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寻她

    二百六十八、寻她 (第2/3页)



    欧阳戎垂目低语,是小师妹端正娟秀的熟悉字迹。

    但是却只登记了两字,不是全名。

    他抿嘴,眼底略微失望,却也未觉得多么诧异。

    大乾朝大周朝的女子,在外大多以某某娘,或某小娘子称呼,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知道具体闺名。

    眼下欧阳戎翻过的花名册上,其它那些女施主们,也大多如此,年纪大的妇女,甚至直接用李氏、王氏登记。

    “这个赵娘,应该就是小师妹和老师说的赵小娘子了,倒也没错……她,姓赵吗……”

    欧阳戎努力搜刮了一番记忆,在龙城确实不认识什么姓赵的,除了一户乡绅。

    他眉头不松。

    旋即,欧阳戎又朝门口接客的僧人问了嘴,是否还有记忆,确定对方没了印象,欧阳戎失望转身。

    线索断掉。

    这个疑似被他侵犯并咬了的赵小娘子不知所踪。

    “县太爷在找什么?”秀发好奇问。

    “梦。”欧阳戎低声。

    “梦?”

    小沙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欧阳戎朝下山方向,缓缓走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它是不是梦。

    可是那日醒来时,散架般的腰酸背疼,眼下又加深了这个怀疑。

    万一不是梦,“梦中女子”最有可能是贴身照顾他的赵小娘子。

    这是欧阳戎不能容忍的。

    他不能平白玷污了一位良家女子的贞洁,甚至他的粗鲁,可能还给对方造成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什么,你说对方可能是主动的,甚至享受?

    可她这是图什么呢?

    欧阳戎想不通。

    单纯是看他英俊多才,又有富贵官身吗,但她事后玩失踪干嘛?

    讹人也不是这么讹的,难道是有百分百把握留种,笃定他跑不掉?所以暂时消失,以后再来一波大的?

    这样猜下去愈发离谱了。

    欧阳戎微微摇头。

    看着为了一个“梦”奔波上山的年轻县令逐渐走远的背影,秀发不禁喊道:

    “县太爷要不去早斋院吃一顿再走?来都来了,小僧记得您挺喜欢去那里的。”

    欧阳戎脚步缓缓停住。

    “喜欢去那里……”他自语一声,忽然轻轻点头:“还有一个地方,我也爱去。”

    “什么?”秀发一愣。

    可下一瞬间,小沙弥看见年轻县令蓦然转身,风一般经过他身边,重新进入寺门。

    “哎哎哎,县太爷,早斋院不是走这条路。”

    欧阳戎置若罔闻,大步向前,他比秀发熟。

    一刻钟后,欧阳戎来到了一座比起早斋院还更熟悉的僧院。

    悲田济养院内,早晨的初阳下,收容的病人都已起床,在院中排队用膳。

    老弱病残,望之十分可怜。

    欧阳戎在院中逛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两道身影。

    他又径直去往后院,来到一处井口前,检查了一遍地宫。

    除了不知大师秀真,空无一人。

    鹤氅裘老道与断指哑女不在悲田济养院。

    欧阳戎默默转身走开。

    只不过这一回,他不再像上一次过来寻人、失望而归那样,直接离去。

    “这段时间收容入院的伤残病患名册?”

    悲田济养院门房处,管事秀独愣色看着面前大清早登门的年轻县令,好奇复问。

    “没错。”欧阳戎盯着他眼睛:“还有收容病人最近离开悲田济养院的记录……全都取来。

    “悲田济养院收县衙拨款资助,这些明细应当皆有十分详细才对。”

    “明府说的对,请稍等片刻,小僧去取。”

    见欧阳戎严肃表情,秀独赶忙点头,转身去院中取册子。

    欧阳戎垂目等待。

    此前,他拢共在这里找过两次鹤氅裘老道与断指哑女。

    第一次是剪彩礼,断指哑女在,鹤氅裘老道不在。

    第二次是悄然辞官,夜宿东林寺,准备兑换地宫福报前,念旧寻人。

    鹤氅裘老道与断指哑女皆不在。

    欧阳戎当时只找了圈,没有细究,以为他们是被家人接下了山。

    “明府请过目,都在这里了。”

    少顷,欧阳戎拿到了一本封面脏兮兮的厚册。

    他深呼吸一口气,仔细翻阅了一番,眉头越来越皱,某刻手指停顿在一行记录上。

    “竟然真有入册……难道是我想多了……”欧阳戎垂眸呢喃:“真是悲田济养院的收容病人?”

    手里这本名册显示,鹤氅裘老道与断指哑女确实近期被收容在了济养院,

    入院的日期,是在那个“赵娘”登记入寺的日期之后。

    甚至这本收容名册,比入寺名册还要完善一些,不仅记载了病状,甚至连收容的病人近期何时离去的,都有记录。

    欧阳戎此刻便查到,鹤氅裘老道与断指哑女是在他病愈那天的上午办手续离开的。

    几乎和欧阳戎是前后脚下山,二人皆是被山下家人接走,去向不明。

    欧阳戎皱眉:

    “这么巧吗,还有,那个赵小娘子也是,不知名神医也是,都是同日离开的,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那日病愈后到底是真梦游还是假梦游,可此前已经有过一次梦游摔落地宫的先例,又如何解释,难道……不会吧,这个猜测有些荒缪了。

    “另外,悬壶济世的神医,又怎么可能会是被悲田济养院收容的病人,还满身毒疮。

    “照顾我的那个赵小娘子也是,若是山下招来的照顾病患的良家女子,又怎么会是,需要被悲田济养院收容照顾的病人?

    “这二者明显都有些冲突,还是说,他们其中有一个身份,是伪造的?这些矛盾只是人为设下的障眼法?

    “那么最有可能的,也就悲田济养院的收容身份是伪造的。

    “可是这几行出入详细的记录怎么解释?

    “难道是有人猜到我会掉头来查,此人心思如此缜密,收尾清理,竟做的如此事无巨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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