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2)

    引弓(2) (第2/3页)

    可他启齿便有水灌进喉咙,痛痒的他不禁抵紧牙齿。而当风声呼呼而起,黑暗中的低吼逼近时,一声嘹亮的呐喊忽然响起。

    「上路喽~」

    声响回荡大漠。

    宛如弓弦颤动。

    次日的天空亮起时,沙土缓慢地挤弄着凸出一个土包,梁封侯挣扎的爬起来,看着满地的脚印一路迹走西方。

    他脱下身上捆绑的绳子,然后沿着密密麻麻的脚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他打算去西境,加入西境边关的守备战。

    崔引弓最后的话语还萦

    绕耳畔,为此他曾在夜里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狠了,比如当初在城西禁军一众甲士前给他脸色看,又或者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城西禁军的独到之处。

    归咎起来,是自己这些年被繁忙的军务束缚住了手脚,没有静下心来仔细地审视这些甲士。

    这是为将者的过错,也是他的不足之处。相比而言,甄毅带兵时所塑造的军魂却根深蒂固地保留,深深地印刻在甲士的血肉里、骨子里、灵魂里,果然将才遍朝野,一帅古难求。

    他思虑深重地步履蹒跚,独自行走在大漠中,那水囊里的水在昨夜倾倒了许多,如今俨然所剩不多。

    而前路漫漫,他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暖阳晒烫了甲胄,手臂通红火辣辣的发酸发疼,但他没有罩袍,况且大漠没有足够高的沙岩供他在阴影下歇息片刻。而且使命在促使他、告知他,西境危在旦夕,他必须一刻不停地赶赴交战地。

    他徒步走了半天之久,黄沙的空气都沸腾地扭曲,梁封侯只觉得浑身莫名发冷,浑身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他知道,这是感冒的征兆。

    临冬的大漠白天温暖,但偶尔会下雪,天气时冷时热叫人捉摸不透,是边塞苦寒最大的原因。

    而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他似乎听到了沙沙的马蹄声。Z.br>

    梁封侯笃定是幻觉所致,但还是扭头望去。

    他看到了远处的沙地里扬起了薄淡的沙雾,紧接着一匹马的马头露了出来,然后是一个人骑在马背上,脸上戴着眼罩。

    等那人跑到近前,梁封侯朝他问:「是幻觉吗?还是我死了,这里是地狱?」

    那人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他肩上,说:「你忘了你的披风。」

    梁封侯惆然一笑,说:「宏放,你还活着。」

    叶宏放身上布满干燥的风尘,他拍了拍马脖说:「多亏了你的披风,大水冲来时马厩塌了。有几匹马被洪水冲出了城门,这匹咬住了你的披风带着我被冲到了城外的沙丘。」

    梁封侯走近看着马,安抚地抚摸着马脖,说:「这是我的马,它也许不该记住我的人,总该记住我常年披的披风了。」

    「我在沙丘上看到恶魔聚集着朝西境走,所以我便一路尾随,不曾想你还活着。」叶宏放欣慰地抚摸着马头,「你怎么在这,没与恶魔们撞上吗?」

    梁封侯神色黯淡下去我,他低声说:「是崔引弓救了我。」

    叶宏放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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