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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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就变成了现今的模样。我想知道,阮黎医生从自己的角度,是如何观测这一切的。

    阮黎医生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我可以从听筒那边的声音判断,她正在翻找什么。半晌后,她对我说:“听起来,像是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但也存在你自身固有的精神因素。三天前的报告会上,研讨会的客人们的确出了点事情,有两个人死了。”

    “什么事故?死因呢?”我追问到。

    “有人死了,本身就是事故。具体的死因是什么,暂且没能找到,不过,许多迹象都表明,和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有关。”阮黎医生说:“当时产生幻觉的人,并不止你一个,但也并非是全部人。而死者应该是发病最严重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疾病,也给生理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最终身体无法负荷,才招致死亡。”

    “不是自杀?”我突然想起“自杀”这个词。

    “不,没有那么严重。”阮黎医生说:“就像是感冒发烧一样,身体发热,内分泌混乱,最后因为生理上的严重问题,衰竭而死。”

    她的描述不由得让我想起末日症候群患者最典型的死亡方式之一,那种精神上狂乱,而身体生理发热的变化,是一种相当明显的特征。在病院现实里表现出的,抵达病情极限的这种现象,放在末日幻境中,也有多种对应的现象。例如服用“乐园”的时候,超限使用超能的时候,以及被沙耶感染侵蚀得时候。

    “我当时的表现是?”我不由得问到。

    “类似。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在受到白色克劳迪娅影响之前,就已经是精神病患者了。”阮黎医生说:“白色克劳迪娅让你的病情加重,但加重的程度并不明显,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和其他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的病人可以产生某种幻觉上的共鸣和一致性。但实际上,论到严重程度,你被感染之前,精神状态就已经相当差了。反而,在我确定了白色克劳迪娅对你的影响到底有多少的这期间,你才表现得和普通人接近一些。”

    阮黎医生的语气中,一直都流露着“我反复遗忘,又反复为我解释,但我又会再次遗忘”的平静感。她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我并没有忘记太多。仅仅是……事件结束后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三天内,所发生的事情?倘若真的如阮黎医生所说,我的记忆停留在三天前,那么,我应该还没有失去太多东西。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日记本,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一边和阮黎医生扯了几句。她觉得我的状态还不错,但我可不这么觉得。

    虽然此时仍旧精神饱满,但是,这种时间感的断裂,以及认知上的偏差,都是很令人头疼的情况。

    日记中,的确并没有“失忆三天”的内容,另外,我似乎并没有在失忆三天中写下任何东西,十分平滑地就过渡到了现在。

    我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可以适应这个稍微有些让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说:“我现在的地方……”我再次扫视了一下屋子里,说:“可不像是精神病院。”这么说着,我将自己遭遇五名男女学生,并随同他们来到这片满是木屋的度假村的情况,和阮黎医生解释了一下。

    阮黎医生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当你清醒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呆在会议室里,而记忆也停留在三天前逃脱怪物袭击的时候……”她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不是逃脱,是战胜。”

    “好吧。”阮黎医生的语气,让我可以想象她耸肩的模样,“你认为,你战胜了怪物,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只有十个小时左右,对吗?所以,你觉得自己被人抛在了那个地方。之后,有一伙人去那栋建筑试胆冒险,碰到你,将你带回他们的住处。那是一片度假村一样,坐落着许多木屋的地方,对吗?”

    “是的。”我说。

    “在期间,你也完全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时间和日期。”阮黎医生说:“你觉得,这是一种不应该有的疏忽,要不就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捣鬼,是吗?”

    “是的。”我回答。

    “那么,你对现在所在的度假村,和自己接触的那些人,有什么感觉吗?”

    “都是些普通人。虽然房间的装饰有点奇怪,但还是可以接受。虽然有一点点异常的味道,但却不是那种危险的情况,也不觉得,会突然蹦出个什么怪物来。就是碰到了奇怪的人,看到了奇怪的嗜好,这样的感觉。”

    “很好。”阮黎医生的口吻听起来很满意,顿了顿,她说:“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或许会让你很惊讶的事情。”

    “什么?”我问。

    “这个半岛的开发权,完全掌握在私人手中。”阮黎医生说:“我很确定,岛上除了别墅区,没有别的度假区。”

    她的话的确让我有点儿吃惊。

    “只有别墅那边,可以接待游客?”我再次确认了一次。

    “是的,包括住宿、饮食和各种游玩性质的接待活动,都只有别墅区这边才有。”阮黎医生说:“半岛上,除了别墅区和野生态自然保护区之外,就是病院区。如果你看到了不同于别墅的住宅,又不处于野生态自然保护区中,那就一定是属于病院的。”

    这里——我环顾着屋内,透过窗户去看屋外——所看到的一切都属于精神病院的范畴?

    我不由得对阮黎医生说:“我和那几个学生聊过,他们没有精神病人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就是精神病人。”阮黎医生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

    如果,我所感受到的那种日常化的异样感,就是精神病人的生活所散发出来的,似乎也不那么难以理解。然而,仅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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