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诛吏、免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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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深。他同时听到了那窃喜的笑与空洞的哭。

    卢德光果真在哭。这是众人听得的,嗓子几乎都哑了;人们都站在一旁抹着泪,定定地看卢德光趴在那具尸首上,他的身子时不时地颤抖。

    “巡检司的兄弟啊……”他抽泣地说道。

    “这船上一共几人?”卢德光语声悲痛。

    “十人。”

    “不通水性?”

    “没错,只是捕盗的兵……”那军官低下头,道。

    卢德光條然站起身,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那你怎能让他们来这儿?不是存心害人吗!”

    他回头乜向叶永甲,叶永甲正遥望船翻覆的地方,好像觉得水中另有蹊跷。

    军官深觉脸上火剌剌地疼,不过仍不敢吭声,如实回答道:“在下……只是以人数不足,恐伤练兵之威严,才不得已招了他们来。”

    “那你应该早些禀报!”卢德光叱骂道。“你得把水里的人都捞出来,不然我叫你罪加一等……得把你砍了!”说着,他一摆手,叫上赵知县,气冲冲地径回了县城。

    那十个人终还是被军官捞了上来。军官认了个遍,直至确凿无误,才按知府大人的要求,将他们的名姓写在纸上,且写明了家中情形如何,一并递给卢德光。

    卢德光则一一吩咐下去:丰裕多田之家,以银五两恤之;尚可自济之家,以银十两恤之;穷苦而无温饱之家,以银三十两恤之;若致孤儿寡妇,则加恤二十两。

    死者家眷得了抚恤,虽不免悲痛,但仍赞道卢知府仁明大义,皆对他感恩戴德;州中百姓亦口口相传,引为佳话。至于那只船是如何离奇地翻的,包括叶永甲在内的许多人也不知道,也不敢去追究。于是,不到四个半月,这桩旧事就宣告翻篇了。

    陈书吏在筹事房也度过了这样平静的四个半月。直到这封信——面前的这封信呈现在自己眼前。

    揭开封皮,一扫字迹,便明了是袁伦的亲笔。上面是这样说的:

    ‘特呈筹事房陈书吏:自卢德光夺我西华以来,形势愈加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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