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多余的人们

    1992 多余的人们 (第2/3页)

理的地方。

    “是‘病毒’的作用吗?”桃乐丝不由得扪心自问,哪怕自己和系色变成了这副模样,本质仍旧是末日症候群患者,身为患者的自己所做出的种种决定,所能观测到的种种情况,真的是完全的吗?其中难道就没有如同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那样被侵蚀的人格意识的结果吗?自己和系色的观测和判断,真的是正确的吗?还是被“病毒”诱发的病变?究竟是自己的症状没有继续恶化,还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自身的症状已经在恶化?

    然后,也在这么一刻,桃乐丝猛然惊醒了,她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意识活动模式与一直以来收集到的“高川”病态数据是何等相似。

    自己正在思考,并且,这种思考正在从哲学层面上让自我产生崩溃的迹象。

    “……系色,我大概已经开始恶化了。”桃乐丝对系色中枢发送了这样的信息,而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桃乐丝有一种感觉,这个沉默正代表着自己和系色之间一直紧密相连的意识活动产生错层,但是,这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同枕异梦,也并非是人性层面的隔阂,更不是人类学中用来区分出个体的要素,而是“病毒”所引发的末日症候群病态不断深化所导致的一种必然。

    一直以来比孪生子更加紧密的宛如“一体”的自己和系色,正在被分割成意义上更加深刻的“两个”。

    接下来的发展也几乎可以预测到了,过去那种如心有灵犀般的合作,将会因为这种意识活动上的被动分割,产生一定程度的不协调吧。

    桃乐丝不由得想起在“高川日记”中所记载的“黄金碑文”——第一夜,奉上选中的活祭;第二夜,撕碎紧靠着的两人;第三夜,赞颂那高贵的名字。

    明明符合预言的情况早已经出现了,但是,对自己和系色来说,眼下发生的才是真正的“第二夜”吧。

    “情况变得出乎意料的糟糕了……”桃乐丝的心中格外沉重。因为,假若将自身上正在发生的状况代入到“黄金碑文”的预言中,那么,“第三夜,赞颂那高贵的名字”就不禁让人深思了:

    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病毒”、“江”、“高贵的名字”……这种种已经出现以及即将出现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无形却巨大得让人无法脱离的漩涡,并且,一切都无法避免在这个漩涡中搅拌成一团。

    自己等人的计划在面对这个巨大又充满了未知的漩涡中,真的会起到正面的效果,而非是负面的促进作用吗?

    桃乐丝不自禁又陷入了下一轮的思考中,在这之前的一瞬间,她试图从这个思考的引力中跳出来。主观也好,理性也好,本能也好,都在这一瞬间发出了明确的警告,即便如此,她仍旧未能抵抗思考的降临。她,隐约听到了幻觉般的来自上帝的嘲笑声。

    无论是如雨后春笋般的战斗力回归,还是不断在伦敦中继器内积累的人类柴薪,以及那不断变得急促的末日节奏,都没能让近江产生一丝一毫的紧张。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被所有人认为正在急剧恶化的局面,在此时的她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她关注着一切,也同时对这一切不是那么的上心,她要做的事情,正在如她所料般,顺利地进行着。

    在近江的面前,结构已经膨胀到了十几层楼高的时间机器看起来像是十六方面体,但实际其面数切割一直都在进行,在内部切割出来的面数早已经成千上万。人眼所能观测到的十六面体不过是一种局限性的错觉而已。而这台时间机器正以微米的程度进行反时钟回旋。真正作用于时间的效果还没有产生,但是,预热比近江告诉桃乐丝和系色两人的时间更快,而这个微小的偏差将会导致桃乐丝和系色也无法预估的结果。

    以主观意识和客观存在为对照的偏差发生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试图以一个实际不存在的参照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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