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男人 (第2/3页)

盖在酒壶上,他护着酒说:「军师,你还没说呢。」

    石丹心的手就搁在案上,那细长的手指指着叶宏放怀里的酒,说:「不尊老爱幼,还是个孩子。」

    叶宏放翻着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酒沿着桌案咕溜溜地推出去。

    石丹心稳稳地握住酒壶,然后拍开他的手催促:「去巡夜吧,孩子不宜饮酒。」

    叶宏放不满地长长「嘿」了一声,旋即撅着嘴走出

    了门。

    待得门扉缓缓合闭,石丹心听着那缓慢悠长的木头吱哑声,面容的皱纹挤在一起,说:「知道我不能受惊,还算懂事。」

    夜深人静,屋外大漠的风声呼哧呼哧,屋内寂静无声。

    石丹心聆听着那风声许久,旋即一手拿起酒塞,一手端起酒壶凑近鼻尖闻了闻。在那浓厚的酒香里,他寻出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春未老。」他满足地叹息,然后慢慢将酒塞塞入壶口,「是口上路的好酒。」

    桌案上的书信被收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而酒壶则被捧在手心。石丹心颤巍巍地撑起身子,旋即推开门扉走出屋子,朝着通道尽头的鹰楼走去。

    那些书信一封接着一封被塞入竹筒,雄鹰振翅飞跃向幽寂的黑夜。呼呼风声伴随,不久便消匿在黑暗中。

    而屹立在鹰楼的老人在此刻转动目光。

    看向了城头。

    天明时分,苍茫的天空下起了临冬的第一场雪。

    而此刻满红关内城大门缓缓打开之际,一名斥候策马急行奔走,大步流星地冲来了校场。

    「将军!」斥候利落地翻身下马,他气息紊乱地单膝跪地,「代州急报!」

    梁封侯接过奉上的信卷打开一看,他的眸子陡然紧缩,当即问:「水渠有重兵把守,怎么会遭人破坏?!」

    「水渠的确有重兵把守,可将军。」斥候难以启齿地说,「破坏水渠的人是从后山小道下来的,警备军发现时已经太晚。水渠彻底被毁不说,就是小的交接情报时也是淌水从过膝的红山马道去交接,来人称、称……」

    斥候不敢在说下去了。

    可梁封侯冷声厉喝:「讲!」

    「红山马道被洪水淹了,江水已经彻底断开了代州通往崇都的道路,而且那浪大的够淹没整个代州城。」斥候面色苍白地说,「满红关暂且不说,恐怕崇都的援兵根本到不了我们这,将军,我们……」

    梁封侯面色剧变,他厉声质问:「那刘尉史呢?他昨夜出发至此刻,如今人应该还在代州!如何?!你说呀?!」

    斥候从未见过梁封侯这般激动的模样,他立刻说:「将军莫急,据驿站的斥候回报刘尉史已过代州,水渠应是刘尉史过代州后才被毁的。将军,莫不是刘尉史他……」

    斥候怀疑的语气令梁封侯眸子里现出杀意,他一把扯住斥候的甲胄暴喝:「刘朔云是什么人不止我清楚,你更应该清楚!他不可能毁掉水渠!」

    梁封侯狠狠扯开手,令斥候踉跄地摔在地上,呆愣地看着梁封侯。

    「将军!」

    城头传来高声呐喊。

    「那些杂碎来了!」

    声音响彻城头,所有甲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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