼图。
根据古丽苏打听到的消息,有些族群所保有的拼图过了数届都无人破解,因此百战百胜。而知晓拼图游戏全部流程的族群在闲暇时间里唯一会做的智力活动,便是构想更复杂而难以被破解的拼图,与破解其他族群的拼图。
这种古怪的智力游戏,对于幽冥的类人的智慧来说,通常需要耗费几个年头,才能够入门。它的规则之简单,在于几乎没有任何限制。而它的复杂也足让人感到迷失。
据说原始的拼图,只是一个接一个的板块,在同一个大的底座上按照某种顺序排列整齐就好了。
但很快,在人系之间,为了保证拼图的战无不胜,它们从单面的拼图变成了双面拼图,最后变成几乎无穷复杂的立体拼图。
想要精通拼图,需要对每一个固体与其他固体的可能的组合牢记于心,然后对手中所能找到的最坚固与最复杂的材料,进行重新排列、整理与合一。而最要命的是,这并非是限定一个人单独完成的活计,通常为了保证自己族群的拼图战无不胜,会有多个人彼此合作,在无穷变化之中遨游。
鳞片人的车轮拼图在台上存活了一段时间,他们是被角人破解的。角人们的首领站在台上,抱紧了自己族群的拼图所在的箱子。而其余几个角人便在地上,一根钢丝一根钢丝地将车轮拼图变回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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