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好菩萨

    第一百零四章 好菩萨 (第2/3页)

的,原本家里也有些产业,就为了烂赌,卖儿卖女,陈大郎和他家算是旧交,借他钱本是为了帮他改过自新东山再起,没想到姓孙的赚了钱之后又去烂赌,不仅输光了新得的家业,又欠下了十几两银子的高利贷,真的输到了山穷水尽。」

    回想起自己当初看见的文书,赵肃睿都叹为观止,赌坊狡诈,高利贷凶狠,那凶手偏偏要杀唯一的好人,这世上有些人的那颗心真是扔在粪坑里蛆都嫌脏。

    钱小五也听得出了神儿:「我、我还以为是那陈大郎逼债!」

    赵肃睿冷笑:「平平良民一家子,谁敢跟赌徒逼债?」

    两人这么闲聊了会儿,倒是比刚刚要熟络了些,赵肃睿素来对听话的人宽容几分,从图南留下的点心匣子里抽了一盒他自己不喜欢的干枣,他看了钱小五一眼,钱小五连忙双手穿过围栏,任由他在里面倒了两把干枣。

    「

    早知道早孙胡是如此货色,我就不帮他递饭递水了,夫人真是博学,什么都知道。」

    「哼,我知道的又何止这些?」眼睛看着火盆,赵肃睿自己抓了松子仁,本想吃,却因为肚子实在撑,又放了回去。

    他又看向那钱小五:「你既然连一年多前的犯人都能记住,那被我杀了的胡会也是一贯作恶的,你也知道他吧?」

    钱小五手里捏着干枣,小心地抬了抬眼,又看向了身后两个年级更大些的狱卒,那两人正在说着话,没理会他们这边儿。

    「知道的。」他说,「胡会是我们这儿常客了,抢钱、偷东西的事儿没少干,观音寺前街那边儿不少暗门子、外门子,他总盯着,他总说那些女的自己身上都不清白,吃了亏也不敢说。」

    赵肃睿冷笑:「不清白?他要是真敢当个江洋大盗换了个九省通缉,我还高看他一眼,结果就是个谋财害命劫掠妇孺***货色,我看这世上也没人比他更不清白了。」

    眼睁睁看金玉堆出来的「沈夫人」将话说得杀气腾腾,竟然比什么江洋大盗还吓人些,钱小五吓得闭上了嘴。

    过了片刻,他才又说:

    「咱们也都知道胡会是个下流种子,只是这般的也不独咱们这一处有,上一任老爷在的时候想把这胡会给处置了,还到处找人寻访寻他罪证,可被他欺辱的那些女的压根儿不敢吭声,都是私下里赚脏钱的,有些事儿忍忍就过去了,真要撕扯开,谁也落不了个好下场。」….

    「好下场?什么好下场?巡城御史一年一任,一任接一任地姑息养女干,到底害出了人命,这就是好下场?」

    赵肃睿看了钱小五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几个狱卒,再看看更远的牢房大门处,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话不是这生瓜似的狱卒能想出来的,定是有人教了他,无非是想他能离开了这牢房。

    钱小五缩着头,又不敢吭声了。

    他不说话,赵肃睿可有话要说。

    「你们也不用打量着能把我劝回去,我当堂杀人,大罪难恕,这事儿要是没个结果,我就在这儿牢底坐穿!要么,就将卷宗转给刑部,砍了我的脑袋,只是在砍了之前,你们得把那胡会从前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给说清楚,还有你们历代巡城御史是如何包庇的,如何有案不查的,呵,我倒要看看砍头台上有几个跟我并排跪着的!」

    钱小五是贱役出身,平常的左右邻居也多是下九流之辈,不是没见过那些悍妇叉着腰倚着门框子骂街的。

    可是坐在交椅上直接骂官老爷的女子,他真是头一回见。

    赵肃睿骂得痛快,这牢房里关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很快,就从牢房深处传来了有人喊话的声音:

    「外头那是哪来了个天仙?说话倒是硬气!」

    「这哪是天仙,分明是个天王老子,哈哈哈哈!」

    那两个年纪大些的狱卒连忙站了起来,拿起木棍去「敲打」那些犯人。

    转了一圈儿回来,其中一个狱卒路过赵肃睿牢房的时候啐了一口:

    「惹祸娘们儿!怎么没让胡会一道给杀了,扯了裙子脱裤子的货色给咱们爷们儿添了这些麻烦……」

    那狱卒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惨叫起来。

    谁也没看见这「沈夫人」是如何动作的,只见一块烧得赤红的炭砸在了这狱卒的脸上,烫得他哀嚎不止。

    一时间,整个牢房都静了下来。

    赵肃睿这牢房的房门本就没关,只是虚掩着,此时被他一脚踹开。

    「你身为狱卒,拿的是朝廷的食禄,干的秉公的买卖,竟然敢说这等话!」

    钱小五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沈夫人」杀神似的走了出来,忍不住后退

    了两步。

    脸上被烫起了一串燎泡的狱卒早就跌坐在地上,一看了「她」心中也忍不住露怯:「你!你!你这妇人!」

    「我这妇人如何呀?我这妇人不比你强出千万倍?」

    赵肃睿又是一脚,直踹在那人的身上。

    另一个狱卒要拦,却被他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佩刀。

    刀尖指在那狱卒粗阔的颈间,赵肃睿看他的目光如同一个死人:

    「我还从未听说,大雍朝的狱卒敢用苦主之凄惨来威胁旁人的,来呀,你刚刚要说的话说完,让我听听我有没有被你吓破了胆!」

    听见里头闹起来,外面和里面的巡视狱卒连忙都冲了出来,看见眼前一幕都被骇了一跳。….

    牢头儿连忙走上前两步:

    「沈夫人,您大人大量,别与这等***一般见识,他昨天夜里喝多了狗尿现在脑子还混沌着,绝没有要冒犯妇人的意思。」

    「别呀。」赵肃睿似笑非笑,眼睛不错地盯着那狱卒,心中的杀意一旦起了就怎么都落不下。

    「说出去的话钉墙上的钉,听你的意思,你们这些天嘴里没少说胡会的案子吧?嗯?扯了裙子,脱了裤子,你们想得挺多呀!」

    他刀尖儿略微后撤,钱小五见状以为沈夫人要收手了,连忙把那个狱卒往外拖,不成想那白玉雕出来的手掌心一转,竟然直直地扎了下去,裂帛似的声音响起,只见那把钢刀直接洞穿了那人的大腿,将人整个扎在了地上。

    鲜血飞溅,哀嚎乍起。

    赵肃睿看看自己染了血的裙摆,拍了拍手,直起了身子。

    「裙子裤子?传这等下作之言有什么意思?你们以后若是无聊,就说说我是怎么趁着胡会还活着的时候把他阉了的,再说说我是怎么一刀穿了这等***大腿的,这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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