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虎桥四校尉、斗阁两星君(二)

    第295章 虎桥四校尉、斗阁两星君(二) (第2/3页)

再次前行。

    一路畅通无阻。

    钩陈院这支国主亲军第一次展露獠牙,竟就在宫城白虎阙前拿一名禁卫队正的人头祭旗,实在让许多人暗自凛然、心生怖畏。

    那队正的品级虽有些低,但所处的位置着实敏感,这也是背后之人会将他派出来的原因,既能闹得很难看、很热闹,又不会闹得太大,让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也正因如此,钩陈院四名年轻气盛的校尉悍然拿此人立威,既不至于引来太大的反弹,又能收到震慑人心之效。

    即便是国主听说了两支护军的冲突,怕也只会一笑了之,甚至在心里偷着乐也说不定。

    只能说,一旦上了棋盘,就要做好被当成弃子的准备。

    对于这等事情,除了懵懵懂懂的般般,队伍里其余人都是心知肚明,哪怕是方才看似莽撞杀人的哥舒大石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各怀心思甚至暗生龃龉的四名钩陈校尉之间,忽然就多了几分不言自明的融洽和亲近之意。

    几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种变化应当起始于左药师对齐敬之那句近乎挑衅的问话。

    结果就是,从麟州来的山野少年只凭着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压下了那名队正的气焰,非但一举扭转了左药师挥鞭伤人引发的不利局面,更为接下来哥舒大石的杀人立威铺平了道路。

    “这当真是……”

    韦应典摇摇头,忽地轻笑出声:“世事不容轻易看,翻云覆雨等闲间!”

    他虽没有明说,但人人都知道世事如何不易,又是谁在翻云覆雨。

    在骊山广野的驱车引导之下,众人又行了片刻,作为大齐朝政中枢的七政阁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座在恢弘宫城中颇不起眼的宫殿,所在院落的正门前并无匾额与楹联,甚至连门槛也没有,可供马车直接驶入。

    唯独院门内立着一堵影壁,隔绝了内外视线。

    影壁上写了一大段话,标明是出自武成圣王编撰的《六韬·上贤篇》。

    “太公曰:夫六贼者……”

    齐敬之默念开头,心里便是一动,右臂的牛耳尖刀更是轻轻震颤起来。

    可等他往下看,却发现武成圣王所说的六贼,并不是被齐虎禅所吞噬的心中六贼。

    “一曰,臣有大作宫室池榭、游观倡乐者,伤王之德;”

    “二曰,民有不事农桑、任气游侠,犯历法禁、不从吏教者,伤王之化;”

    看到这两条,四名校尉互相看看,都觉得这第一条或许就是桓王旧宫被废弃的原因,建高台寿宫而求长生久视,实在有伤先王之德啊!

    至于第二条,齐敬之又与韦应典对视一眼,都觉得应该说的不是自己。

    “三曰,臣有结朋党、蔽贤智、障主明者,伤王之权;”

    “四曰,士有抗志高节、以为气势,外交诸侯、不重其主者,伤王之威;”

    “五曰,臣有轻爵位、贱有司,羞为上犯难者,伤功臣之劳;”

    “六曰,强宗侵夺、凌侮贫弱者,伤庶人之业。”

    三到五条皆被众人一跳而过。

    笑话!

    咱们钩陈院乃是国主亲军,为王上效力犯难是天经地义、心甘情愿的,结党是不可能结党的,造反更是不可能造反的,问就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至于最后一条,几人却都是看了又看,只是心里作何想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视各人出身不同而迥然有异了。

    反正齐敬之对于“凌侮贫弱”的判定,绝对会让其余几人都觉得太过严苛,而对所谓“强宗侵夺”,身为左氏嫡脉的左药师与作为郦氏小宗的骊山广野明显有不同看法。

    看完了这有关“国之六贼”的文字,除了骊山广野依旧驱车直入,钩陈四校尉俱是翻身下马、肃容而入。

    心思各异的众人绕过影壁,眼前最醒目的并不是七政阁所在的大殿,而是生长在中庭的一株参天大树。

    这株大树的树冠宛若车盖,而且各个方向的枝叶分布得极为均匀,不似寻常树木总会受光照、风向、水源的影响而有所偏向。

    大树下方是一片极为平整的草坪,上头生长着同一种异草,其枝正平,而且每根草的高矮粗细都是一般无二。

    在这奇异的草坪之上,一个身着华丽明光甲的武将面朝院门影壁、席地据案而坐,身前几案上放有卷册、笔墨和一套简易的茶具。

    武将面前不远处还站着一人,生得异常魁梧,身上穿着一件色泽艳丽的青色法衣,上头以金线绣满了立狮宝华纹,显得极为尊贵华美。

    虽然因为此人背对院门方向、瞧不见具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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