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视田、缓令(五)

    第八十二章 视田、缓令(五) (第2/3页)

之。遇不服王命者,可以此文出示,仍不听命,则立将其押还京师,斩于街衢。不可心有宽慈,误事误期,否则拿汝是问!’平时讲究清静的晏家大儒,竟一变为杀人酷吏,转变之快,实在令人发笑不解。”

    叶永甲冷笑:“看来您不怎么了解晏相啊,这是此人一贯的作风。他自诩当代名士,誓要兴复先儒之道,口中倒也常常念及仁德治国,干起事来却心狠手辣,绝不仁慈。当年废太子的时候,他手里握了多少条的人命,竟全然不以为意,还自顾自地在施行仁政;今日此事,更为可笑,竟希望凭靠着一颗颗人头,去杀出一条通往儒家礼教的康庄大路。我可从没听过杀人可以杀得民风淳朴的。”

    “但他的本意,还是诛杀那些贪官污吏,不伤及无辜百姓。”蔡贤卿解释道。

    “您会错意了,我不想讨论他杀人是对是错,问题是出在根本上。他现在所奉行的东西,和他所提倡的先周礼教完全是背道而驰。晏参政以为自己还在搞圣人之制,可像他这样地不择手段,早已离先道远矣,如今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按廷龙的想法呢?”蔡贤卿听得极有兴趣。

    “圣贤之道已不可为。”叶永甲紧锁住了眉头,言语十分坚决,“国家衰乱,文人们抱着四书五经,还认为是礼教不兴的缘故,才酿成如今的恶果。但历来不讲礼教已久,人心政制变化极大,此时再孜孜于古籍之中,简直无异于按图索骥。所以,要救国家于危亡,必须先抛弃掉先人的遗绪,独自开辟出一条新路来。”他说到此处,竟也显得茫然无措,低下头去。

    蔡贤卿赞叹道:“廷龙之见实在卓识!老夫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一味因袭着老旧之学,那就只是在原地打圈,到头来重蹈覆辙而已。兴办新学,却空使教习圣贤之书,不问时政,实在可悲。”

    叶永甲道:“晏相并非蠢夫,只是痴迷于素日理想,不曾顾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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