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 自我牢笼

    1007 自我牢笼 (第2/3页)

限于“真江和富江等人格分裂状态”,就显得正常起来。问题就在于,我一直都觉得,左江应该知道更多,对自己的了解,对此时所置身的状况,都应该比我更加清晰——严格来说,左江作为“江”的体现,乃至于“病毒”的体现,即便无法做到对由“病毒”所引发的一切了然于心,也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真相的存在。

    可是,我察觉到了,左江似乎并没有比我更接近真相,她仅仅是左江,一个独立的左江人格而已,也许潜在能力和“江”可以扯上关系,但是,比起这层关系,她的意识和“江”的割裂更加严重。

    正如在上一个末日幻境中,“江”就是“江”,是潜伏在我意识和体内深处,和我结为一体的不知名的怪物,也许在某些方面的关联,和“真江”较为紧密,但相对于“左江”和“富江”来说,除了因为“江”而联系起来之外,没有更表面化的关联。

    是的,在进入“现实”之前,对我来说,“江”和包括“真江”在内,更人格化的存在,是可以分开而论的。如今,我可以将之联系在一起,但左江的表现,却让我感到,两者之间仍旧可以分开而论。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对许多概念都不由得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淆。左江只是以“左江”的方式去思考和行动,也许深入本质而言,可以体现出“江”和“病毒”的活跃性,但是,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意识,并非是幕后导演一切的全知全能者。

    那么,对左江来说,拉斯维加斯战役又以为着什么呢?

    “对左江来说,左江就是左江,富江就是富江,真江就是真江,是这样吗?”我试探着问道。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左江诧异地看着我说。

    “那么,精神统合装置是谁要的?”我进一步问到。

    “真是奇怪的问题。”左江说:“这是阿川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真江和富江都没有兴趣,所以,才由我来帮忙呀。如果是她们两个的话,应该会知道更多情报,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最终兵器999指的是她们两个。在末日真理教的时候,也是她们两个出现的次数比较多。”

    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富江、左江、真江的相逢,以及在当时的迷雾中,探寻出的关于最终兵器的蛛丝马迹。的确,她们一开始,就是以“末日真理教人造兵器”的身份出现的,和“江”没有任何关系,而“江”的概念,起因也十分单纯。

    来自末日真理教的干部养成所,疯人院编号999,代号“江”,重度精神病患者,主人格“真江”,分裂人格“左江”和“富江”,号称“最终兵器”——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她。

    之后,因为真江的交换眼球的行为,才在我体内引发了一种可称之为“侵蚀”或“寄宿”的现象,由此而诞生的东西,为了和真江区分开来,又因为和真江拥有深入本质的联系,所以才冠名为“江”,其名取自最终兵器999的最初代号。

    “江”是无形的存在,比起物质,更像是一种现象,无法被任何仪器侦测到,对它的确认,更像是一种近似错觉和幻想的感觉,却切实存在着。

    是的,对当时的我而言,“江”是因“真江”而出现的,是“真江”最本质的东西和我结合后所诞生的产物,只要“江”还在,“真江”就不会死亡。

    在那个时候,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以“江”为核心转动的。“江”是旁观者,是一种危险的底牌,“真江”、“富江”、“左江”是我的妻子,也是协助者。

    我想拯救什么,我去拯救什么,也并非以“江”为核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呢?我想起来了,那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是因为“现实”的遭遇,以及某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让我对“江”的定义发生了改变吗?

    但是,“江”因为我对它的定义的改变而改变了吗?没有。

    我十分确信,“江”始终没有改变,并没有因为我如何思考,如何看待它,而发生任何变化。它仍旧是无形的,仿佛一种奇异的侵蚀现象,扎根在我的身体和意识深处,无法被任何方式侦测到。它就像是我的错觉和幻觉,但却又真实存在着。

    死后复生改变了什么吗?没有,因为死后复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上一个末日幻境中,为了攻陷山羊公会的基地,击破末日真理教的献祭,于那个诡异的地方,已经就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江”的存在,大概就真的死了吧,然而,正因为“江”,所以,我又活了过来。

    理论上,即便在最后被其它最终兵器杀死,也仍旧是有机会复活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复活了,于“现实”中醒来,就是一种复活。

    也许,太过复杂的局面和现象,让我忽略了,无论是在末日幻境还是在“现实”中,“江”一直都在我的深处,一如既往地存在着,运作着。如果,对“江”而言,末日幻境和现实没有区别,那么,在这个意义上,其实我对自己的“死亡”概念的定义产生错误,才是随后我产生一系列误解的开始。

    我从一开始,和“江”就并非从属关系,而是共生关系。我的行动,我的意志,并非是以“江”为核心,而本就是代表了“江”的行动和意志。我其实是自由的,也不会因为这种自由而失去“江”,因为,我的自由,本就是意味着“江”的自由。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时,心中豁然开朗。

    也许,去思考左江、富江、真江、“江”和“病毒”的关系,并以此为核心划分它们的存在,判断它们的位置和意图,根本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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