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五十章 天子
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五十章 天子 (第2/3页)
裘押着此案一干人等回都审理。想来,他会来寻陛下,以断分明。”
“朕不理朝事。”景诚帝盘腿坐着,“有庞司空处理朝政,朕心甚慰。”
唐鉴开恭维说:“陛下不治为治,知人善用。”
“你有话就说。”景诚帝向后倚靠着软塌,“这里是朕的家。”
这话一出,那垂首正为景诚帝倒酒的太监双眸一亮,他垂着头,变换的神色没人看清。
戏台上唱着戏,鼓点敲击轻快。
唐鉴开借着举尊的姿势撇了太监一眼,说:“陈丘生留在烟州,放言此次烟州若在发大水,誓与烟州一十四县百姓共存亡。陛下,这活阎罗是在拿自己的命和天赌呀。”
鼓梆子敲的越发快了,戏曲已演到了中场,扮演百姓的戏子跪在地上哭嚎,唱词里皆是求饶过天贪顾再青。
“豪气,胆识过人。”景诚帝捏着扶手指尖泛白,“他一个廷尉正留在烟州,让陈金裘压着江子墨回都。见朕?见朕该如何?朕见了,又该如何?”
“江家乃烟州之本,如若无江子墨这株定泽真松,烟州大水,恐无人能治。”唐鉴开望着戏台,惋叹说,“江子墨老了,杀,烟州百姓定然贫愤。不杀,便是陛下惧怕了他,叫九州看了笑话。”
“哦?朕怕他?”景诚帝眸子忽地斜视过来,“当年有一个人也是如此,满朝的文武!”
景诚帝突然提高嗓音指着前方。
“满朝的文武呀!”他长吟颤声,将指头指向自己的鼻子,盯着唐鉴开沉下声说,“都说朕怕他。可朕是什么?朕是天子!杀便杀了。”
他狠狠一摆袖。
唐鉴开知道景诚帝是在说中永七年的甄毅。
唐鉴开喉间滑动,咽着唾沫颔首,说:“陛下是天子,一言九鼎,叛国之贼,罪该万死。”
“你坐在我家里,当着我的面说违心话。”景诚帝鼻翼微动现出怒容,“骗谁?骗朕?”
唐鉴开匍匐着跪下去,恭敬揖礼垂首,哑声说:“老臣不敢。”
“哼。”景诚帝冷冷撇了他一眼,说,“建楼。朕要烟、门两州的木头,为什么?”他倚靠着软塌仰着身,“我拿了他们的木头,给的是钱。真金白银给出去,百姓有衣穿,有饭吃,赐了恩,不谢朕,难道还要反朕不成?”
唐鉴开头又低了几分,嘴里说着‘老臣惶恐,陛下赎罪。’
“罪不在你。”景诚帝眼眸窜动,忽地直视前方,“是朕那皇后,横生枝节。”他突然侧首,指着唐鉴开频频虚点,“你呀你,唉。”
唐鉴开听明白了,景诚帝这是在气唐鉴开没有为了建楼的事公然对抗焦皇后。
景诚帝总说他会忘记人,别人会忘记他。可自己听懂了这句话里的无奈,却没有在景诚帝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
思路通透,唐鉴开头磕在地上,哑声说:“老臣无能,罪该万死。”
“罢了。”景诚帝摆袖,“江子墨已经抓了,陈丘生也清楚其中利弊。哼,把自己压在烟州给谁看?给朕看?好,朕看着,朕倒要好好看看,他怎么治这烟州。”
戏曲已然演到终幕,那是一出砍头的桥段,百姓哭诉,陈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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